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信息量太大

  砰！

  最後一個武王被鳳凰抓碎脊椎廢掉，她走到牧風身邊，把血紅的手指在牧風衣服上擦擦。

  「你不該說聲謝謝嗎？」牧風看著自己的髒衣服。

  「不用客氣，哪只老鼠你不是要留著，怎麼宰了？」

  「吃糧食，浪費，對了姐，你戰技是什麼，給我劈你兩刀唄，我少切點。」

  

  「有病。」鳳凰看到用刀比劃，把自己當豬肉了，白他一眼去收拾儲物袋。

  十幾個儲物袋，肥了倆人。

  「那顆夜明珠別忘了收好，應該值錢，咱倆黑吃黑好嗎？」

  「沒什麼不好，本來就都是我鳳鳴坡的寶物，難道你怕兩月後真的被帶頭神秘人懲罰，或者被其他武皇群起攻之。」

  「我都怕。」嘴上敷衍，牧風卻在琢磨鳳凰的那句「都是我鳳鳴坡的寶物」。

  這話，說的有漏洞，不知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加入鳳凰真和鳳鳴坡有關係，到時候會不會卸磨殺驢？

  強大，強大起來才有保命的資本。

  牧風想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跟著攪合渾水，但是，他更看中的是情誼，甘願冒著風險收貨這麼一個姐姐，畢竟，腿挺白的。

  「回家嗎？」

  「到家了，走。」鳳凰似乎變了個人，來到鳳鳴坡後，整個人口無遮攔，在牧風身前說話，再也不遮遮掩掩的敷衍。

  「到家了？幸虧這裡不是墳地，不然我肯定跑。」

  「少廢話，跟著我走。」

  倆人一前一後，有時拐彎，有時候竟然要倒退，甚至，牧風感覺自己原地轉圈好幾回，可是，感知卻根本放不出去。

  越走，感知鋪設的難度越大，似乎粘稠難以散射。

  風越來越大，越來越粘稠，如同在粘稠的米粥里困步艱難而行。

  牧風不得已，只能浪費能量值，對他而言，這就是內力。

  能量值耗損可以緩緩恢復，每天殺人打怪，無非就是積攢能量值的基數罷了，提防哪一天耗損過大用光掉。

  叮！能量值—8

  叮！能量值—8

  「這是……」剛張嘴，灌了大口的風沙，牧風用手捂著堅持道：「風好大……大……大……」

  仿佛管束裡面傳遞，他的話好半天才傳進鳳凰耳朵里，對方側身卻沒說話，而是對牧風擺擺頭示意跟上。

  兩人如同推著五百噸的山峰，終於，某一刻突然輕鬆下來，踉蹌扎入一處沒有風的空間裡。

  牧風大口喘氣，全身輕鬆後才發現汗水濕透了衣服，他再次耗損能量值蒸發乾淨，回身看，卻嚇了一跳。

  身後，還有一個自己，在風中艱難行進，卻被狂風越吹越遠。

  「臥槽，我的身體。」

  「回來。」鳳凰趕忙拉住他：「那不是，這風道叫天地一線，沒有人知道，我帶你走他對你有好處，颳走的，只是你往日的罪孽和一身怨念。」

  「都是負面的壞東西？那怎麼沒有你？」

  「七十年前，我已經走過了。」

  「哦……我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對了，天地一線你總可以告訴我吧？讓我做個明白鬼。」

  「有病，誰要殺你了，來吧，一邊走一邊說……天地一線，是指天道之前的一條小路，武道之人嗜殺，身上都背著命案，死去的人不甘心，怨念都留在你身上，想要進天道，練武的人要洗經伐髓，但修煉者可以通過另一種途徑去除這種桎梏，就是這天地一線，現在的你更乾脆更聰慧，已經脫離生老病死痛的人生五苦。」

  「就是說我現在很流弊了？」

  「別傲嬌，遇到厲害的武皇一樣可以滅殺你，剛剛那個孟凡坤就是一個，我倒是對你的菜刀感興趣了。」

  「怪不得你殺兩個武王都那麼慢，原來一直瞄著我呢，全程看戲，有趣嗎？」

  鳳凰一笑，伸手打算扒拉一下牧風的額前頭髮，牧風嚇一跳趕緊躲開。

  夜下，鳳凰收住腳步，手還留在空中，盯著牧風一言不發。

  牧風尷尬，似乎自己防人之心太重了，有點難為情，重新把頭湊過去。

  鳳凰這才扒拉一下他的頭髮，轉身氣呼呼前面走。

  「你是不是總想知道為什麼？」

  「嗯。」

  「想殺你，不用等到現在，我知道鳳鳴碑在你身上。」

  「你怎麼知道？」牧風腳步停頓，擔心又尷尬，急忙跟上。

  「自然知道，我家的東西，能感受到它的氣息，這種劣質的儲物袋隔絕不住我的探查。」

  「那你看到我收藏的幾千條女孩內衣了？」

  「抽空都丟了，沒見過你這種齷蹉的男人。」

  「額……咳咳咳……嗓子有點干，要不留著吧，下回燒水煮茶用那個。」

  「你不怕煮出來的茶味道怪異嗎？」

  「那還是扔了吧，紅離的我得留著。」

  鳳凰再沒好心情，在前面領路，腳步更快更頻繁。

  終於，倆人找到了一塊倒塌的建築，在裡面生火煮茶拿出東西吃。

  「粽子要不要？」

  「你管這個叫粽子？糯米包才對。」

  「吃不吃就完了？」

  「我吃你袋子裡的桂花糕。」

  「你……那是紅離給我準備的，這好像是個育嬰室。」

  「嗯，我給女兒建的。」

  「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沒錯，這是我的家，七十年前，我夫君的結拜兄弟出賣了我們，帶著無數人攻打這裡，他們本來不敵，但搶走了我的女兒要挾，還把我們夫妻用計分開，就這樣。」

  牧風嚇出一身汗，蹭的站起，急忙用腳扒拉土把火堆弄滅。

  鳳凰重新點燃繼續煮茶，「不要緊，這裡的陣還在，偷走我女兒的傢伙沒有能力破壞它。」

  「你來真的？不是逗我玩吧，等等，我消化一下。」

  信息量有點大，牧風背著手左右徘徊，十幾圈後，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危險。

  「我也是武皇，你不殺我？」

  「弟啊，險惡的是貪婪，不是武皇的身份。」

  「這麼說，你是故意引我過來的，給所有武皇放出命令的是誰？」

  「應該就是當年的帶頭大哥，豐明牙。」

  「豐明牙？沒聽過。」

  「哼，你當然沒聽過，七十年前，他已經躋身武神之境界，然而，天下修行者不多，我夫君碧手天尊算是唯一，他豐明牙根本無緣躋身修行者之列，充其量就是個武神罷了。」

  「充其量？等等，姐你等下，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