762 終章（中）

  接下來的一連串兵荒馬亂，倒是跟宋隊長他們關係不大。

  他們已提前抵達青市港口，並把自己隊伍里的普通人，全都送上二號方舟去了。

  但宋隊長一干異能者，還是被拽去當壯丁，維持秩序。

  連日來送抵港口的人越來越多，一度造成混亂。

  好在維持秩序的異能者們比較給力，當中有鬧事之徒，找出來鎮壓一番，自然就將餘下的人一併鎮住。

  方舟數量真是超出宋隊長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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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官方藏著掖著，能掏出五六艘方舟就不錯了。

  沒想到竟有翻倍之數。

  小蜘蛛升級後，可以一次性加載次元倉庫與次元空間，每艘方舟需要忙活一番，一天下來基本就都完工了。

  官方那邊收到如此一份大禮，自然是喜不自勝。

  如今後顧之憂也沒了，C國這邊的倖存者只要管理得當遵守秩序，基本每個人都能上方舟，位置夠夠的。

  越來越多的人被運送到青市港口，宋雪就夾雜在這一批人中，死死拽著男友滕子良的手臂，整個人都被擠得如風中小花般左右搖晃。

  滕子良還挺護著宋雪，見她舉步維艱便伸手攬住她肩膀，護著一同往前。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太擁擠，他們幾個被擠在中間，連呼吸都有幾分困難。

  宋雪一抬頭，剛好看見星火小隊幾人，目光躲躲閃閃避了一下。

  但見星火小隊這些隊員，壓根就沒瞧自己，心裡頓時又有些冒火。

  「宋可欣！」她伸手揮了揮，用力喊叫出聲。

  滕子良微皺眉頭一把拽過她的手，「別惹事了。」

  就說之前，他們就在星火隊長面前吃了個大虧，更別提現在。

  星火那位隊長，如今據說是官方的什麼什麼重要人物，哪裡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隨便挑釁的人。

  宋雪這丫頭就是想不開。

  「他們憑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宋雪憤恨難平。

  好歹都是從宋家閣出來的人，好似現在的她，完全高攀不起他們似的！

  「看你一眼又能如何？」滕子良倒是冷靜地分析了幾句，「看你難道就能帶你飛？別想了。」

  「之前關係弄得這麼僵，以他們現在的地位與能力，沒找咱們麻煩就已經很不錯。別再做夢想蹭人家高度。」

  宋雪咬了咬牙，心情無比鬱悶。

  她也不懂，明明大家都是從一個村子出來的，怎麼就變得如此天差地別。

  「如果我像他們那樣，第一時間能擁有異能……」宋雪咬牙切齒握緊拳頭，在心底默默念叨著。

  說不定現在的自己，也跟他們一樣厲害。

  滕子良沒給她再度糾結的機會，事實上人群也一直在推著他們往前。

  就算她硬挺著不想離開，還想跟岸邊的宋可欣幾人對個話什麼，也沒那機會。

  被人群硬生生推動著一路向前，越走越遠。

  宋可欣、姬泰賢他們幾人的身影，徹底從宋雪眼前消失。

  「我也是他們宋家的人啊。」宋雪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年頭還宋什麼宋家，能活著就不錯了。」後面有人咂咂嘴接了一句，「能登上方舟，說明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就這幾天登舟的時間，鬼知道四面八方，那些山旮旯里還有多少人沒能趕來匯合。」

  「是哦，真是要命。世界是不是要完全毀滅了？方舟是帶咱們上天麼？」

  「……」周圍一圈人，皆有些無語地看了眼出言搞笑的大姨。

  「阿姨，您沒聽動員會說明麼？那不是上天，是下海！」

  「咱要去深海避險，說是一條什麼什麼海溝附近。」

  大姨像是頭一回發現了新世界，驚呼出聲，「那能行麼？海里能呼吸麼？有空氣不？？」

  眾人都感覺這大姨像外星來的？前面方舟計劃辦的人動員兩天，又是臨時培訓又是說明的，感情這大姨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啊！

