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門庭若市到無人問津

  「練！」

  「拳腳是所有體技的基礎，只有夯實基礎，才能讓你們以後走的更遠。」

  演武台上，體修三班班主任一臉認真地督促著同學們進行練習，這讓頂著大太陽的同學們叫苦不迭。

  「誒，為什麼我們要在中午練習？」

  

  同學們心有怨懟，九月正午的陽光，它一點也不純粹，反而略顯毒辣好伐？

  「誰讓我們是體修三班呢？一班選擇了上午，二班選擇了下午，我們可不就只剩中午了麼？」

  「憑什麼啊？」

  「憑我們實力太差，技不如人！」

  班主任不知何時走到說話的同學背後，但他沒有批評，而是直接接過話頭，毫不避諱。

  「既然你們成為了覺醒者，就要逐漸習慣覺醒者的規矩。」

  「覺醒者的規矩只有一條，那就是弱肉強食，沒有任何仁慈可言。」

  這樣說可能過於現實，但班主任知道，如果學生們連這種程度的現實都不能接受，又怎麼能去適應那充滿危險的覺醒者之路呢？

  台下的學生們聞言，手中的動作出現了程度不一的延緩，臉上出現了或不甘、或驚懼的表情。

  唯有李翔，仍一臉平靜，繼續專心致志地練習著基礎動作，一板一眼，一絲不苟。

  這就叫現實？

  李翔心想，如果你們真的在街頭獨自生活過，就會知道，這才哪到哪？

  班主任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個入學前曾讓他頭大如斗的「覺竅一哥」，現在看來，還挺不錯！

  「大家也不要氣餒，實力差只是暫時的，只要大家努力，也不是沒有機會。」

  「怎麼說？」

  班主任的話就像一劑強心針，讓剛才有些頹然的學生們重新振作。

  都是十六歲的年紀，誰還能服誰不成？

  「最直接的就是每月月底的挑戰賽，我們班有五個名額，可以向二班發起挑戰。」

  「只要在挑戰中獲勝，那麼往後一個月里，演武台的使用時間，就是你們說了算。」

  「那體修榜呢？」一位明顯愛打聽的同學提出疑問。

  「體修榜也有類似的功效，只是要在你們入學三個月後才開啟，這個我們今後再說。」

  「但想打敗二班，沒那麼容易吧？畢竟我們的覺竅都在十個以下，二班的覺竅最高能有十五個。」一個明顯被打擊了的同學問道。

  「很好！」

  班主任不以為意，答道：「這就是我今天要給大家上的第二課，體修的修煉之法。」

  「嗯？」

  李翔聞言，眼前一亮，這是他目前最想要了解的知識。於是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認真聽起來。

  「體修的修煉之法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對覺竅的依賴並不像法修那麼嚴重，因為每個人能發揮出的覺力，大多只有覺力總量的一半。也就是說，這將在無形中拉近大家在天賦上的差距。」

  李翔一愣，怪不得自己昨天和藍浩交手，覺竅數量只增加了六個，原來還有這層原因所在。

  「不僅如此，覺竅數量少也不是沒有好處，」班主任繼續說道：「這代表你們能更快地形成自己的覺力運行路線，更快地晉級，這是你們最大的優勢！」

  喲呵，這麼看，覺竅少也並不是毫無用處不是？

  同學們開始興奮，就連練習基礎體技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哪還有剛才的頹然味道？

  班主任很滿意。

  看，這就是我的教學之道，大棒加紅棗，效果不錯吧？

  ＜（＾－＾）＞

  只是，怎麼感覺今天的人，好像有點多？

  正在得意之際，班主任察覺到異常，那不是高二的學生嗎？怎麼跑自己這來了？

  「同學，你是不是來錯場地了？」班主任問道。

  「沒，老師您繼續，我就想來聽聽您的課，他們說您講課分外透徹，我這是來補下基礎！」

  高二學生很上道，班主任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看，咱這是聲名遠揚吶！

  「你又是誰？」

  班主任眼皮一抬，又發現個生面孔。

  「老師，我也是來聽您課的。」

  喲呵，現在的學生都這麼上道？

  班主任心中得意之情更甚，對學生的指點，也更加地認真和賣力起來。

  但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高三學生的身影也接連出現，班主任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咋滴，要搞事？」

