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辯解

  「什麼？？你在胡說什麼！！」姚文遠並不知道姚樂晴和秦卿打賭，輸給秦卿一萬兩的事。

  昨天回來的途中遭遇大雨，姚樂晴自然不可能主動去和姚文遠說這件事，而姚樂菱雖然嘴上故意和姚樂晴鬥嘴，要將她打賭輸錢的事告訴姚文遠，實際上並不會做得這麼絕，主動同姚文遠說起。

  於是姚文遠到現在都還被姚樂晴蒙在鼓裡，所以當秦卿說起這件事，姚文遠首先的反應是秦卿這個刁婦為了逃脫罪責胡說。

  

  「看來姚大人並不知道自己乖女兒所做的事。」秦卿看了看姚文遠，淡淡一笑道，「可否需要民女告訴於您呢？」

  「呵，你別胡說了，我家女兒乃是名門閨秀，根本不可能像你口中所說的，同你打賭還輸於你一萬兩銀子。」姚文遠根本不相信秦卿說的話，反而覺得秦卿這是為了逃脫罪責，故意和他左右言他，「今日我讓人找你而來，而有一件兇案同你有關，你可知罪？」

  「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和最自由？大人你大可向我訴說一遍，也好讓我了解到底發生了何事！」秦卿見姚文遠好是真的不知道姚樂晴發生的事，便明白姚樂晴並沒有向自己的父親說明她在外欠債的事。

  而他之所以被捕快抓到府衙，也不是因為姚文遠想要替姚樂晴出頭，而是真的有事發生，難道真有兇案，同他有所牽扯？

  平日裡他都待在百味樓，怎會有案子跟她有關係？這是晴晴想不明白的地方，因此即使有案子，也是有了陷害於她，她自己完全是清白的，背後黑手是沖他還是沖鳳宸來的？現在無從可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姚文遠聽完秦卿之前說姚樂晴欠她一萬兩銀子的事，看秦卿那認真的神色，不似作假的神情，心中已經相信了七七八八，何況今早他讓捕快去將秦卿帶來問話時，姚樂晴神情的確有些異常，難道他的寶貝女兒真的在外和人打賭輸了錢嗎？

  姚文遠此刻心中有些急，想去找姚樂晴，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眼下還是得先將那件案子的事情問個清楚。

  「我聽說秦掌柜，每日都會在自家百味樓後巷，拿出當日酒樓剩下的飯菜去接濟那些窮人乞丐，不知可有此事？」姚文遠見秦卿和鳳宸都不願意下跪，何況秦卿似乎有他女兒的把柄，也就沒有讓他們繼續跪下了，便默認他們可以站著同他說話。

  秦卿心中微微一顫，神色淡然，面上露出一抹笑，淡淡的說道：「確有其事，自我百味樓開張，至今以施捨已有幾十日了，不知是否因此事而起？」

  「哼，看來你心裡清楚嘛！並不像表面上的一無所知，說吧，你為何要接濟哪些窮人？」姚文遠不解的問道。

  他不明白秦晴為何要這般做，南城的有錢人有千千萬，可是他們沒有一人會無緣無接濟那些窮苦的平民百姓們，憑什麼就秦卿一人做這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別人不做的好事秦卿卻做了，這說明什麼？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至於是什麼目的，而需要用到這些窮人乞丐，姚文遠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秦卿目的不純。

  秦卿本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那些窮苦之人，可是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做法是不符合常理，世上沒有如此完美的人，也沒有如此心善的人，秦卿不求回報的接濟窮人乞丐，那定然是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什麼。

  雖然姚文遠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十分牽強，那些流落街頭連飯都吃不起的乞丐能有什麼值得秦卿可以利用的，可事實擺在眼前，姚文遠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去，何況還有那些證人呢！

  秦卿聞言直視姚文遠，眼底帶著淡淡的嘲諷說道：「師傅大人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姚文遠眯了眯眼，沒有回答秦卿。

  秦卿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我好心接濟他們，何罪之有？更別提對他們有什麼目的了，他們不過是一些流浪流落街頭的窮苦人家，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在意利用的？」

  「名聲、聲勢，不都是你想要的麼？」姚文遠捏了捏鬍鬚，眼中滿是瞭然的神色，仿佛已經看清秦卿真實的目的說道，「本以為是心善之輩，實際上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人罷了，都是假善！」

  秦卿這回是真的笑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對方反而覺得是假的，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姚大人您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我本就是開酒樓的，每日都會有大量，第二天用不上的食材，我免費發放給那些窮人有何錯之有，對於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人，我甚至還做好了飯菜給予他，到頭來竟成了我的錯了？」秦卿感嘆般搖了搖頭，嘆息說道，「這世上好人難做啊！這都是什麼世道！」

  姚文遠覺得面上掛不住，秦卿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他從來沒有做過像秦卿那樣每日都接濟貧苦人家，發生饑荒時，他們這些當官的還要從朝廷撥款中剋扣銀兩，不然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傳聞是從何處而來的？

  這是官場的既定規則，不是誰可以任意改變的，姚文遠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那便只好同他們一起隨波逐流，追逐名利。

  「你這是承認你每日都會接濟他們了？」姚文遠對於秦卿的抱怨根本沒放在心上，而是再一次問道。

  秦卿根本不知道，姚文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做了便是做了，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於是大方的承認道：「是我是每日接濟他們，怎麼了？」

  「那這其中你下毒害那些乞丐們的罪責也承認了？」姚文遠的聲音突然嚴肅冷冽起來，重重地拍了拍驚堂木問道。

  「什麼？」秦卿驚詫，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什麼叫我下毒，毒害他們？我接濟他們不加，可我從沒打算害他們！」

  「他們和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他們？！」秦卿神情不似之前的鎮定，眼中閃過一抹憤怒，面上滿是怒容說道。

  任誰做了好事，反倒要被其他人污衊冤枉是毒害他人，心裡也都會因此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