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蠢鈍如豬

  「你！」

  被突然支持顧雲舒的秋紋驚呆了，蕭璃沒想到之前口口聲聲說會支持自己的秋姨娘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水。

  「秋紋自知人微言輕，不過是小小姨娘。也知道如今側妃失去孩子心裡不好受。」

  不由得咬緊了嘴唇，秋紋臉上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色，心中卻是十分無語。

  她都有些懷疑蕭璃前些年是不是真的受寵，居然連楚夙的臉色都不會看。

  自己遇到這樣的豬隊友真是無論如何都扶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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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相信王妃，王妃醫者仁心，怎麼會對你出手呢？再說了，這些時日每每都是側妃先招惹王妃，但是王妃卻從未施以顏色。」

  秋紋的話在此時顯得很是真誠，她懇切地望著蕭璃，「側妃，妾身知道你接連失去兩個給孩子很是傷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還請側妃別再鬧了。」

  一句「別再鬧了」讓蕭璃徹底忍不住了。

  她看著前些時日還跟自己來往密切、為自己出謀劃策的秋紋，眼神之中滿是憤恨。

  前些時日對自己殷勤萬分，臨陣卻是捅了自己一刀，她不由得冷笑兩聲，「秋紋你算是什麼東西？前些日子你來往暖香閣，話里話外都是為我好、奉承著我巴結著我，現在又在這裡替顧雲舒說話……三姓家奴都沒有你這麼當的！」

  聞言，顧雲舒多看了秋紋一眼。

  縱然秋紋是為了打聽消息，可是這奉承巴結之說，卻是讓她生出些許懷疑。

  「若是側妃認為我的寬慰不過是奉承巴結，那秋紋也認了。只要能讓側妃舒心，妾身如何都可以。」

  秋紋沉默片刻之後只吐出這樣一句話，然後就垂首立在一旁不言不語。

  「現在你倒是跟我演起來了！當日你在我面前是如何推心置腹、如何替我籌謀，怎麼現在倒是口口聲聲都向著顧雲舒？」

  越看秋紋越覺得此人大奸，蕭璃想到她居然替顧雲舒說話，倒覺得不如將她們打為同黨，將她們一起趕出去，也免得日後留在自己面前讓自己生厭。

  思及此，她哀哀切切地看向了楚夙，「王爺，秋紋定然是跟王妃一夥的，前些時日王妃利用她來博取妾身的信任，在妾身的藥里下毒的指不定就是她！那段時日進出過暖香閣的外人也就只有她一個！」

  她說的好不篤定，落在楚夙耳中卻是無理取鬧。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垂首不說話的秋紋，她縱然一言不發，卻輕輕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似是在極力忍耐著旁人對自己的攀污。

  從上次兩個孩子險些服用有毒的桂花糕，一直到這一次，蕭璃每每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想著將此事推到秋紋身上。

  也就是秋紋的出身低微，才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攀污欺負。

  楚夙看著眼前不依不饒的蕭璃，從前覺得她溫軟和善，真真是自己瞎了狗眼，整個王府後院裡數她最能上躥下跳，他沉著聲音打斷了蕭璃的話：「照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置王妃和秋姨娘？」

  「自然是將她們兩個統統逐出府去。謀害妾室孩子，還一而再再而三，想來王爺也饒恕不了她們！」

  還以為楚夙聽信自己的話要處置她們兩人了，蕭璃眼中露出一抹得意，渾然不覺楚夙的臉上烏雲密布。

  顧雲舒對於逐出府去這個處罰很是贊同，她好整以暇地看向楚夙，「秋紋不過是受我連累，我並未謀害側妃腹中的孩子，秋紋就更談不上。不過我瞧著側妃也並非是真的想為自己的孩子討回公道，只是想藉機除去自己在後院之中的勁敵。至於她想讓我離開王府，我倒是可以答應。」

  楚夙知道這個女人就在這裡等著離開王府呢，他暗暗地瞪了蕭璃一眼，蕭璃被一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她有些委屈，「妾身知道這樣不依不饒，王爺定然十分生氣，可是我也只是一個想為自己的孩子討回公道的母親，王爺，難道妾身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

  真不是！

  楚夙簡直想將眼前楚楚可憐的蕭璃說的謊話都一一拆穿。

  他真不知道自己蕭璃是如何能厚顏無恥地說出這些話的，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如今你連個證據都沒有，便在這裡隨意攀污王妃和秋姨娘，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你以為你的側妃之位還能坐穩嗎？！」

  「我——」

  蕭璃正想說父親會為自己撐腰，可是楚夙卻是眼神凌厲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叫她心驚肉跳，「你莫不是以為平日裡你那些舉動本王不知道？」

  就是這一句徹底嚇得蕭璃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楚夙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什麼了？

  蕭璃呆呆愣愣地看著他，「王爺……」

  「蕭側妃產後虛弱、精神也不大好，胡言亂語。還是莫要再出來走動了，趕緊回去躺著吧。」

  說著，他看向了跟在一旁的蕭側妃的貼身丫鬟蓮心，帶著一股子深意開口：「蓮心，你是蕭側妃帶來的陪嫁丫鬟，你家主子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須得在旁看著，若是側妃做得不對，你又不加以勸阻，沒有盡到一個做丫鬟的本分，就莫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幾句輕飄飄的話，把蓮心嚇得悲傷冷汗直冒。

  本來剛才楚夙的話就讓主僕二人嚇得以為他們這些天在暖香閣的算計都被楚夙得知，如今又如此嚴詞警告，蓮心哆哆嗦嗦地上前扶住了蕭璃，「娘娘，正如王爺和姨娘所說，這件事到底也沒有證據，娘娘還是珍重自己的身體。」

  聽出了蓮心的言外之意，蕭璃何嘗不知楚夙動怒，自己應該見好就收。

  可是一想到自己這一遭不禁折損了娘親給自己的藥，還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結果顧雲舒和秋紋一個都沒有趕走，她就有些不甘心。

  她憤怒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秋紋，見她此時恢復了人前的老實模樣，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此遭若不是顧雲舒和秋紋聯起手來對付她她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