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執掌漕運
2024-05-11 15:47:59
作者: 阿紫
夜色暗涌,鳳凰鎮內一片安詳。
燕王的手下搜遍了整個鎮子,卻連盧清歡和程景郁的影子都未曾瞧見。
心下慶幸的同時還有幾分不甘。
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想要除掉老八,結果還著了老大的道兒,把漕運一權拱手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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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酒盞碎裂,狠狠地砸在黑衣人的肩頭。
酒味與血腥氣混雜在一起,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王府內,燭火搖曳,映起燕王布滿血絲的眸子。
「把所有的人給本王撤回來,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准再對睿王出手。」
「是,屬下遵命。」
黑衣人閃身,消失在屋內。
燕王端坐在椅子上,黑沉的眸子裡情緒涌動。
淮王啊淮王,你當真是好樣兒的!
京城內,馬車搖晃著從偏門進去,城門的侍衛一見來人,忙將人放了進來。
「快去稟報大都督,睿王和睿王妃回來了!」
馬車在陳大都督一行人的守衛下安全回到了皇城內。
只不過,程景郁和陳大都督通了氣,他歸來的事,除卻告知泰瑞帝,其他人則一律保密。
陳大都督心下瞭然,「可以是可以,但是這件事本官要告知陛下,若是陛下不答應,本官也幫不了殿下。」
身為泰瑞帝的心腹,陳大都督自然是以泰瑞帝的自然為首。
程景郁輕笑,「這是自然。」
夜深人靜,陳大都督將人送至睿王府,便悄然離去,進宮面聖。
院子裡有暗衛把守,逐雨和遲來的追風守在前後,程景郁和盧清歡兩人總算是能鬆口氣。
歷經這些天的逃亡,兩人也是傷痕累累,回到府中便立刻洗漱一番。
悠悠現下則是在齊國公府。
程景郁腿上的傷有秘制的藥方,已然大好,他本身就不算特別嚴重,輕微的骨裂,又休養得不錯,現在正常走路都沒什麼妨礙,盧清歡的傷在後背,沒人伺候,就靠著浴桶邊沿輕手輕腳地用藥膏擦拭。
「吱呀!」
屏風後,是房門推開的聲音。
「誰?」
她回過頭,目露警惕。
「是本王。」程景郁關上門,淡聲開口。
「你來幹什麼?」
她鬆口氣,卻有些不耐煩。
說好了的,回到京城就和離,這廝莫不是還想反悔?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程景郁倒是很大度地沒和她計較,三兩步走到室內。
幾乎是瞬間,盧清歡將自己的肩膀以下沒入水中。
「有話說話,你進來幹什麼?」
漣漪盪起,水面上的藥材遊動,隱隱約約能窺見浴桶中女孩兒曼妙的身形。
程景郁就這麼站在浴桶前,看著她圓 潤的肩頭和一小截白嫩手臂,莫名想到五年前那個晚上。
「呵,不是早就看過了。」
他眼神微暗,口中的話卻是無恥。
盧清歡臉色一黑,脫口就罵,「不要臉。」
程景郁挑眉,凝睇著她,「更不要臉的事本王都做過,盧清歡,你忘了麼?」
「……神經病!」
盧清歡一張臉本就被熱氣騰熱,聽他這麼說,更是臉熱,咬牙切齒問,「你到底來做什麼?」
大半夜的,闖到人家泡澡的房間,就為了調戲她兩句?
她瘋了還是程景郁瘋了。
「給你上藥。」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粉。
盧清歡一臉狐疑地看他。
這廝有那麼好心?
程景郁:「……」
她那是什麼眼神,本王親自給她上藥就不錯了,居然還懷疑本王。
真想掐死這個女人,刨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從前那個愛他如命的盧清歡去哪兒了?
事實證明,程景郁的確沒有旁的目的,老老實實的給她上藥來了。
盧清歡自己夠不著後背肩胛骨,看不到傷口,可每次扯動手臂都疼得厲害。
她背過身子,只露出一個後背。
冰涼的藥膏順著傷口捻開,男人的手指微微划過白嫩的肌膚,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慄感。
疼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其實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畢竟她現在一件衣服都沒穿,還蹲在浴桶里,這要是讓人撞見了,指不定以為他們在做什麼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身後的男人視線灼 熱,指尖微顫。
程景郁覺得自己當真是魔障了。
只是上個藥罷了,五年前那個夜晚卻在腦海中不斷回放,像是被烙在眼前。
深吸一口氣,藥膏抹好之後,他徹底收回視線,快步走到屏風外。
「你且休息一番,明日 本王同你一起去接悠悠回來。」
話落,男人利落地推門出去,走的迅速。
盧清歡還想問和離的時候,結果話都沒來得及問,對方的人影就沒了。
她囁喏兩句,起身邁出浴桶。
回到房間的程景郁默默念了許久的清心訣,才平復下內心不斷升起的燥火。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追風在外敲門。
「進來。」
程景郁坐回椅子上。
「方才同逐雨守門時,聽外頭的城防營士兵說起漕運的事。」
程景郁瞬間眯起眸子,「說。」
「好像是,陛下將漕運一事交給了大皇子,戶部尚書從旁協助。」
一陣死寂之後,男人嗓音冰冷。
「大哥果真是好手段,不聲不響地就拿到了這麼好的差事。」
掌管漕運者,幾乎是握住了從京城到貢揚的所有經濟,其中權利與油水,足以令天下任何一個人為之動心。
當初,他沒有正面與大皇子爭奪救濟災民一事,就是為了能夠爭一爭漕運總督的位置,不想,讓淮王橫插一腳。
這件事,泰瑞帝本就是在他與燕王之間做選擇。
他下落不明,燕王又有害他的嫌隙,這美差不就是正當地落在他手中。
泰瑞帝有六子,除卻他們三人之外,其他幾個,都是不堪用的,
燕王行四,行五的晉王風 流浪 盪,府里的美人沒有上百也近八十,老六是個病秧子,命都留不住了,更不說爭奪皇位,程景郁行八,至於老十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更不得什麼大用了。
他本就懷疑,燕王平日裡再大膽也不敢在京城內動手,如今想來,是有他這個大哥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說來也怪,戶部尚書明明是站在王爺這邊的,陛下又何故讓他協助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