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萬年沉祭

  「仙帝大勢！」

  帝勢爆發，在場的親傳弟子觸目驚心，充斥著極端的震驚，嘴皮子都帶著哆嗦。

  仙帝之物，不負神威。

  一曲鎮魂，帝威橫掃諸天，天地俱震。

  「嗚嗚嗚——」

  數頭萬年血精悲鳴，露出一雙雙猩紅的瞳孔，望向葉凡，目光儘是懼然。

  在一刻，帝勢隨心，葉凡自身這片天地主宰，一曲激昂，高昂，帝王的氣勢隨之動盪。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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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聚的帝勢沖入蒼穹，絞碎一重重血色漩渦，天地震盪，蒼穹有被打穿之勢，餘波勁浪，令得多少武者高手，被轟飛出千米之外。

  「毀滅的力量！」

  大地震動，所有武者高手都被這股帝勢之力震撼，看向葉凡那道無敵的身影，甚至一度陷入心臟麻木的境地。

  什麼時候承天宗門，誕生出如此一個妖孽狂徒，以攜帝威震懾天地！

  「太上長老深刻不測，我等誓死追隨太上長老！」

  目睹葉凡的無敵之姿，池天心神激盪不已，暗中攥緊拳頭，心頭暗暗起誓。

  轟！

  天地巨響，葉凡手中紫光長笛凝聚的帝勢，衝擊震碎蒼穹，轟碎了蒼穹之上的血色漩渦，帝威一柱擎天，攪動風雲，煞氣散退。

  「嘭！」

  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一頭頭大恐怖的萬年血精，轟然匍匐大地，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萬年血精朝拜！

  吞噬生命，宛如家常便發的萬年血精，在葉凡面前這一跪，沒有任何的掙扎，無窮無盡的鎮壓，令得這一頭頭萬年血精，喪失任何反抗的餘地。

  「嘶！」

  鎮魂一曲，鎮壓下數頭萬年血精，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敢抬頭望向那道，帝威光輝蓋過日月的身影。

  「這麼多年過去，你們這些餘孽，還是那麼不知道進退，埋藏在血魔秘境深處之物，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

  葉凡冷哼道，時間流逝萬載，這些紀元的餘孽，都忘卻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你們，永遠跪著吧！」

  在無數人沉默的目光下，葉凡從跪列兩側的萬年血精面前，步伐不疾不徐，進入到血魔秘境的深處。

  葉凡邁入血魔秘境的深處，穿梭過一條條大道，眼前千百座山峰渾然天成，此地沒有血氣侵染，仙氣氤氳繚繞。

  葉凡手中揚起紫光長笛，一曲低回悠揚的笛音，鑄造一道道音律神鏈，無縫地駁接在一起，伸展進入血魔秘境的深處，平復深處的震盪。

  「軋軋軋——」

  血魔秘境內，有突土而出的沉重聲，「嗡——」天地光芒降臨到葉凡的身上。

  看到這絲縷的光芒凝聚，葉凡眼瞼微垂，放棄身體的掌控權，一下被光芒送入深處。

  葉凡眼前黑暗吞噬，腳踏黑暗之中一重重石階，宛如在攀登一座黑暗高塔，伸手不見五指，無邊際的黑暗，令人道心沉淪。

  葉凡雙眼睜開，迸發出一輪耀眼光芒，道心堅如磐石，黑暗不沾身。

  「來者何人！」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天地蒼生悲涼，綿綿無絕期。

  葉凡腳步一頓，笑了笑，道：「荒仙帝沒有履行的承諾，我來履行，荒仙帝沒有完成的事情，我來完成！」

  當年，葉凡跟年輕時期的荒仙帝，蕩平血魔禁地，方才有後面的血魔秘境。

  但年輕時期的荒仙帝，還做錯一場做事，險些釀成大禍，為此，葉凡用極大的代價，血祭蒼天。

  為此，一位荒仙帝身邊親近的人，願意為荒仙帝付出一切，選擇留在血魔禁地。

  「帝，帝師……」

  在石階的盡頭，傳來遲疑的聲音，帶著無盡的不可置信。

  「帝師，你恢復了肉身？」

  石階盡頭的悲涼聲音，轉化成為驚喜，此一刻石階上黑霧浮現，宛如世間驚悚的惡靈。

  看到這道黑霧惡靈，葉凡眼中波瀾無驚，萬物不驚心，唯我道心無敵世間。

  「嗡——」

  惡靈眼中吞吐黑暗，目光上下打量著葉凡，說道：「你，你真的是帝師。」

  「這個世間上，還有第二個自稱帝師的？」葉凡笑道。

  對方還記得他的名字，讓人懷念的名字，多少年了，都沒有人稱呼過他此號。

  「帝師從來只有一人。」

  這道惡靈黑霧，聽到葉凡的話，搖了搖頭，帝師的名字，對於九界來說，那是最富有傳奇神秘色彩的名字。

  但對於九界更多的人，那卻是一個禁忌。

  蒼天奏響終章，帝師出巡，百萬聖人大賢，唯有群拜等候，仙帝亦只能親身迎接，豈敢少於參與。

  「當年，荒仙帝應允過你，待到萬年後，陽春白雪之日，會破除天地桎梏，拯救你一縷神魂，讓你投胎再世為人，為你護道一世平安。」

  當年的辛秘，在葉凡的口中徐徐道來，當年荒仙帝的話，更未有一字更改。

  聽到葉凡的話，惡靈黑霧周身的邪惡氣息，宛如殘雪遇驕陽，飛速融逝，露出蒼白的面容，雍容消瘦的女子，虔誠跪拜在葉凡的面前。

  「拜見帝師！」

  知道當年辛秘者，不過寥寥幾人，其中就有她，荒仙帝，帝師的身影。

  「這些年守候於此，苦了你，起來吧。」

  葉凡淡笑從容，抬手間，攙扶這個女子起來。

  左門神女，左雅月。

  萬年前，左派宗門走出的第一位沖碎乾坤，走出聖人萬象，神女左雅月，跟荒仙帝相識於微時。

  對荒仙帝有愛慕之情，昔日為荒仙帝橫擋不祥災禍，以身焚祭血魔秘境。

  「帝師，荒仙帝還好嗎？」左雅月美眸淚痕閃爍，思緒萬千地問道。

  沉寂萬年，再見帝師，她想要知道荒仙帝的一切。

  「他離開了，有屬於他的征途，未來，還需要他的光明，普照九界，甚至更多……」

  葉凡深吸一口氣，遙望黑暗的盡頭，對於仙帝這等存在，壽元漫長無邊際，但對於離別的生死，處之坦然。

  某種程度上，荒仙帝雖然離開了九界，但荒仙帝，還沒有消失在這片世間。

  荒仙帝在另外一界，俯視守望整個九界，卻是無法再度出手，掣肘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