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樂樂【番外】02

  「可是，主子啊，咱們以後要上學院，不是可以天天出來麼？」

  

  小郭子眨眨眼，望著自家主子。

  「笨蛋，咱們這次是偷溜出來的，自由自在。雖然咱們報名成功，但是想要上學，你覺得身邊會沒有人跟著嗎？」

  「也對，太上皇肯定會安排人的！」

  小郭子就是康熙給樂樂選的，打小就陪在樂樂的身邊。

  雖然小郭子是康熙給樂樂選的，但他卻明白，樂樂是他唯一的主子。這些年，樂樂身邊的人換了不少，唯有他一直沒被淘汰，究其原因便是這份心思。

  「不管這些，今天咱們自在就行！」

  樂樂這些年被康熙盯著，各種的學習壓力，像這種可以肆意玩耍的日子，真的是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主僕兩人出了大清皇家軍事學院，直接奔天橋那片兒趕了過去。

  雖然京城有了大清皇家戲劇學院，不少的民間藝人都被學院吸納，在各種的劇院登台演出。但天橋那片兒依舊是聚集著不少的藝人，各種的雜耍，各種的手藝，更少不了的是各種的美味小吃。

  京中御膳房的美食涵蓋天下各色菜式，但這種民間的小吃食，卻是沒有的。至於御廚們是不是會做這些小吃食，並無人在意。

  太上皇下過旨意，宮中禁絕這類小吃。

  所以，樂樂想要吃點小吃，只能出宮。

  「羊肉串，美味可口的羊肉串！」

  「鍋巴，香脆可口的鍋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正宗好吃的涼皮！」

  「涼麵，涼麵，附送大碗茶！」

  ……

  天橋很興隆，各種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樂樂領著小郭子直接在路邊攤坐了，讓人上了兩碗大碗茶，然後要了兩份涼麵。

  「店家，有冰鎮的綠豆湯沒有？」

  如此炎熱的天氣，喝一碗冰冰涼的綠豆湯，怎一個爽字了得？

  「有，有，客官稍等！」

  店家聽了樂樂的話，忙不迭地回應。冰鎮的綠豆湯，可是要五文錢一碗，平日裡鮮少能賣出幾碗。不過，每日裡總有幾個客人會要上一碗，他家自然是備上了的。只是沒有擺在攤子這裡，而是放在後面的宅院裡。

  硝石製冰的法子，早已在民間普及。

  只是，硝石也是要花錢才能買的。所以多數的商戶，還是寧可採用古法，挖掘冰窖，在冬天的時候存儲起來。雖然如此做法累了點，挖冰窖也是要費些錢，但長遠來看，還是要省錢得多。

  店家飛快打發了人回家，很快就送了冰鎮的綠豆湯過來。

  綠豆湯里加了白糖，喝起來，冰冰涼，甜滋滋，在這炎熱的天裡，著實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主子，這個，好喝！」

  小郭子三兩口將一碗綠豆湯灌下去，滿足地癱在了椅子上。

  「店家，再來一碗！」

  樂樂呵呵笑著，這冰鎮綠豆湯是真的不錯。

  店家聽了招呼，飛快上前，給兩人的碗裡重又倒滿了綠豆湯。

  兩碗綠豆湯下去，樂樂這才慢條斯理地吃起涼麵。

  「店家，來碗冰鎮綠豆湯！」

  在樂樂和小郭子慢慢吃著涼麵的時候，一群金髮碧眼的羅剎人在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高聲吆喝著。

  「來啦，來啦！」

  店家看到這一群羅剎人，面上露出喜色。

  這些年，來到大清的西洋人越發多起來，而這些人個個有錢，出手闊綽。當然，也有些很窮的西洋人來到大清，但這些沒錢的西洋人，絕不敢這般奢侈。

  這個日子裡，喝一碗冰鎮綠豆湯，可不是尋常百姓會做的事情。

  羅剎人落座，便沒有再說漢話，而是說起了他們自己的語言，嘰里呱啦，說得興起時，一個個拍桌子、瞪眼睛，很是興奮。

  「主子，他們在說什麼啊？」

  小郭子掃了這些羅剎人一眼，注意到樂樂的表情，本能地感覺，要出事。

  樂樂淡淡一笑，道：「誰知道，許是在說他們的公主吧！」

  「哦！」

  小郭子應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他能一直跟在樂樂身邊侍候，這份機靈勁，常人不及。

  別人不知道，但小郭子卻很清楚，他家主子是懂得羅剎語的。但這會兒，他家主子卻說不知道這些羅剎人在說什麼，很顯然這些羅剎人說的不是好事兒。

  「店家，算帳！」

  慢條斯理地吃完涼麵，樂樂招呼店家算帳。

  小郭子麻利地掏了錢袋，付帳。

  而後，樂樂便慢悠悠地在天橋逛了起來，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在那些雜耍攤子外看熱鬧，更是會偶爾地讓小郭子打賞點銀錢。

  「主子，羊肉串，您吃不？」

  「來幾串！」

  樂樂微微笑著，招呼小郭子去烤羊肉串。

  兩人這一逛，足足逛到日頭偏西，眼瞅著天橋的人散去，這才慢悠悠地迴轉。

  而在這個過程中，之前出現在涼麵攤子處的羅剎人，總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一直到天橋的人散去，這些羅剎人也才跟著消失。

  「回宮！快！」

  看到那些羅剎人徹底不見蹤影，樂樂當即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回宮。

  ……

  毓秀宮中，九阿哥正在用膳，聽聞樂樂回來，當即冷了臉。

  「皇阿瑪，羅剎人要搞事情！」

  沒等九阿哥開口發飆，樂樂就給九阿哥送上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搞事情？他們想幹嘛？」

  九阿哥放下筷子，望向樂樂，「羅剎人要搞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樂樂立刻將之前在涼麵鋪子遇到那群羅剎人的事情講了一遍，羅剎話，他是聽得懂的。而這一次，不單單是羅剎人要搞事情，西洋諸國，還有南洋之地的一些小國也都有參與。

  「兩面三刀的羅剎鬼，當真是死不悔改！」

  九阿哥聽完了樂樂的話，忍不住火冒三丈，直接讓盛惟恭去召集朝堂的文武大臣前來毓秀宮。

  既然羅剎人不老實，那就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之前沒把羅剎人打痛，那這一次就到羅剎人的京城遛一遛。大清的百萬大軍可是早就磨刀霍霍，正愁著沒處兒使勁呢！

  「皇阿瑪，兒臣以為，咱們不該先動手！」

  樂樂卻不贊同九阿哥這先下手為強的舉措，「咱們現在出兵，師出無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