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斷層第一的票數

  31號，《練習生101》訓練營。

  葉青果然還是趕在排位發布前回來了。

  他前兩天處理完《花海》完整版上線的事情，終於將這首歌在QQ音樂上線了——距離第一期過去也就十天，也還不算太遲。

  至於《晴天》的事情，雖然用做主旋的吉他是葉青最熟悉的，但基本上要做完一首歌光是編曲流程就不會這麼快的。所以雖然葉青沒有參與中途的小活動，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好新歌，那節目正題錄製他還是必須參加。

  

  而他回來的時候，是早上7點。

  「啊，青哥，你回來了！」門口的尤長鏡第一個注意到門口聲響，驚喜道。

  「嗯，這幾天沒什麼事吧。」

  「有一些活動，節目組給我們安排了一些娛樂競技的項目。」屋內只有兩人在，另一個朱正廷也從洗手間裡出來，見葉青一身清爽也沒帶什麼東西回來，打量了一下道：「那個，你沒在還挺可惜的，有些活動還比較好玩。」

  「沒事，下次有機會玩。」葉青回道。

  「吃早飯了嗎？現在吃剛好。」

  「吃過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就是大家都知道葉青出去肯定是幹什麼事情去了，葉青也知道自己出門這麼久大家肯定懷疑；但此刻葉青不說，他們也只能憋著不問並且裝作沒事。

  葉青呢，也覺得暫時沒有解釋的必要。

  這事說出去只會讓這些練習生的心更亂，等到合適的時候公布，或許會比較好一點。

  於是就真的沒說啥話。

  休息了一會，葉青就一起過去錄節目了。

  對於這一次要淘汰41個人的事情，他們都還好——因為畢竟都屬於上位圈，對自己的人氣還有一定自信，最多就是擔心隊友淘汰罷了。

  ...

  上午9點，棚內練習生陸陸續續到齊。

  當然不少進來的人看見好些天不見的葉青，都有點驚訝和驚喜交錯的感覺，其中就包括小鬼：「Yo，man！青哥！我就知道你...他們說你退賽了，我說怎麼可能。」

  「是不可能。」

  葉青給他稍微理了一下翻過去的衣領，才滿意道：「有點事情出去處理一下，節目組也是知道的，不用多擔心。」

  有點事情？

  旁邊的人一聽，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然後在兩秒鐘內徹底安靜。

  「...」

  這種情況非要類比，可以說像是高中晚自習大家本來聊的熱鬧，忽然一下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以為是老師來了，結果沒有，最後的情況一般都是化作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

  這時候也是一樣，全場都笑出了聲。

  他們也需要小鬼這麼一個比較「莽撞」的人，來打探一下葉青最近做了什麼事情。正當大家滿心希望笑完，小鬼繼續問的時候。

  又出現了個聲音。

  「我在棚外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這麼開心啊？」

  張一星拿著話筒從門外走進來，大家趕緊應道：「張PD好！」然後又看了看導演，才猶豫道：「我們剛才在和青哥聊天呢。」說著，又看了導演組一眼。

  導演組也沒多說什麼，包括張一星都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青一眼，也沒多提。

  他其實剛才在監控室里看到了這一切。

  包括尋找唇膏的蔡旭昆。

  所以一番溫馨的「送唇膏」送溫暖之後，殘酷的淘汰還是要開始了。或者說，對於有些人來說是淘汰，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是第一次出道位排名公布了。

  ...

  「從12月16日，到12月30日《練習生101》播出三期，為期兩周的全民製作人網絡投票+第一次公演現場製作人投票，以及獎勵票數決定出了所有練習生的最終排名，也是你們在節目播出後第一次接受市場檢驗的結果。」

  「大家可以看見，原本你們面前101位的位置，已經只剩60個了。」

  張一星這麼一說，還真是。

  頓時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緊張了起來：對於大多數練習生來說，還是不太知道自己投票情況的，誰去誰留難確定。

  但多少他們也都知道這個節目現在火了，多待一期，或許以後的機會就會更多一些。

  誰也不想離開。

  「這兩周里，我們一共收到了來自全民製作人的5103萬8807總投票數...」

  「五千多萬！」

  有人就感慨，這數字太多了。

  確實，對比原時空《偶練》也是很多的，顯然《花海》在節目第一期帶來的轟動效果讓《練習生101》前期受到的關注就已經足夠高。

  但這個數字，平均下來都有每人人50萬。

  之前獲得1萬加票的優勝組，一下子就有一點感覺心慌。就更別說隨著排名開始公布，獲得A評級的李俊毅居然只排了第55名，也讓那些有等級優勢的開始稍微有點慌了。

  59-50名，這一系列每個人幾乎都歡騰著。

  因為按照票數來說，他們是最接近淘汰邊緣的存在。能夠在這個舞台上繼續待下去，已經算是好事情一件，還有的機會繼續拼。

  多呆一秒，都有種賺來的感覺。

  49-40名，這些人裡面大家就相對也還好。

  雖然依舊屬於下位區，但相對來說是不怎麼危險的，沖一衝的話說不定下一次還可以繼續在下一次淘汰後留下來比賽。

  得加油提升自己，搶搶鏡頭。

  39-30名，中位區的選手來了。

  這些選手往往在播出的前兩期擁有比較多一點的鏡頭，或者有出彩的表現，亦或是本身就自帶粉絲。

  票數也多了起來。

  類比第59名11萬票，39名就擁有19萬票，幾乎是兩倍的差距。而第30名，更是來到了29萬票的驚人票數。

  但是吧，事情走向又好像不是很對。

  ...

