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美人
2024-05-11 20:12:29
作者: 水淼淼
容姝正安靜的熟睡著,突然傳來了些動靜敏銳的她很快睜開了眸子,可不知想到什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睡得十分恬靜美好。
黑暗中鳳宥那張臉變得扭曲了起來,低低罵道:「賤人,又用狐媚手段誘惑我!」
說完後,又惡狠狠的吻上了容姝,倆人親密接觸,鳳宥心都由不得跟著顫了顫兒。
容姝眼睛彎了起來,閃過一抹狡黠,放鬆了自己包容對方,甚至還主動的回應了幾分,眼尾微紅,天然的帶著魅惑勾人模樣,纖細的手指在對方背後滑了滑。
明顯感到身上的男人呼吸沉了幾分,容姝姝心裡好笑,還沒等有何表現,一陣鈍痛傳來,身子差的容姝差點沒疼暈過去
「疼?」鳳宥聲音沙啞低沉,見到緊閉雙眼的洛姝,力道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些,可想到她的身份,又自顧的惡狠狠動了起來。
容姝的確疼,但為了獲得鳳宥的信任,即使疼她也得硬生生的忍著。
容姝昏了進去,之後的事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醒過來,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身上都是些青紫斑駁痕跡。
容姝不顧身上的疼痛,眯起了眼,她現在的身份是寧王府的夫人,容侍郎的女兒容姝,心悅寧王已久,寧願以妾的身份,也要入寧王府。
昨日便是她入府的第一天,容侍郎在朝堂的勢力不小,女兒又貌美有才,自然成為了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
而他的女兒,竟然以侍妾的身份進了的寧王府,驚掉了眾人的眼睛。
容姝的貼身丫鬟進來伺候了,見到主子身上的斑駁痕跡,忍不住哽咽出聲:「娘娘……」
她們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京城美人,自願屈尊以側妃的身份入府,卻被這樣對待,真是替小姐所不值。
「我沒事。」容姝臉色蒼白,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容姝雙腿在打顫兒,也不知道昨晚那傢伙不管不顧要了幾次,有著羞囧又有些憤懣,不過進到寧王府就已經是好的了,接下來才好慢慢的展開她的計劃。
容姝扶著腰慢慢的踱步出了院子,吩咐道:「青花,你去備些參湯,待會我親自送但王爺那兒去。」
青花對寧王有再多的不喜,還是要聽容姝的話,低低應了一聲,「是。」
容姝便自己小步步的在王府後花園走著,走了一會曬著太陽,身上的酸乏好受了許多,就連未吸收的能量也慢慢運轉了起來。
望著面前鮮艷欲滴的花兒,容姝難得露出一抹笑,這樣的清閒日子倒也不錯,可惜她背負著血海深仇,不可能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
「呦,這不是妹妹麼?怎麼一個人在逛園子,身邊怎麼沒一個伺候的人?」說話的人聲音刻薄尖銳,讓人一聽心下頓時就不舒服了。
容姝放下那朵鮮花,回頭看了過去,原來是從小伺候寧王的婢女,寧王成年後就被收為侍妾了,入府的時間的確比容姝早,可身份比她差了不是一點半天。
「嫻夫人……」容姝面色淡淡的問了問好。
嫻夫人拿著帕子捂了捂嘴角,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妹妹,長得可真美,就像這花兒一樣,難怪王爺喜歡。」
說著目光落在了容姝的脖子痕跡上,眼底的惡毒一閃而過,還是容姝捕捉到了,但面色依舊變也未變。
「妹妹剛進府,還不知道,王妃可是很受王爺受寵,今日你我應該去向王妃請安的……」嫻夫人這意思是容姝太過狂妄,進府第一天竟連長幼尊卑都忘了。
容姝一手撐著腰,靜靜的看著嫻夫人,倏地一笑:「既然妹妹我還沒請安,姐姐可否陪我去王妃院裡去一趟啊?」
嫻夫人笑容一僵,本以為按容姝的高傲性子,聽了這樣的話心中對王妃會產生隔閡,結果她還真的要去請安?
