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水·屑·漱石

  見到不少新生在用目光「挑釁」自己，坐在三樓護欄上的幾個不良都很是不快。

  「混蛋，那群小鬼是什麼眼神？」

  「哼，以為仗著火影之子的身份，我們就不敢修理他們了？」

  話雖如此，可他們說出的話並沒有多少底氣，幾人的眼神，更是不住的往中間那人身上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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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念，你說怎麼辦吧？」

  「你可是宇智波家族的新星，不能輸給猿飛家族的人啊！」

  在他們看來，猿飛家族雖然有三代火影作為後盾，但對於從戰國時代起就聞名忍界的豪門宇智波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而且，他們也不認為小孩子間的打鬧能讓兩個大家族發生什麼實質性的矛盾。

  叫做秀念的少年顯得有些猶豫，他父親是交代過的，在學校里不要和火影一系的人起衝突。

  他從小接受的理念和驕傲，讓他無法理解作為木葉第一豪門的宇智波憑什麼要向其他人讓步，可父親的堅持，讓他最後只能答應下來。

  也是基於這一點，他才會和這些「同伴」混在一起，用欺壓弱小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

  不過，父親口裡的那種軟弱藉口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稍作思考，秀念便搖搖頭說道，「雖然我不怕那個阿斯瑪，但沒有好處的，他們現在已經學會抱團了，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可能就是幾十個人的小團體了。」

  「不是吧？他們一群新生就知道抱團了？」

  「他們應該只是看起來不好對付吧，如果真的遇到麻煩，說不定還是會退後的呢？」

  其實，他們已經有些遲疑了。

  對於還不會忍術的大多數學生來說，人數的威懾是相當有效的。

  他們也只是靠著小團體的力量，才能在學校里欺凌霸道，就連更高年級的老生也沒幾個敢招惹他們的。

  想到這裡，幾人心中的不滿也漸漸消散，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算他們走運，等會還是去找二年級的那幫傢伙『借』點錢用用。」

  「不過，二年級的那幫膽小鬼好像也開始抱團了。」

  「沒事，我們找最容易欺負的就是，再說了，二年級里又沒有像那群新生一樣的怪物天才，有秀念老大在，他們不敢替別人出頭的。」

  ……

  操場上。

  「快點攔住阿斯瑪，不要讓他有用分身術的機會！」

  「可惡，我們不會忍術太吃虧了！」

  「不用擔心，我們這邊也有班長呢！」

  「漱石，這次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阿斯瑪運著球，五個身形來回變換位置，大喊著朝漱石衝去。

  「你沒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嗎？」漱石微笑著說道。

  「啊？什麼？」阿斯瑪困惑著，下意識將球踢向另一個自己。

  「阿斯瑪」五號接到球之後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詭異一笑，「阿斯瑪，謝了。」

  「砰」的一聲，「阿斯瑪」五號變成漱石的模樣，然後迅速帶球返場。

  「跟我說話的那個是分身嗎……可惡，什麼時候？」阿斯瑪一陣懊惱，如果不是漱石用話語擾亂他的心神，他最後關頭應該可以察覺出來的。

  漱石並沒有選擇帶球單刀直入，而是將球踢向隊友，即便這些隊友經常性的丟球，他也仍然是耐心的做著輔助工作。

  對他來說，像阿斯瑪那樣的個人英雄主義並不可取，雖然，單就勝利而言那反而是最好的做法。

  就在比賽越發白熱化的時候，一個班上的小女孩急匆匆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班裡打起來了！」

  不過，漱石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驚慌的色彩，反而有種看到八卦的躍躍欲試的興奮。

  「這種暗示程度就已經夠了嗎？」漱石已經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故作驚訝的問道，「鈴木同學，你怎麼了？」

  「是夕日紅，名川薰，花子，結衣，她們幾個打起來了！」

  「嗯？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是因為，結衣她們三個發起了班長大人保衛戰啦！」

  「欸！！！」話音落下，周圍眾人都是用奇異的目光看向了漱石。

  ……

  這個世界的小孩子雖然早熟，但也不至於五六歲的年紀就會談情說愛了，在漱石看來，這種懵懂的情感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嚮往，一種對於美好事物的嚮往。

  這種美好可以是各個層面上的，外貌、形態、性格、氣質、知識，這些美好會讓人感到舒適，從而自發的圍繞在那些更優秀的人的身邊。

  而對於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孩子來說，他們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引發一出「修羅場」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甚至，這種事情在漱石前世也並不稀奇，得益於家族的優良基因，他那個還在上幼稚園的小侄子就已經多次向他抱怨後宮不好帶了。

  當然，以漱石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其實是他在幕後一手推動。

  「唉，連五歲小蘿莉的感情都要欺騙，我可真是個人渣。」這樣感慨著，漱石回到了教室。

  剛一進門，就聽見教室里傳來的亂鬨鬨的叫聲和哭聲。

  「腦袋好痛啊，嗚嗚嗚嗚~」

  「啊！花子已經沒有反應了！」

  「什麼？花子沒氣了？」

  「什麼？花子死了？」

  「吼吼，快去告訴八神老師！」

  兩個小女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還有一個小女生則是安靜的躺在一旁，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顯得不知所措，大大的眼睛裡瀰漫著朦朧霧氣。

  至於周圍，則是在瞎起鬨的吃瓜群眾。

  看了幾眼，漱石便已經推測出了大致過程。

  應該是花子三個仗著人多想來找紅的麻煩，但紅好歹也是木葉正常天才中的幻術天賦第一，自然不是三個普通女生可以應付的，一個幻術下來就完成了反殺。

  不過，紅顯然是低估了幻術的威力，對於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來說，幻術的危險性明顯高於其他忍術，像結衣兩個還好，只是精神脹痛，但抵抗力稍弱的花子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而且，和未來的精英女忍者不同，現在的紅，只不過是一個有點天賦的小女生，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一下子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見到漱石進來，紅下意識的跑上前來，抓著漱石的衣角嗚咽道，「漱，漱石，我，我可能殺人了，你把我抓起來吧！」

  漱石微笑著安撫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花子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是，是真的嗎？」像是擔心被主人拋棄的小獸，紅睜大眼睛看著漱石問道。

  教室里的眾人也發現了漱石的到來，仿佛是找到主心骨一般，一擁而上，七嘴八舌的給漱石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

  漱石張開雙手，聲音溫和有力的傳開，「大家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短短的一句話卻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一般，讓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見此情形，阿斯瑪這些小男生都是心中羨慕，他們也想有這種威信，而其他小女生則是崇拜的看著漱石，等待著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