  「大姨，咱們坐的是X界黑科技方舟！別說空氣，以後還得在裡面吃喝拉撒呆上幾天呢！」

  「啊！要在海里呆到什麼時候？那能下海捕魚麼？吃什麼？海帶麼？？」

  大家默默閉上嘴巴。

  是真沒想到，這大姨像十萬個為神馬！一句話說完，她又能發問無數句。

  見沒人搭話，大姨開啟喋喋不休模式，「誒喲，我兒媳婦這一兩個月就要生的呀！這海里能生孩子嗎？醫療措施怎麼樣啊！」

  大家完全不想理會她啊！

  這邊，宋凝低頭看了下手環，「差不多是最後一批人了？」

  「嗯，宋隊長，六階以上的官方異能者與民間異能者都來了，請您過去講幾句。」

  宋凝跟著他們過去，視線掃了一圈，滿意點頭。

  粗略估計，聚集大概有兩萬左右的異能者，初步整編成兩百左右的隊伍。

  宋凝走到一眾異能者面前，瞬間將所有異能者拉入精神網，只簡單說了兩句話。

  「一號方舟登船休息，明天晚上五點，次元倉庫通道會湧出大量X界的東西。」

  「不管來的是人是鬼是妖怪，反正一頓輸出弄死他們！不給他們踏上這片土地的機會。有沒有信心？」

  眾人渾身一振，紛紛點頭應是。

  「來的東西數量應該比較多，我們現在來分組，分成五十組輪替上陣，到時聽我指令。」

  「小蜘蛛，把次元倉庫里的全部補能藥劑都搬出來。」

  宋凝沖大家微笑，「一輪替下去就用補能藥劑補充，我們爭取讓X界這些入侵的狗東西，個個有去無回。」

  「是！」一眾異能者齊齊應了一聲，心中紛紛燃起戰意。

  宋凝面無表情收回精神網，收回之前還能聽到各種興奮的哇哇叫聲。

  「誒喲媽，這可是我在現實世界第一次進行這麼大團戰。明天你一定要奶好我啊老妹兒。」

  「我奶你個頭啊！你以為這特麼是遊戲？死人的哥！你最好給我穩著點打。」

  「老妹不需要你出手，你只要不停給我開補能藥劑袋就行，奶好老哥！」

  「閨女，明天戰鬥你站爸身後，別一天到晚瞎往上沖啊！」

  「啊呀爸怕啥，團戰就得往前沖，不然咋能顯出你閨女能呢？」

  宋凝扶了扶額，轉身離開這片鬧哄哄的地方，讓小顧他們去給眾多異能者分成五十支隊伍。

  有人一個勁在人群里咋呼，「指揮官，我們一個隊的，不能分開！」

  「對對對，我們還有合體技，分開不好辦。」

  「指揮官你看一下……我們這合體技怎麼樣？」有人當眾開始秀，陸維面無表情跟在他哥後面。

  瞅了一眼他哥瀕臨爆發的表情，輕咳一聲，「大家都按原先的隊伍站好，我們從新分一下隊。」

  「會儘量把你們原先的隊伍安排在一起，但有需要的話，還是會另行拆散分配，望大家配合一次。」

  「我們的戰鬥就在明天，只有一次機會。」

  「好嘞。」

  「C國六階以上的異能者就這點？」宋友愛跟在閨女身後小聲逼逼，「明天會不會很難打？對方可是有數以億萬計的人啊。」

  「不少了宋姨。」玉天風一臉沉靜跟在他們身後，悄聲分析道，「這還是官方後續投入大量物資培養出來的一批。」

  「想想如今我們倖存者人數，再看看六階以上的異能者，數量已達萬分之一。六階以下的異能者數量則更多一些。」

  宋友愛一想也是，如今這世道，能培養出這麼多六階異能者，算是不錯了。

  宋凝也小聲安慰母親，「放心，明天我讓小蜘蛛把次元倉庫通道鎖死一部分。」

  宋隊長目光冰冷看向遠處體積龐大的方舟，「他們一次性湧出的人，不會超過一百名。」

  這些怪物總不能互相疊加著從甬道里滾出來吧，即便有，那也正好激活一波。

  反正她手裡有X界提供的一批又一批補能藥劑，不怕自家異能者們造。

  用X界的東西打敗X界自己，這才是最佳方案。

  一切準備就緒，宋凝當晚早早入睡，癱在自己房間大床上，一秒入睡毫無懸念……

  隔天九點，宋隊長準時清醒，照常洗漱吃飯，就蹲在自己房裡又做了兩枚空間器。

  她開啟試了一下。

  後續做的成熟空間器，傳送距離能一次性抵達兩百公里範圍內，而且傳送之間，也不需要等待半小時這麼久，大概十分鐘就行。

  她連忙找男朋友分享這好消息，自己身邊留下一枚空間器，其餘都交給他安排。

  顧琛高興地伸手抱了抱她，「媳婦兒，等此間事了，咱們原地結婚吧！好不好？」

  宋凝丟給他兩個大白眼，「你不會想在方舟上結婚吧。」

  「那自然不會。」顧琛笑著碰碰她額頭，「等一切結束，咱啥也不管，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丟了，結婚先！」