現在日頭可不早了,馬上就到午時,這個時辰還請什麼安呀。
容姝這樣說了,她又不得不作陪,只好僵硬的笑臉道:「好,好呀,我就陪妹妹去一趟。」
這是青花才帶著幾個丫鬟,姍姍來遲,扶著容姝的手,同嫻夫人有說有笑的往王妃的院子去了。
容姝在青花耳邊低語了幾句,青花連連點頭,不一會就吩咐一個小丫鬟下去辦了。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傳來幾聲笑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關係多麼好呢,實則各自心懷鬼胎,嫻夫人心裡怎麼想的容姝不知道,但她只是想去見見這個傳聞中王妃陳氏。
一行人到了王妃正院,通報過後,才知道王爺也在這兒,嫻夫人頓時變得精彩萬分,捂嘴偷笑的看著容姝,這前一晚上還和她恩恩愛愛的男人,第二天卻是到了王妃這,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她就不信容姝會有好臉色,果然聽了下人報完的話,容姝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扶著腰的手也漸漸用起了力,但依舊端莊得體道:「既然王爺在,我們一起進去請安吧。」
下人如實去稟報了,本來寧王是不見的,但是寧王妃聽說容姝來向她請安,頓時勸了王爺幾句,讓下人請他們進來,寧王見王妃如此堅持,便也同意了。
「妾身容氏,給王爺王妃請安。」容姝扶著腰弓著身子,請安道。
寧王冷著臉沒說話,而王妃卻是適當的笑著緩解了尷尬,「兩位妹妹無需多禮,快到起來吧,進了王府那便是一家人,來人,賜坐。」
寧王不想看到容姝,何況昨晚一個沒忍住被又被狐媚子勾引了,心煩意亂得很,心下鬱悶不善言談的寧王,直接站起身,「你們女人聊吧!」
說完就要甩袖離開,還未落坐的容姝恰好的抓住寧王的袖子,眼眸帶著水光,楚楚動人的看著寧王,嬌聲喊道:「王爺……」
容姝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傾城傾國的容貌,配上一副柔弱要哭的模樣,任何一個男人看了,心都會軟,寧王也不例外。
本就身子不舒服容姝,就這麼被拽倒在地上,眼眶頓時紅了,含著水光委屈的望著寧王,「王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了嗎?」
寧王心下一梗,狠下心不與那動人的目光對視,可心在不知不覺中還是軟了,語氣也沒那麼冰冷僵硬,「沒有!」
「那王爺扶妾身一下可好啊?」容姝破涕而笑,朝寧王伸出了手。
寧王望著那纖纖玉指,眸子動了動,卻是沒有伸手。
容姝小嘴一癟,看模樣又是要哭了,寧王額角青筋凸起,他怎麼不知道容姝這女人是水做的呢,動不動就要哭,心下無奈,本能的就朝容姝伸出了手。
容姝一把抓住那隻大手,借著寧王的力,站了起來,卻忍不住痛乎出聲,原來腳被扭到了。
容姝像沒有骨頭一樣,扭著身子,貼在了寧王身上,在他耳邊吐氣呵蘭般道:「妾身腳被扭到了,王爺背妾身回去可好?」
寧王心下一怒,這不是得寸進尺了麼,還沒等他說不,容姝就摟著他的腰不撒手了,「王……王爺,您就忍心讓妾身自己這麼走回去嗎?昨晚您那樣對臣妾,妾身的腰還疼得厲害,剛剛醒來就又來向王妃姐姐請安,可王爺不僅不心疼臣妾,還這樣對妾身,我……」
容姝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滴在了寧王手上,就好似滴到他心上,燙得他發疼,下意識的就將容姝抱了起來,等寧王回過神來,人已經抱著容姝在王妃院子外了。
那張俊臉別提有多黑了,這狐媚子的手段果然高超,本來都下定決心要冷落她,可在不知不覺當中又對她好了。
不僅寧王覺得容姝魅惑人的手段高手,被二人遺忘在一旁的王妃和嫻夫人也不得不佩服,容姝變臉的速度,尤其是嫻夫人。
王妃陳氏只是感慨,容姝女孩兒心性,剛剛入府還能保持著,可時間一久了,容姝嬌生性子也要被這偌大的王府磨滅了。
寧王抱著嬌滴滴美人,黑著臉一言不發。
容姝卻不怕他的黑臉,自顧道:「王爺是不喜歡妾身嗎?」
寧王心下冷哼,虧你還有自知之明,面上卻是動也未動,好似沒聽到一般。
