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包場?
2024-05-11 20:19:03
作者: 糯米糰團
待陳芃離開後,高紜紜立馬收起臉上的笑容,在鋼琴旁邊坐下,「你演技可真好。」
封塵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沏了杯茶,搬了個小凳坐到了高紜紜旁邊,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剛才那句寧老師叫的好。」
高紜紜下意識抬手劈向封塵,卻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似是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微微卸了些力,柔聲道:「手傷著就不好了。」
她頓了頓,猛然聽見一陣腳步聲,迅速將手收了回來。
封塵笑了笑,一臉自在的品著茶。
「對了,小寧火龍果和菠蘿你喜歡吃哪個?」陳芃走了進來向封塵問道。
「都可以,我跟著紜紜就行。」封塵極其禮貌的回答道。
陳芃這才將視線投向高紜紜,「那紜紜你想吃什麼?」
終於被自己母親記起的高紜紜想了想,眼神划過一絲狡黠,認真的答道:「火龍果。」
陳芃這才興致勃勃的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囑咐一句:「紜紜,好好學,千萬別惹小寧老師生氣啊。」
封塵看了高紜紜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高紜紜不想看他這幅志得意滿的模樣,直接轉過了頭將視線移到了琴鍵上。
她緩緩的按動著琴鍵,琴聲雖然不是激動人心的那種暢快,卻別有一種悠揚的意境。
封塵聽完整首曲子後,淡淡道:「不錯,進步很大。」
高紜紜微微的揚了揚嘴角,隨後轉頭,頗為得意的看了封塵一眼。
她這麼努力的學習鋼琴,連最愛的學習都給暫時冷落了一陣子,卻得到了這麼輕飄飄的幾個字。
「就這?」高紜紜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封塵被少女臉上的笑晃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嘴角掛上一絲痞笑,「那不然呢,要不我以身相許?」
高紜紜臉上立馬浮上一絲可疑的緋紅,她迅速將封塵往後推了推,「你……你是個無賴。」
「什麼無賴啊?」陳芃端著水果從外面進來,笑盈盈的問道。
「沒什麼,媽,我想吃水果了。」高紜紜有些慌亂的說道。
陳芃絲毫沒有察覺,寵溺的說道:「這麼貪吃,也不怕小寧笑話你。」
「阿姨,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肯定是要多吃些的。」封塵又擺出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說的對。」陳芃笑道。
高紜紜此刻竟非常想念陳箏的白眼,如果她在的話,一定讓她翻幾個白眼給封塵,才對得起他這麼道貌岸然的樣子。
她看了一眼水果盤裡的火龍果,眼神一轉,用筷子插了塊火龍果遞給封塵,「寧老師,聽說火龍果可以預防痴呆,你多吃一些吧。」
她實在是很想知道像封塵這樣的人,狼狽的時候會怎麼反應。
封塵眼神微眯,一隻手正隨意搭在鋼琴架上,並沒有要接的意思。
高紜紜眼中狡黠的笑意更甚,站在琴架前低身問道,「怎麼了,寧老師你不喜歡嗎?」
封塵伸手微微用力一拉她的手腕,將那塊火龍果接了過來的同時,低聲道:「我不喜歡火龍果,但我喜歡你那兩句寧老師。」
說完,封塵用非常優雅的姿勢嘗了口火龍果,上面的紅色汁液沾到了對方的嘴唇上不僅沒有半分狼狽之態,反而有種極致的禁慾的誘惑。
「阿姨,這火龍果挺好吃的。」封塵看向在一旁忙碌的陳芃大聲道。
陳芃笑了笑,「你要是喜歡吃,以後就多備點。」
高紜紜將手裡的哈密瓜,一股腦的塞進嘴裡,氣呼呼的繼續練琴。
……
「魏案先生,早就聽過您的名字,幸會幸會啊。」袁將齊熱情的說道。
魏案淡淡的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或許這是搞藝術的人的通病,那就是不喜歡交際,甚至有些厭煩。
但袁將齊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因為對方冰冷的態度而有所損壞,他久經商場,和這種性格的人打過不少的交道。
他深知越是天才的藝術家越是高傲,一般人如果如此高傲,恐怕早就被大浪淘沙淘到社會的底層去了。而天才藝術家的高傲跟他們的才華比起來那就顯得不值一提,甚至還會被人奉為『風骨』。
袁將齊看了旁邊的袁星星一眼,對方立馬心領神會。
「魏老師,您好,我是袁星星。」袁星星站起身來自我介紹道。
魏案依舊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袁星星有些尷尬,但是立馬換上了一幅笑臉,「魏老師,聽說您鋼琴彈得特別好,我特別的崇拜您。」
魏案依舊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於是,偌大的空間內逐漸開始蔓延一種極其尷尬的氣氛。
小助理看了眼魏案,嘆了口氣,「這位就是袁小姐吧,真是名不虛傳,落落大方長得還這麼漂亮。」
袁星星看了眼沉默的魏案,有些失望的說道:「謝謝。」
「聽說魏老師打算在祁城舉辦一場演奏會?」袁將齊仍舊保持著那副笑容。
小助理『忍無可忍』,暗暗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魏案的手。
魏案這才算有了一絲的動靜,他懶洋洋的看了小助理一眼,淡淡道:「對,從下周一開始,一共三天。」
袁將齊和小助理同時的鬆了口氣。氣氛終於不那麼尷尬了。
「我們家星星啊,是您的粉絲,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打算包一天的場,您看怎麼樣。」袁將齊試探性的問道。
不管在哪朝哪代,被包場都是對從事藝術創造的人的極大的認可。
袁將齊一方面是想討好魏案,另外一方面也是對他的高傲有些許不滿,你鋼琴彈得再好不還是要掙錢,而我可以隨隨便便的就給你包場了。
魏案笑了笑,淡淡道:「包場?不知道袁先生是否打聽過我的票價。」
袁將齊一愣,這個他還真沒問過。
「不管多貴,我們都能包。」袁將齊非常闊氣的說道。
魏案笑了笑,再次淡淡道:「一場有兩百個座位,每張票價是三萬,如果袁先生要包三天的話那就是一千八百萬。」
袁將齊身體一僵,原本他以為一場撐死也就幾十萬,三天下來也就一百多萬。
用一百多萬幫袁家扯一條和藝術界連接的線,還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