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媳婦是小黑兔
2024-05-12 02:00:40
作者: 妞妞蜜
楊老二家的羊把街上拉的到處都是,於敬亭走路橫衝直撞不看路。
「看著點呀!」穗子怕他踩「雷」,伸手牽著他。
牽手被王翠花看到了,合不攏嘴。
早晨穗子還抹眼淚呢,下午手拉手有說有笑?
「四嬸,你看啥呢?」楊老二問。
跳大神的直勾勾看空氣,倆眼呆滯,太嚇人了!看到啥這表情啊!!!
小兩口被柴火垛擋著了,楊老二那個視角,就是空氣。
王翠花趁著楊老二不注意,朝雞圈裡飛快地瞥了眼。
掐指算了算,指著雞窩的方向說道: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老仙兒說那有倆不乾淨的,拿來吧你!」
楊老二哆哆嗦嗦地走到雞窩前一看,嚇壞了。
「有倆雞蛋?」怕不是被啥附體了,所以四嬸說不乾淨?!
「這倆給我,再下蛋就是正常的。」
楊老二滿眼崇拜。
「四嬸就是厲害,不看雞圈就知道有倆不乾淨的,老仙兒說來就來——剛不是說送走了?」
王翠花揣著倆雞蛋,心說上面還有雞粑粑和泥,可不就是不乾淨?
給兒媳婦煮一個,給閨女蒸一個,剛好夠。
王翠花看小兩口鬼鬼祟祟的,不會找村長鬧離婚吧?不行,她得跟著看看。
村長烤好土豆,小酒倒上了,還沒整一口,於敬亭跟土匪似的衝進來,二話不說拎著他就從後門出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逃荒呢。
「大爺,你沒吃呢?」
「剛烤個土豆你倆就竄進來了。」
「晚上我給你送苞米餅子,我媽手藝都教給我了。」
村長表情變了。
早些年村里鬧糧荒,他快餓死了。穗子娘送了倆玉米餅子,這才活下來。
村長不傻,聽穗子說苞米餅子猜她跟自己要人情呢。
「穗子,是不是鐵根欺負你了?」村長踹於敬亭,「穗子這麼好的姑娘,你欺負她我不同意!」
「他對我可好了,是別人看不得我們好......」
穗子把來龍去脈講了,村長腦瓜子大三圈。
「大爺幫你說說,可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你後媽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穗子料到會是這樣。
村里糾紛不報警,請德高望重的出來調節。
離得這麼近,把村長越過去報警,以後不大方便,禮數必須做齊。
村長這個人倒是還行,就是有點圓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太想管這事。
「大爺,我爸看到我就打,我這懷了孩子不敢進去。他把玻璃都砸碎了。」
於敬亭眼睛瞪那麼大,小兔子似的媳婦也會瞪眼說瞎話!不是小白兔,是小黑兔!
「那你讓大爺咋辦?」
「您替我傳個話,告訴那黑心娘倆,想平這事兒,柳臘梅今年工分算我頭上,王芬芳的工分給我婆婆一半。」
村長倒吸一口氣,真敢說啊!
「穗子,你提的有點多?」
按著穗子這種要法,陳家天天喝稀的才堪堪吃飽,一點不剩!
「我兒子差點讓她給弄沒了,提點要求怎麼了?」於敬亭插嘴。
「她為啥對你下這麼狠的手?我記得你倆之前處的還行啊?」
穗子看了眼於敬亭,把村長拽一邊,嘀嘀咕咕。
於敬亭心裡痒痒,想偷聽,穗子抬頭無聲地做了個口型:上炕!
於敬亭轉身踢石頭玩,不讓聽就不聽,啥大不了的!
炕是要上的,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他!
「啥?!太不像話!」村長聲音拔高,情緒挺激動,「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能撒謊?大爺回去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
「我找她們去,當初就不該讓她們娘倆進咱們村,攪和的烏煙瘴氣的!」
村長健步如飛,朝著老陳家去了。
「媳婦,你跟他說啥了,咋氣成這樣?」於敬亭好奇。
村長之前還有點想和稀泥,穗子說的悄悄話,讓村長改變態度。
「秘密!你表現好才告訴你。」穗子朝著婆家方向走。
要糧什麼的都是虛的,她要讓柳臘梅在楊家屯待不下去。
於敬亭屁顛屁顛的跟著。
「你告訴我唄?別走那麼快,小心地滑摔了兒子!」
「張口閉口兒子,重男輕女?」穗子停下。
「你在醫院不也喊兒子嗎?」
「那是為了吸引你才喊的,你果然上鉤了。」
於敬亭喘粗氣,這女人不講理!她說就行,他說就不行了?!
「女孩也好,頭胎女孩還能再要一個,倆孩子多熱鬧。」
「再生個女兒呢?嫌我不能生兒子,我給你騰地方再娶一個,這個你拿回去,村里那麼多女孩,你拿錢挑個保生兒子的。」
穗子把二百塊錢掏出來,塞他手裡。
於敬亭頭皮都麻了。
他每天都在村口跟人吹牛逼,聽別人媳婦懷孕都叫兒子,他就學會了,就是個稱呼,沒別的意思,媳婦為啥發火了?
後腦勺一陣涼風,一隻黑色布鞋貼著他飛了過來。
這感覺太熟悉,從小被揍到大,不用回頭都知道娘來了。
王翠花單腳蹦過來,拽著穗子的手,沒穿鞋的腳踹於敬亭。
「我在後面都聽到了,咋的,沒皇帝命還沾了皇帝病?不是兒子不行?」
「沒有啊!!!」於敬亭冤沉海底,他不是那麼想的啊!
明兒去村口,揍那幾個一口一個兒子的,都是他們起頭喊,害的他不受待見!
「穗子,娘給你撐腰,他再胡咧咧就揍他!你不敢找我打!」
王翠花蹦躂著撿鞋。
於敬亭對著穗子瞪眼,行啊,會告狀了?
他看不見他娘,她那角度能看到,這不就是讓老娘罵他的嘛!
穗子嘟嘴,於敬亭看倆桃花瓣粉嘟嘟的唇瓣,舔嘴角,要不是老娘在,他馬上啃過去!
「你能娶穗子都是燒高香,還敢挑?閨女小子都一樣,老趙家生倆兒子卻把親爹餓死了!老王頭四個閨女孝順,誰不羨慕?命里有啥就是啥,啥人啥命天註定,知道不?」
穗子感激地看婆婆,這年代婆婆有這種思想的可不多啊。
「我沒覺得女兒不好——哎,說不清了。」於敬亭賭氣給了自己一巴掌,「我以後不叫了,穗子生個蛋我都高興。」
「你擱那拍蚊子呢?使勁打,打腫你個不要大臉氣媳婦的!」
王翠花罵了兒子,低頭看到他握著二百塊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