容姝癟了癟嘴,「那王爺放我下來吧,不喜歡,可以一紙休書休了妾身。」
寧王停下腳步,想著這樣法子的可行性。
容姝見他真有休了她的打算,也被氣得不行,心下冷哼,面上卻突然撲到寧王身上,埋在他懷裡不出來。
「王爺您真的不要妾身了嗎?昨晚那些閨房之樂您都忘了嗎?一夜夫妻百日恩,您都忘了,唔……負心漢。」容姝用著拳頭錘著寧王胸口,腦袋卻一個勁的往寧王懷裡鑽。
寧王被容姝這些動作給整蒙了,拍了拍容姝後背安慰冷硬道:「沒有。」
想起昨晚的火熱,寧王忍不住心神蕩漾了一會,京城第一美人的名稱不是白給的,說著要克制,結果還是忍不住多要了幾遍,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寧王這才落荒而逃,本以為今天見不到容姝了,誰知道這才半天,她就又找過來了。
「唔,我就知道王爺還是喜歡妾身的。」容姝又笑了,將頭枕在寧王肩膀上,絮絮叨叨道,「妾身還給王爺燉了補身子的參湯,待會就可以喝了。」
容姝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在熟悉的懷抱里,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嘴裡小聲念叨著,實際上已經睡著了。
「好。」
寧王無奈的望著要他抱,又沖他撒嬌的女人,心中毫無例外的湧起一股柔情,認命的往她居住的院落走去。
「王妃,您看這姝夫人的手段,真是卑鄙!這才是入府的第二天,她就敢當著你的面勾引王爺,讓王爺去她的院子……」嫻夫人皺著眉頭,拿著帕子掩著嘴角,憤憤道,「這時間一長還得了?!」
相較於嫻夫人的氣急敗壞,寧王妃就淡定了許多,面色依舊淡然,拿起茶盞小呷了一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貴氣,輕暼了嫻夫人一眼道:「嫻夫人你越距了。」
嫻夫人面上訕訕,卻還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道:「王妃!!您再不管管,她以後可就爬到我們頭上,王爺可都要被她霸占了呀!」
「嫻夫人,大家都是姐妹,王爺喜歡去誰的院子,就去誰的院子,不是我們能夠質疑的。」寧王妃面色如舊道。
給了貼身侍女一個眼神,起身懶懶的道:「我有些乏了,嫻夫人你退下吧。」
嫻夫人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好咽下了,訕笑著道:「是,妾身告退。」
出了梨香院,嫻夫人狠狠的扭著腰走著,這王妃也太懦弱了,容姝那個狐媚子可是當著她的面迷惑王爺,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哪有正妃的氣勢!
她可容不得容姝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妖,她陪了王爺那麼多年,是她這個剛入府的人可比的嗎?!
嫻夫人眼珠子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身邊的丫鬟看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嫻夫人和她們一樣,都是下人出身,可是這手段比那些內院出來的小姐還要陰險歹毒,已經借著由頭,處理了好幾個有姿色下人了,實際上就是怕王爺看上她們。
這回怕是想對那個新來的側夫人下手……也不知道要使用什麼陰險法子。
……
寧王不顧下人的目光,面不改色的抱著容姝在王府內院走著。
此刻他的心情也有些複雜,按理說他討厭容姝,將她娶進門,就厭棄在一旁讓她自生自滅,可這樣的念頭還沒起,就已經被對方的舉動沖得一乾二淨……
昨晚也是,明明心裡想著,只當她是發洩慾望的工具,臨了看著對方疼得皺起的眉頭,緊抿的唇瓣,心下不由自主的就軟了幾分,即使後來又要了幾次,也是溫柔得很。
剛剛在王妃院子裡,對方僅僅是個委屈的眼神,他就於心不忍,任勞任怨的抱她回院子……
寧王暗暗唾棄自己心軟,容姝這樣的歹毒女人,有什麼值得他憐惜的!!