  「我先忙去了，你放心，很快就能解決完。」

  宋隊長好笑搖搖頭，盯著他撲騰離開的背影，無奈一笑。

  ……

  下午三點，兩萬多名六階以上異能者早已齊聚一號方舟，都有些神情緊張，全神貫注盯著前方主控室艙門。

  「別那麼緊張。」宋凝經過走廊，瞅了他們不安的神色一眼，「還沒到點呢，你們如果一直這樣精神力超級緊繃，等作戰時就會疲憊不堪。」

  「趁現在還有時間，都閉目養神休息一小時。到點我會叫你們！」

  「放心，我們有異能有補能藥劑，還有X界無償提供的一大批精良武器，一定能贏！」

  眾人被她一鼓勵，頓時有了更多信心，渾身也跟著放鬆了些許。

  李大偉悄咪咪湊上前來，小聲與宋友愛拉家常，「宋姨，咱們等下打架，會不會把這艘方舟給毀了？」

  「別擔心。」宋友愛轉頭朝他看了一眼，「這方舟本來就是拿來造的，隨便打！反正也沒指望它再載人。」

  宋凝一路走過去，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向艙位靠邊坐著的倆人。

  挑挑眉，宋凝淡淡出聲，「你們六階了？」

  馮佳敏當即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瞧不起誰呢？沒六階怎麼了，我們是作為預備隊員和後勤人員參與此次行動的。」

  「這可是上面的命令，你沒資格說不同意。」

  「這麼大反應做什麼？自卑啊？」宋凝氣死人不償命，「手下敗將，好好保住狗命吧，別給小顧拖後腿。」

  「你說什麼你！！」

  「佳敏，佳敏！！」莫婉蓉拼命抓住身邊的馮佳敏，一臉歉意抬頭朝宋凝笑了笑。

  宋凝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一頓，又去看站在一旁怒沖沖的馮佳敏，意味深長地沖她笑了笑。

  「好好保住狗命，別讓你大哥失望，多留意一下身邊人。」

  馮佳敏整個人愣住，露出大無語的表情，像頭鬥牛似的想撲過去，摁住宋凝一頓揍。

  可惜，人還沒撲出位置，就被快步趕來的馮立建給按住。

  馮立建面容疲憊，但眼底卻透著一絲堅定光芒，「你幹什麼？上來前你答應我什麼了，是不是自己忘了？你要做不到全力配合團隊，就下去。」

  馮佳敏生氣極了，但卻別無他法，只能默默坐下，將一口氣又憋了回去。

  「我會讓她知道，我有多厲害！」馮佳敏怒沖沖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喊道。

  「佳敏，你何必總跟她置氣呢？」莫婉蓉嘆了口氣，柔聲安撫道，「人家現在是什麼地位，你又不是不清楚。」

  「如今連現場指揮權都交給她一半，其他人都沒說什麼，你非得當這齣頭鳥，上躥下跳不是惹那位眼麼？」

  「我哥就是眼瞎！」

  宋凝完全沒在意憤憤不平的馮佳敏。

  她回自己座位，左璃便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問，「你剛對她說的話啥意思？」

  宋凝望了左璃一眼，「我感覺她今天印堂發黑，似有一劫。」

  左璃差點笑出聲，「你啥時學的算命。」

  宋凝將帽子往自己臉上拽了一下，遮住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大概是有幾分危險預知？」

  這麼一說，左璃便回頭看了眼隔了好幾排位置的馮佳敏。

  馮佳敏注意到她的眼神，狠狠瞪回去一眼。

  方舟一號艙內安安靜靜，人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

  四點半出頭光景，宋凝將方舟上所有人全部拉入精神網，下第一道指示，「一隊所有人準備。」

  被編入一隊的兩百來人紛紛走上前來。

  方舟的過道還是比較寬闊的，能一次性容納四人同時通過。

  前排二十多名力量型異能者，個個手持一面金燦燦的盾牌，試了幾次抵禦的動作。

  盾牌是分發給他們的，還有一些X界裝備武器。

  那些東西宋隊長發之前就言明過，戰鬥後不管損沒損壞，全部都要回收。

  就這，李大偉他們在後頭沒少嘀咕摳門宋隊長。

  見過摳的，沒見過比宋隊長更摳的人，還回收！戰鬥物資不應無償發放，並且全部贈送的麼？

  宋隊長甚至還事先提醒他們，發放給他們的每件裝備，都做過登記，所以別想著事後貪墨。

  因為沒用，她會捶到他們哭著跪地求饒，把東西交出來……

  就這話，聽的一眾異能者特別想打她。

  宋隊長的摳，現在大概是全京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切就緒，所有人按部就班等待在次元倉庫通道口，眼巴巴瞅著半空。

