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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們不需要了

2024-05-11 23:13:43 作者: 綠雪芽

  眼睜睜看著覃小津在兩個孩子之間非常自然地躺下了,白荷走過去,嚴肅說道:「覃先生,你不可以睡這裡。」

  「我們三個都姓覃,為什麼不可以?」覃小津說著伸手將被子往兩旁邊都捋平一些,好叫三個人都能蓋到。

  「你睡這裡,我睡哪裡?」那個位置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

  

  因為那個位置,讓她有了與孩子相依為命的感覺。

  覃小津一隻手枕在後腦勺上,看著白荷著急了的面孔,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你想睡這裡,你姓覃嗎?」

  「好,你霸占了我的床,我就去睡你的床。」白荷從床上拎起一個多餘的枕頭抱在懷裡,二話不說就向門外走去。

  覃小津坐起身來,說道:「我的床上睡著常蘇。」

  「又有什麼關係,」白荷走到門邊回過身來,撇著嘴角,眉眼說不清地有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常蘇還是單身吧?一個帥氣的美男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內能哄小孩兒,在外能打壞蛋,還是黃金單身漢……」

  覃小津看著白荷犯花痴的表情,不禁咬住了唇,他覺得這女人馬上就能流出口水來了。

  「常蘇單身是不假,但你是不是忘了你有結婚證。」

  覃小津說著憤憤從床上下來,去衣櫃裡抱出新的被褥打了地鋪。

  白荷得意地笑,還特別拉仇恨的嘆了口幽幽的氣:「雖然是契約,可到底是婚姻,結婚證還是有威懾力的,至少我一不高興可以給你戴綠帽子啊!哈哈哈……」

  白荷才笑了三聲就閉嘴了,因為覃小津鋪完地鋪後,又爬回床上重新躺下。他躺下的時候動作極為輕柔,生怕吵著兩個熟睡的孩子。

  「喂,覃先生,你什麼意思?」白荷一臉疑惑。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們三個姓覃的要睡床,你姓白的打地鋪吧。」

  白荷當然反對,可是覃小津說:「你要睡床也可以,床給你,地鋪就讓我們三個睡吧,我們都是姓覃的,一定要在一起。」

  赤裸裸的威脅,白荷只好就範。

  躺在地鋪上,白荷苦逼地想:誰能想到真實的覃小津是這樣的?

  一宿失眠,白荷能聽到床上均勻的呼吸聲一個比一個安閒,而她輾轉到天快亮的時候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向清打開了酒店套房的門,徑直走向覃小津的房間。

  「小津……」看清床上的人,向清的笑容在臉上凝固住,「常蘇,怎麼是你?」

  常蘇被冷冷的女聲叫醒,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向……向清姐……」

  在向清面前變結巴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小津呢?」向清皺眉問道。

  「小先生!」常蘇往床上一看,不禁有些傻眼,「他昨晚明明睡在床上的啊!」

  看著常蘇在二米多寬二米多長的大床上掘地三尺的架勢,向清不耐道:「這還要找啊?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在床上藏起來?」

  一句話提醒了常蘇,他跳下床趴到床底下去:額,這個床沒有床底下,床底下的空間是密封的。

  常蘇從地上爬起來,睡容徹底清醒了:他把小先生給睡丟了!

  「這套房總共就兩個房間。」

  向清的話提醒了常蘇,他拔腿衝出房間,大長腿像是帶了風。

  「小先生,小先生……」常蘇拍著那個原本屬於他的房間的房門。

  房門開了,覃小津和白荷同時出現在門口,兩個人都穿著很不整齊的睡衣,頭髮凌亂,睡眼惺忪。

  這樣的一幕未免讓人誤會,兩人在開門前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不過就是覃小津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踩醒了地鋪上的白荷,然後兩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肢體衝突,此刻落在常蘇眼中,難免要腦補出許多愉快的情節出來。

  常蘇身後跟出來的向清卻並不愉快。

  她看著衣衫不整的覃小津,再看著他身邊身形嬌小,難免有「小鳥依人」嫌疑的年輕女人,腦補出來的就是極端不愉快的畫面。

  這就是那個和覃小津假結婚的女人啊!

  向清第一次見到這個橫刀奪婚的女人,心裡充滿了敵意,明明是假結婚,卻睡到了同一個房間裡,這是假戲真做了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津,我在樓下大堂等你,我有事和你商量。」向清說著鐵青著臉走了出去。

  一走出酒店房間,向清就哭了。

  所有人前的盔甲在無人時都冰解凍釋。

  向清在酒店大堂坐了一個小時,方才見覃小津姍姍來遲。

  他竟讓她等了一個小時!這是以往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津,你的時間觀念變差了。」覃小津在她對面一坐下,向清就嚴肅說道。

  「吃了個早飯,所以耽誤了,你說過的,為了胃的健康,早飯不可以不吃。」覃小津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姿態,一貫的衣著,一貫的神情,一貫的語氣,他坐在那裡,像一湖不會被春風光顧的湖水,泛不起任何漣漪。

  是因為聽從她的意見,所以即便遲到,也變得可以原諒了。

  向清心情略略解了些,她從包里取出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聯繫的雲城最好的私立醫院的婦產科醫師,他可以替你們開具一份懷孕的證明,你只管帶著她去,其他事情我都已經張羅好了。」

  向清將名片推到覃小津跟前,又被推了回來。

  覃小津平靜無波的語氣說道:「我們不需要了,還有她的名字叫白荷。」

  向清竟然在覃小津那張千年冰封的面孔上看到了一絲笑意,「白荷」兩個字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上。覃小津親手將這把刀子扎在她的心上。

  向清的眼淚不由自主就湧上了眼眶,而覃小津已經站起身離開了,他看不見她的眼淚,也就看不見她的失態。

  向清有些絕望,又有些慶幸。

  覃小津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看見白荷和兩個孩子都已經吃好了飯,他對白荷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白荷不知道覃小津要帶她去哪裡,而常蘇已經體貼地將兩個小孩子牽了過去,嘴裡喃喃著:「小先生,白小姐,你們放心去辦事吧,這兩個小傢伙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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