看著只有一步之遙的梅香園,回過神來的寧王黑著臉停下了步伐,正思考著要不要將懷裡的女人扔下離開。
正當這樣想著,懷裡的容姝嘟囔了一句,「唔……王爺,輕……輕點,妾身疼。」
寧王:「……」
「轟」的一下,滿面通紅。
這該死的女人!!
大庭觀眾之下竟也這般勾引他,早應該把她撇下了,何苦把她抱到這兒!
容姝嘟囔完那句話,又滿足的彎了彎唇,往寧王懷裡鑽了鑽。
寧王身子僵了僵,心尖好似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有些痒痒的,僵硬的面容瞬間柔和了幾分。
還是睡著的容姝惹人憐惜些,至少能讓他不想著前世恩怨,只看著眼前。
寧王輕嘆一聲,停頓的腳步又動了,越發輕柔的抱著容姝往院子裡走。
跟在二人身後的青花,疑惑的看著寧王,王爺這是怎麼了?
一會深惡痛絕,一會又柔情似水,著實有些嚇人。
寧王輕手輕腳的將容姝放下,賞了一些玩物,讓青花等人好好照顧,這才離開。
可寧王一走,本還在熟睡中的容姝,卻突然睜開了眼,愣神的望著床邊紗帳。
那眸子裡哪還有愛意,只有深沉的恨意罷了。
青花將寧王賞賜給梅香園的東西放好,回到臥房,見容姝睡得熟,也就輕手輕腳的將窗戶紗帳拉下,整個屋子暗了許多,容姝也睡得更加安穩。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長,長到青花以為她家小姐出了什麼事,期間嫻夫人過來一趟,可得知容姝正在休息,只好不甘的離開。
寧王妃的貼身婢女也拿了些賞賜東西過來,同樣得知容姝在休息,面色有些難看,以為是容姝故意給她們王妃下馬威呢,將東西放下後,一刻也不耽擱的走了,怕是要向王妃告狀。
青花苦笑,她家小姐平日裡雖然跋扈得很,但也不會囂張到這個地步,連王妃的禮也不出來接。
寧王妃貼身大丫鬟一走,全府上下都知道容姝給寧王妃下馬威,稱病連王妃禮都不出來接,這個容姝果然如外界所說仗著父親的權勢,以及自己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雖以側妃的身份入王府,就連寧王妃恐也不敵她,避其鋒芒。
這才入府第二天,就敢連連挑釁寧王妃,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鬥法呢!
府里的下人有些咋舌,看王爺對王妃敬重的樣子,王妃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用說,可今天寧王竟抱著側妃娘娘回梅香院,似乎對容夫人也十分看重。
一時間府里的下人也看不透誰能得勝,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伺候好兩位主子,這樣無論誰得勝,他們都能討個好,不知不覺中王府開始變了天,原來處於第二位置的嫻夫人被眾人忘了個乾乾淨淨。
靈玉冷著臉回到了寧王妃的梨香園,恰巧心生愧疚的前來看正妻的寧王也在。
靈玉給倆人行了禮,「王爺,王妃!」
「怎麼了?」寧王妃看著靈玉難看的臉色,隨口問了一句。
靈玉看了眼寧王,想了想最近寧王對她們家主子的態度,心下有了決斷,抿抿唇垂眸道:「娘娘,奴婢按您的吩咐,給容夫人娘娘送去金絲玉步搖,可連容夫人的面都沒見到……」
寧王妃眉頭皺了皺,拿起茶盞輕輕一吹道:「側妃娘娘沒在院裡?」
靈玉搖頭:「側妃娘娘在,可她的婢女青花說側妃在休息,讓奴婢不要進去打攪……」
寧王看了眼依舊面色平靜的寧王妃,容姝這可是落了她面子,給了她一個下馬威,陳婉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寧王妃喝了口茶,將茶盞放下,抬眸笑著看著寧王道:「王爺……臣妾要是沒記錯的話,側妃妹妹是下午就被您抱過去歇息了吧,到現在都還沒醒來,是不是身上有些不舒服,您還是派大夫過去看看吧!」
靈玉驚訝的看著王妃,現在已經酉時一刻了,王爺去了梅香院,以容姝的狐媚手段,怎可還能回他們的梨香院,王妃這意思明顯不讓王爺留下歇息啊!