  「要來了。」小蜘蛛興奮的聲音在宋凝腦海中乍現。

  「將通道縮小，讓他們來。」宋凝眸光一閃，果斷下令。

  於是，次元倉庫通道比他們想像中還要擁擠狹小，每次幾乎只能擁堵著滾出一兩隻喪屍鳥或喪屍。

  可憐見的，還沒等喪屍鳥展開翅膀，喪屍發出嚎叫，就被後排幾道火光雷光衝擊過來，生生砸死。

  通道內指揮的兩名特調員，腦門上都滲出一絲汗水。

  他們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於是一連串向身後怒吼，「快讓X先生看看什麼情況？」

  「這通道特媽的怎麼回事？為什麼如此狹窄！根本通不過去！」

  而X界那邊，系統後台辦公室，金屬制的台面正泛著陣陣冷光，所有人都全神貫注進行著高強度工作。

  只聽鍵盤劈劈啪啪奏響，連呼吸聲都十分微弱。

  「打不開，還是那種情況。」

  「X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被尊稱為X先生的男子，站在大廳中央，身長三米麵容冷凝。

  如同一抹幽靈，毫無實體，在廳內來回遊走。

  「00008531確實是我製造出的智腦。」X先生的聲音顯得極為平板且寡淡。

  「但它變異了。」

  「它在大系統後台生成了自己的自主意識，這也是毫無辦法的事。」

  眾人都抬頭望著他，目光生出幾分嗔怪。

  「既是X先生賦予它電子生命，難道就不能剝奪銷毀麼？」一名身穿銀白戰甲，身形寬闊高大的男人走進會議室，冷冷掃視眾人一眼。

  「不能。」X先生淡淡說道，「它成長成什麼樣，你們也早已知曉。」

  「現在的00008531早已不是先前那串冰冷的代碼，它已經完全失控。」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靜靜撤退會更好。」X先生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似X界的災難跟他本身沒多大關係一樣。

  「你知道這不可能。」指揮官冷冷一笑，望著他，「我現在很懷疑，連你都不能控制的電子生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X先生沉默了一瞬，「我老了，一百年前我就該死了。你們既拘禁了我的記憶與魂，讓我繼續為你們工作，就應該知道，總有一日這一切都將不受控制。」

  指揮官失控惱怒，「那為什麼是現在？在我任上出這種事？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麼？」

  「指揮官應該很清楚，不管有沒有這場粒子輻射風暴降臨，我們這片千瘡百孔的土地，已經撐不過未來三年。」

  「實驗室沒有停止你們的喪屍鳥研發計劃。」X先生語氣嘲諷，「你們應該一早就知道，結局本該如此。」

  「病毒不斷更迭，只會讓我們的世界更加千瘡百孔。核輻射加重病毒異變程度，最終這一切只會讓X界居民來承受。」

  「所有人都會死，這就是前輩們不知保護環境，為研發而研發，將我們的世界弄成一整個輻射垃圾場的後果。」

  「這個進程只能拖慢但改變不了它的最終結局。」

  「而這一天，應該就快到了。」

  指揮官氣得渾身都在發抖，「X先生，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在搞鬼？」

  「有什麼智腦能脫離你的掌控？別忘了你才是整個X界系統大後台的主宰！」

  「如果沒有你的默許，不可能會有任何智腦，變異成00008531那副樣子！」

  「00008531原名希望。我打造它出來的初衷，本意是讓它更好地為社會服務。」

  「但它自主生成意識，我有什麼辦法。別忘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實體，說白了我也只是一串冰冷的代碼而已。」

  「很多事情，未必能盡如我掌控。」

  「嘭！」會議室門再次被人狠狠撞開，一名滿頭大汗的青年聲音急切道，「指揮官，我們的隊伍無法突破一號方舟次元倉庫通道，損失慘重。」

  「二號與三號呢？？」

  「更加不能！」青年幾乎是吼叫出聲，「二號三號方舟，次元倉庫通道已經完全關閉，根本開啟不了。」

  「押上X先生，讓我們一起過去會會C國的異能者們。」

  X先生依然一臉冷淡，「你要押著一串冰涼的代碼去次元倉庫通道口？抱歉，我可不會打架。」

  「指揮官先生，我們就這樣去會不會有點魯莽？」查百里急匆匆趕來，皺眉想要勸說。

  「那邊通道口阻塞，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打開不了。您這樣過去，非常危險。」

  查百里險些把「您過去送菜」的話說出口，想想還是有些不妥，硬生生給忍住了。

  指揮官方正的臉上含著一絲煞氣，冷冷一擺手，「用極光炮，炸開次元倉庫通道。」

  「這樣不行吧，萬一生成爆炸，我方也會損失慘重。」

  「呵呵，準備好真空封閉器！」X界指揮官一臉陰冷擺擺手，「我要看看這些地球人，究竟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