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破喉嚨

2024-05-12 02:30:18 作者: 妞妞蜜

  「媳婦,你開心點,咱是燒香禮佛,不是給人哭墳。」

  於敬亭「貼心」地給穗子整理衣領。

  穗子今天穿了寬鬆版型的白襯衫,配了條淺色的牛仔褲,頭髮用塑料卷提前做了大波浪披散著,線條感十足,看似保守浪漫,細看又帶點淺淺的性感。

  為了打造自己等著被人救的「小白花」人設,她還挺下功夫。

  於敬亭對他媳婦的百變造型十分滿意,手指頭一會戳戳她的大波浪。

  「你這小臉弄個『拘(ju一聲)了毛』還挺好看,顯得臉小。」

  穗子一口咬住他的手,於敬亭呲牙,這娘們被姣姣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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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了毛是說狗的!你才是狗!」穗子沖他嗷嗷,因為換季有點感冒,嗓子都是啞啞的。

  「汪!」於敬亭很配合地汪了聲。

  穗子癟嘴,哼,壞蛋!

  她現在心情很是不美好。

  雖然收網什麼的,聽起來是很帶勁。

  但是一想到輸給於敬亭的賭注,她就滿臉寫著喪,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推開門,冷風吹到衣服里,穗子凍得一激靈。

  於敬亭見狀忙進屋給穗子取了件厚外套。

  穗子看著他挑的外套無語至極。

  「你讓我穿得這麼臃腫,整個人都快變成一顆球了,那些人能注意到我?」

  「就是球才好認麼,大家都是利利索索的,就你是球——」於敬亭躲過媳婦輪過來的粉拳,他這不是關心她怕她著涼麼。

  「給我換羊毛披肩來,要最大的那件。」

  羊毛披肩拿過來,穗子接過來,白色襯衫藍色披肩,巧手隨便系了兩下,層次感就出來了。

  坐門口摘豆角的保姆看到了,忍不住夸道:

  「你倆這是出去炮台子?」

  「炮......台?」穗子絆了一跤,於敬亭手疾眼快地扶著她。

  「對呀,就是穿得特別好看,在台子上叉腰,那叫啥?」保姆問。

  「您說的,是走T台吧?」

  「對,我們這就四處『搭炮台』去。」於敬亭嬉皮笑臉。

  方言裡,炮台就是,咳咳咳,都懂。

  於敬亭仗著保姆聽不懂他家鄉方言,偷偷開了個車。

  穗子掐了於敬亭後腰一把,注意形象!

  保姆拍了下腦門,對,就是這個意思。

  「您這是誇我們還是——」穗子打趣。

  保姆連連擺手。

  「可不是正話反說啊,我是真覺得好看,你們倆穿啥都好看。」

  「謝謝您嘞。去吧,媳婦,搭炮台去嘍~」於敬亭對穗子揮揮手。

  穗子白他一眼,推上自行車先走了。

  倆口子要分開行動。

  張錚說的那個寺,距離穗子家有一大段距離,穗子騎自行車累得吭哧癟肚的,總算是趕在中午前到了地方。

  穗子燒了香出來,明明有很多條路,為了配合張錚的計劃,她專挑著沒人的小路走。

  暗中觀察的張錚滿意極了。

  只當這是自己神機妙算,天助他也。

  忙呼喚身邊的幾個兄弟衝上去。

  「小妞,一個人?」

  「沒,我在等你們。」穗子看到他們,心裡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終於不用跟個傻狍子似的,在山路上齲齲獨行了。

  悲的是,她終究逃脫不掉,跟於敬亭一起四處搭炮台......嗨呀。

  她這回答把這幾個人整的一愣,這是啥反應?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跟你開玩笑?我們可是動真格的!我們很壞的!」

  「哦,怎麼個壞法,你們要把我如何啊?」穗子問。

  「自然是先奸再抹脖子!」為首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沒錯!哥幾個都是手上有案子的!小妞,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這些人說著張錚讓他們念的台詞,就見穗子輕輕嗓子。

  「破~喉~嚨~~~~~」

  不是讓她「叫」破喉嚨嗎,那她就叫嘍。

  空曠的山路,她這一嗓子,喊出去帶著回音。

  這些人愣住,暗處準備衝出來英雄救美的張錚也愣住,不明白穗子這是什麼奇怪的反應。

  突然,邊上的灌木後竄出來幾個人,穿著便衣,動作利索,在壞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被按倒在地。

  「不准動,我們是市局的!」為首的人亮出自己的工作證。

  暗處的張錚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轉身就跑。

  等張錚跑遠了,於敬亭才從邊上的巨石後,緩步而出。

  他跟張錚剛剛就隔了一塊石頭,可是張錚從始至終都沒發現他。

  於敬亭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眸沉了沉,卻沒有立刻追上去。

  那幾個企圖圍攻穗子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

  穗子跟負責抓捕的同志表示了感謝後,徑直地走向於敬亭。

  「真不該放那個混蛋走。」他如果不是為了聽媳婦的話,早就追過去了。

  他能把丫揍得腚上開花。

  穗子搖搖頭,於敬亭抓張錚,那不是上策。

  「老子還怕他?」於敬亭呵了聲。

  「我們有更有效率的方法嘛。」穗子拍拍他。

  「如果你剛剛直接把他按住,他就會知道,姣姣跟我們是一條心了,我們後續想要掌握他的動機就困難了。你不覺得這樣吊著他很爽嗎?」

  放走張錚,他永遠也猜不到,這些衝出來的便衣到底是剛好路過,還是提前準備。

  心理博弈已經開始了,穗子的格局從一開始就是大的。

  「如果他的手下嘴足夠硬,不招出他,就算他命大,我們再來繼續過招,如果他手下嘴不牢靠,把他供出來,那又關我這個可憐的受害人什麼事呢。」

  穗子輕扯嘴角。

  儘管張錚未來成就斐然,甚至可以跟後世的於敬亭分庭抗禮,但,那畢竟是很多年後的事。

  現在的張錚不會比於家起點高,正如於敬亭所說的,怕他作甚!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如果是京圈的人,我們現在也該查到他的資料了,查了三天,還是沒有查到任何跟他有關的信息,他到底是從哪來的?」

  於敬亭攤手,鬼知道那傢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穗子努力發揮她身為軍師的作用,琢磨著事情的後續,於敬亭的倆眼已經開始不老實地四處瞟了。

  「媳婦,你剛燒香時,許了什麼願?」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樹林。

  「全家安泰,平安喜樂,你問這幹嘛?」

  「幫你實現願望啊,你說你,想要喜樂求什麼佛祖?你跟我說一聲,哥哥不就滿足你了!」

  「......???」穗子突然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走!帶你樂一樂!」

  於敬亭想到剛剛那幾個壞人說的台詞,一時玩心大起。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穗子啼笑皆非,也想配合他玩,剛想喊,卻發現她發不出聲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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