寧王定定的看著陳婉,想從她平靜的面色上看出些什麼,讓他失望的是,陳婉那雙眼睛始終無光無波,平靜得很。
寧王頗感無奈,今天他本打算宿在梨香院,所以晚飯也是在這邊用的,結果陳婉這是要讓他走嗎?
「婉兒,你真的……」寧王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沒等他說完,寧王妃陳婉就起身溫婉的行禮對他說道。
「王爺,臣妾晌午見柳側妃,她臉色就不甚好看,想來定是身體不適,您理應前去看看。」
寧王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她明知這是容姝的裝病把戲,只不過是想邀寵讓他去她的梅香院,陳婉不可能看不出來,可她還的讓他過去,只能說明陳婉不想他宿在梨香院,這已經是不是第一次了。
「王爺,時候不早了,妹妹的病更重要些,萬不可耽擱了呀!」陳婉依舊面不改色將寧王「請」出去。
被這麼不領情,寧王面上也掛不住,黑著臉道:「如此,王妃便好好休息吧!」
話音剛落,直接冷臉甩袖離開。
聽著兩位主子的對話,靈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寧王走後她才戰戰兢兢的看著寧王妃,好似知道自己闖禍了,「王妃,您為什麼……」
「靈玉,容這招明顯是借你的手,邀王爺過去。」陳婉起身朝內室走去,看著一臉懊惱的靈玉笑了笑道,「我何不順手推舟?」
「王妃,是奴婢的錯!!」靈玉垂頭喪氣道,這明顯是柳側妃邀寵的手段,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陳婉失笑,安慰自己的婢女道:「行了,我本就沒打算讓王爺留下。」
靈玉想到曾經某些事,驚愕的看著陳婉,「娘娘,您還是忘不了他嗎?!」
陳婉摩擦著手腕上的一串紅瑪瑙珠子,神情變得縹緲起來,自嘲一笑,帶著說不出來苦澀味道:「忘?談何容易,我乏了,讓人落鑰吧!」
這是根本不打算給寧王留宿的機會啊!!