  班主任很社會，感情剛才是在消遣我呵？

  體修三班的學生也滿臉懵逼，這都什麼情況？

  「我們哪敢惹事，只是聽到消息，來看看被火鳳隊看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位高三學生越眾而出，向班主任回答道。

  「啥玩意？你說火鳳隊看上了我的學生？」

  班主任滿臉不信，要知道，火鳳隊可是校內公認潛力最高的法修小隊，能看上自己的學生？

  「老師，您不信可以看看校內網，這種事我們怎麼敢騙您？」

  「哦？」

  學生們這麼說，那就代表著卻有其事，只是班主任還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學生身上。

  「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消息上說，那個人叫李翔！」

  「呃……李翔？」

  班主任驚了，咱班好像只有一個人叫李翔。

  沒記錯，他的外號，好像是「覺竅一哥」？

  同學們驚了，雖然不知道火鳳隊、校內網是什麼，但僅從班主任的表情也能知道，貌似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李翔就更不用說了，滿臉無語。

  是我長得太帥，還是本身太優秀？我就想靜靜地鍛鍊下 身體，真的有這麼難麼？

  「我是李翔，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李翔不是怕事的人，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到正主，專程前來的高年級學生們開始興奮。

  「李翔，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小子，我要向你挑戰，輸了你就滾出火鳳隊！」

  「這小子是我的，誰敢和我搶，我和誰急？」

  ……

  李翔滿臉懵，現在的高年級，都這麼熱情的麼？

  「喲，你們可真出息，高年級挑戰我們新生這麼沒臉的事也干？」

  班主任看不下去了，雖然魔武高中的校風粗獷，但也不能不讓我護崽不是？

  剛才還在爭論的老生們，臉色開始發紅，這點他們還真不占理。

  「話不能這麼說。想想火鳳隊的那兩位，誰不是在剛入校就能橫掃同階的存在？這位李翔，想來也是這樣的天之驕子，我們挑戰他，也不算掉分。」

  還是剛才那位學生，再次化解尷尬。

  只是他沒想到，他話一出口，所有的三班學生差點笑出來，忍得非常辛苦。

  「呃……那我說他只覺醒了一個覺竅呢？」

  班主任沒太多顧忌，直接笑著回答。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施展了沉默大法，讓剛才激情滿滿的高年級學子們瞬間失聲。

  「一……一個覺竅？」

  高年級學生們難以置信，這是什麼神展開？

  話說，在覺醒者的歷史上，有隻有一個覺竅的？

  李翔點頭，我說我有七個覺竅，他們也不信吶。

  再說，我也不敢說吶！

  「告辭！」

  高年級學生訕笑著，瞬間走了一半。

  開玩笑，這種一個覺竅的能進火鳳隊，我以後名字倒著寫！大概率這又是熙神的惡作劇，自己被當成槍使了，退走的學生們心裡想到。

  「誒，別走誒！」

  看到高年級學生們走掉，李翔反而有些可惜。他從小就明白，什麼叫奇貨可居。

  那麼多人想找自己比試，那自己的那張藥方，可不就有著落了嗎？

  「我們沒走，你可以和我們比啊！」

  剩下的高年級有點進退兩難，倒不是沒看出問題所在，只是心中抱著瞎貓撞死耗子的幻想，最多也就比試一下而已。

  不管成不成，反正也沒損失不是？

  「你們這麼多人，我就一個，怎麼比？車輪戰我可不來！」

  李翔的大計開始實施。

  剩下的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不能自己這些人先打一架吧？

  「其實很簡單，咱搞個拍賣會，價高者得，各位意下如何？」

  「你說什麼？」

  高年級學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小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告辭！」

  剩下的人也一鬨而散，留李翔一人在風中凌亂。

  現在的人，都這麼現實的麼？

  「不拍賣，只收門票如何？比試一次一百？」

  高年級學生走的更快了。

  「五十，五十如何？」

  「三十，三十怎樣？」

  「十塊，不能再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