  「我看了他們的票數，怎麼感覺1萬票對排名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對啊，不是總票數五千多萬麼？怎麼到排名的中位區30名了，票數還是29萬？」

  最後有人道：「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上位區的人其實包攬了非常多的票數。所以到了晉級名額的中位區，才只有不到30萬。」

  這位練習生分析的沒錯。

  29到20名，票數差距就拉開。

  從李希侃的31萬，到丁澤仁的56萬，一下子差距就拉開的比較大了。

  這一區間的練習生，必然在節目裡都擁有姓名。也在性格、業務能力、長相氣質方面等等都有著一定明顯的優勢或者說特色，而看過《練習生101》的忠實觀眾一般也會對他們臉熟。

  在這裡，他們擁有了一定的出道位可能性。

  到了19至第10名。

  韓沐伯67萬，董岩磊70萬，錢正昊72萬，靈超77萬，朱星傑79萬，林超澤84萬，秦奮97萬，Jeffery102萬，王子易109萬，尤長鏡119萬。

  無一不是前期表現亮眼的選手。

  「可以了，可以了，不錯了。」

  朱正廷拍了拍尤長鏡肩膀，鼓勵道：「努努力，就能進出道位了。」

  但他自己卻開始緊張起來。

  接下來就是前9了，而第9名則屬於多出來2萬票的張東東，121萬票。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台，笑道：「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名屬於白柯，他上台也是很慶幸：「謝謝大家，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第7名逆襲的小倉鼠李權哲。

  第6名豪華皮草的逗比卜凡。

  第5名自帶人氣的暖心/很皮的小鬼。

  第4名舞蹈顏值俱佳的朱正廷...這時候，節目晉級名額就只剩下最後三個人了。

  ...

  「下面，有被叫到名字的人上台。葉青，蔡旭昆，錦榮。」

  張一星在台上笑著點名。

  「青哥加油！」

  「昆昆，你是最棒的！」

  「你可以的錦少！」

  三個人在各自的支持者呼聲中上台。

  其中以葉青呼聲最大。

  是的，雖然其餘兩位都不想承認這件事情，但是分貝這種直接感受的東西不會說謊。甚至老實講，這兩位都沒有多大信心和葉青爭奪第一名這個席位。

  「怎麼樣，你們覺得自己會拿第幾名啊，葉青？你說說。」

  葉青嘻嘻一笑，道：「第一！」

  「好！」

  練習生爆發出一陣歡呼。

  張一星也一邊搖頭感嘆，一邊震撼與葉青的耿直：「哇，你可真直接...」

  葉青也就順著他的話，給解釋了一波來龍去脈：「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況確實是最好的，如果我說我不拿第一的話，肯定有點太假。」

  「嗯，也有道理。」

  張一星覺得有點跟不上時代了，在他看來，葉青這種資歷和年紀應該還處在賣萌裝乖的時候——無論是在同輩或者是長輩面前，都起碼要保持一個低調的姿態，但顯然葉青不這麼想。

  他走的路線似乎一直是：

  我就是很厲害啊，我為什麼不能有自信？

  顯然從第一期的播出來看，他就已經成功了：因為換做其他哪個訓練生敢那麼囂張，又沒有《花海》這種作品，早就被踩到谷底了。

  ...

  「你呢？蔡旭昆？」

  蔡旭昆也也糾結，握著話筒慢慢道：「那青哥他都說他第一了，我就想著肯定我是第二或者第三了。然後，我也覺得我之前的表現挺好的，所以也許我是第二呢...」

  「哇哦！」練習生們又興奮起來。

  彎彎繞繞，始終不如直接來的爽快。

  張一星無話可說，似乎葉青的出現，成功讓整個訓練營的氛圍出現了變化。包括剛才大家的發言也是，比較直接。

  「你呢，錦榮？」

  「...我不太知道。」

  經歷了第一次公演排在第5的錦榮，心思有點複雜，處在「以往的自信」和「進訓練營後有點感覺挫敗」中有些迷茫：「我等著答案吧。」

  「好，那接下來我們先公布哪一個呢...」

  「第一！第一！第一！」

  「行，那就如你們所願。」

  張一星也不願意多說——導演組看了票了，大家其實也清楚：節目的懸念不在於第一，而在於票數接近的第二第三。

  他的手卡上寫的很清楚：

  獲得第二名的，374萬6715票。

  獲得第三名的，373萬9981票。

  於是他環顧了一圈練習生又回到台上，第二第三名還在有些緊張，或許心裡想著「萬一是我呢」。第一名，反倒有些輕鬆和自然，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小子，可真不客氣，我當初在泡菜的時候...

  張一星暗中嘆氣，但也只能略帶感嘆地宣布這個斷層第一的就是：

  「獲得第一名的是...葉青，1018萬3789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