靈玉是唯一知曉陳婉心思的,見此只替她家娘娘心疼,也不想著留寧王休息了,吩咐了下去。
所以寧王離開後,梨香院落了鑰,基本已經沒有回來的可能。
而寧王確確實實不想回去,容姝也不會讓他回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落了面子,寧王想和髮妻好好相處的想法,至少目前是不行的了。
寧王帶著一身火氣,將陳婉身上的火轉移到容姝身上,領著侍衛下人,風風火火的往梅香院而去。
青花一臉憂容的站在院子踱步,只因她家娘娘還沒醒,這已經足足睡了將近三個時辰,按里說早該醒了,可容姝依舊睡得深沉,她已經喚了好幾次,都沒能將容姝喚醒。
要不是容姝還有呼吸起伏,青花都要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王府四周都燃起了燈光,梅香院還是暗沉沉的,只點了幾盞小燈。
寧王心下覺得怪異,但還是踏了進去,因為來都來了,也覺得容姝故弄玄虛。
結果就看見青花站在房門外,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
「青花?」寧王身邊伺候的小太監揚聲喊道,「王爺來了!」
寧王滿意的看了看小太監,他不動聲色,不讓人通傳的過來,就是想看看容姝等人什麼反應。
結果進了院子,青花好似沒看到他們一樣,小太監這一喊正好化解了尷尬。
青花猛的抬頭望過來,緊張的神情竟放鬆了些,眼眶有些紅,快步上來衝著寧王行李,「王爺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從您離開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奴婢怎麼叫都不醒,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寧王見青花面色不似作假,心下倏地漏跳了一拍,臉色有些變了,「前頭帶路!」
青花連忙將寧王迎進屋,屋裡才才點了幾盞燈,光線昏暗,讓人覺得死氣沉沉,寧王眉頭一擰:「這是做什麼?四周靜悄悄的,就點這幾盞燈,是想讓你主子一直睡下去嗎?」
「點上,把燈都給本王點上!」寧王嗓門不是一般的大,大聲的吩咐下人們進來點燈,本安靜的房間頓時吵鬧起來,燈火通明亮堂了。
寧王心下不知怎的有些發慌,大步的往內室走去,揚聲喊道:「容姝!」
青花和小太監緊隨其後,內室也亮著,可紗帳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容姝……」
寧王臉色一變,一把掀開紗帳,見到內里景色,又重重的將其關上,背對著眾人道:「都給本王滾!」
青花和小太監連忙低頭退下,臨了朦朧間聽到容姝帶笑的聲音。
「王爺……妾身這般模樣可好看?」
青花虛虛一笑,原是側妃娘娘同她們開的玩笑,看來娘娘心裡明白著呢,看著寧王的臉色,對娘娘也上心得很,還貼心的將內室門關好。
閒雜人等退了後,寧王冷著臉背著手站在容姝的床榻前,並不打算再去掀容姝的床簾紗帳。
他就知道這個混帳女人是騙人的,虧得他還這般擔心她!!
寧王不動作,並不代表容姝不動,只見床榻裡頭伸出一截藕臂般的手,懶懶的將窗簾掀開,露出容姝那張明艷動人的臉,眼裡含著笑意,撐著身子爬了起來。
原來容姝只穿著件荷葉鴛鴦小衣,下身只著一件粉紅色的紗褲,這在現代,並不算多暴露的穿著,可在古代,只有夫妻之間才能這般坦誠相待,從沒有婦人敢這般大膽穿著歇息的。
「王爺……」容姝起床的動作有些慢,顯得越發的慵懶貴氣,一雙好看的杏眼兒帶著濕潤水意,張開嫩白的雙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寧王。
寧王喉嚨莫名有些發癢,心尖好似被羽毛輕刷過一般,卻還要強裝鎮定的背著手,面色發紅低聲呵斥道:「不知羞恥!!」
容姝依舊伸著手,嘴邊帶著笑,眼底含著篤定神色,朝寧王小步的走了過去,又嬌軟的喊道:「王爺……您抱抱臣妾啊!」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寧王又不是柳下惠,哪裡還端得住架子,忍了又忍,終是順從了心,朝容姝伸了手,抱了個滿懷,溫香軟玉在懷,寧王舒服吁出口氣。
順便暗暗唾棄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折磨自己,這懷裡美人軟軟的,抱起來也非常舒服,
寧王將軟綿綿的容姝一把抱起,重新的放回床榻上,容姝嫩藕般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不放,寧王也只好一起上了床,嘴上還要說容姝的不是。
「沒穿鞋還要下地,髒死了!」說著竟拿了帕子將容姝小巧玲瓏的腳擦了擦,擦完後竟不願意放開,放在手裡揉揉捏捏。
對於寧王的口是心非,容姝心裡有些好笑,卻還柔柔的道:「王爺教訓得是!」
容姝沒和他犟嘴,寧王頗有些不適,動了動嘴唇,有些變扭的問道:「聽你下人說你睡了一天?可是哪裡不舒服?」
容姝嬌嬌一笑,滿臉羞澀的看著寧王,垂眸不好意思道:「王爺不知道嗎?昨晚……您那般兇狠的對臣妾,臣妾到現在身上還乏著呢。」
寧王捏美人腳心動作一頓,羞惱的狠狠瞪了瞪容姝,「已經嫁於本王,竟還這般不知羞恥,以後這般輕狂的話,切不可再說!」
容姝眼珠子動了動,落在寧王身上某處,眼中滿是笑意不太確信道:「哦?是嗎?我看王爺喜歡得很呢。」
輕佻的動了動腳,往那地方蹭了過去。
本就被容姝勾得冒火的寧王,見此情形,都快要爆開了,氣血上涌到頭頂,眼珠赤紅的看著膽敢挑釁他的女人。
容姝調皮般的笑出了聲,這更是刺激到了寧王。
寧王猶如餓狼般的撲了上去,容姝無處可躲,被撲在了身下,身上的痒痒肉被寧王抓撓著,喘息笑道:「王爺……哈哈……別鬧,別這樣……臣妾癢,哈哈哈哈……」
「狐媚子!!」寧王憤憤的罵了句,容姝就是天生勾人模樣,一顰一笑無不在吸引他。
容姝被鉗制著,處於下風,身上動彈不得,只好嘴上挑釁道:「王爺這樣壓著妾身,臣妾胸口發悶……有些難受。」
寧王力道不知不覺中輕了幾分,容姝藉此機會直接翻身坐到了寧王身上。
寧王這時才知道自己又被容姝騙了,還沒等他發怒,容姝嬌嫩小手,就拉著他的大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小嘴輕動,貼在寧王耳邊小聲道:「臣妾……怕是有了,王爺要不要摸摸?」
寧王:「……」
本以為手段已經夠高超了,沒想到還有更高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哪有不吃的道理?
於是寧王在容姝高超媚人手段里,早把要冷落人家的事忘在腦後,又一次淪落在溫柔鄉里,不知今夕何夕。
次日,嫻夫人等幾位侍妾聽說後,氣得都要將手指甲掰斷,但也不得不承認,王爺對這個新來側妃娘娘的寵愛。
「嫻夫人!!您是府里老人,可得管管呀,當初您得寵的時候,也不像她這般輕狂,連續兩日都讓王爺宿在她那兒。」曹侍妾一臉不忿的道。
寧王本就鮮少到後院,現在好不容易來幾次,不是去王妃那兒,就是容姝的院子,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對比這些著急的侍妾們,嫻夫人的還算淡定,「這才是入府的第二天,王爺自然新鮮著,等過幾天……」
嫻夫人摩擦著手上的鐲子,那是寧王賞賜的,她喜歡得緊,時不時就要摸上一摸:「等過幾天王爺玩膩了,她一個剛出閣的小丫頭能翻處什麼浪來?咱們就等著吧!」
「王爺最近不是因為晉王的事而心裡不舒服嗎?」
「你說這個容姝真的是容侍郎的女兒,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會不會是探子安插進府里的?」
幾位夫人侍妾你一言我一語,猜測著容姝的身份,直覺告訴他們,容姝身份絕不簡單。
嫻夫人仔細一想,也覺得極為可能,這個容姝的來歷太不尋常了,「讓人仔細盯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來稟報。」
「容姝!哼,我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王的狐媚子,若是讓王爺知道你是晉王或者端王的人,就算再喜歡你,也不會放過你的!」
打這之後,寧王幾乎夜夜宿在容姝的院子,根本沒有嫻夫人所說的厭煩,反而越來越沉迷容姝的美色,一眾侍妾們只能嫉妒得天天喝醋。
容姝的精神卻不是很好,除去夜間休息,每日白天還要睡上三五個時辰,可以說一天時間裡,幾乎都在休息。
寧王以為是自己鬧得容姝不舒服,本也體貼她,不打算宿在她那兒,可容姝總是有由頭讓他過去,見著帶著病態的美人,帶著刻意的勾引,他哪能把持住,也就越發糊塗行事。
如此幾日,寧王都也有些吃不消了,心裡也就越發喜歡容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