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神意天風流的雛形

  略過老管家的插曲，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佐藤正義和上杉穆到了。

  讓上川悠仁有些詫異地是，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柄利刃，上杉穆手中的刀用純白的原木作為刀鞘，長度在100公分以上，刀身的彎曲弧度很大，刀柄裹著華貴的金線，刀鐔呈黃銅色，有一抹歷史感。

  佐藤正義手中的刀則更加直白，被純黑的刀鞘裝著，平直且長度適中的刀身，蒙著鯊魚皮的刀柄無不彰顯出這是一柄真正用來廝殺的利器。

  幾人走進了道場之中，上川悠仁大馬金刀地坐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

  雖然龍田是名義上的大師兄，但實際這兩天都是上川悠仁在代師授徒，所以佐藤正義和上杉穆認同了上川悠仁的地位。

  三井涼子隱約猜出了上川悠仁想要說什麼，神色肅穆地靠在龍田身邊坐下。

  眾人坐下之後，上川悠仁將目光看向了佐藤正義和上杉穆兩人，「之前你們被龍田招收進來，有些事沒有說明，現在我必須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們，之後你們可以再選擇要不要加入道場。」

  「師兄請講。」佐藤正義雙手按在大腿上，腦袋微低前傾，正色說道。

  「我們『神意天風流』確實有著一套強大但是卻危險的傳承，正是因為這套傳承，和很多劍道流派結下死仇，所以整個流派才陷入了近乎滅絕的地步，之前琦玉師父因為受傷的原因封刀，現在我們想要重開道場，必然會面對這些流派的挑釁，甚至死斗都在所難免，因此趁著流派還沒有重開，你們現在還有著退出的可能性。」

  

  上川悠仁一口氣將前因後果講完，然後靜靜地看向兩人。

  如果連共進退都做不到，上川悠仁也不可能傳授他們劍道。

  佐藤正義最先回答道，「雖然我有些厭倦了打打殺殺，但是既然成為了師兄弟，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

  上川悠仁嘴巴砸了砸，雖然你表態的速度讓我很感動，但是少年你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上川悠仁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臉糾結的上杉穆，並沒有催促，生死之下猶豫迷茫，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即使上杉穆退出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只能說不是一路人。

  這就是超凡世界和普通人世界的區別。

  雖然初夏的清晨並不炎熱，但是上杉穆還是感覺難言的煩躁，一向以理智自詡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誠懇地問道，「師兄，我可以問更多的信息嗎？」

  上川悠仁點了點頭，「這很合理，不過僅僅只限三個，而且有些問題我不一定能夠回答。」

  「琦玉師父現在的傷勢好了嗎？」

  上川悠仁看了看在門外和老管家一起看院景喝茶的琦玉，「好了，但是人廢了，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了，我只能夠說，可能會出現以大欺小的局面，只不過我們這邊並不是沒有應對的手段，不然第一個阻止我們重開道場的就是琦玉師父。」

  上杉穆輕輕吐出一口氣，眼鏡下的雙眼帶著果決，向上川悠仁鞠躬，「請上川師兄指教。」

  「不多考慮一下？」上川悠仁微笑著反問道，「要知道即使你下定決心，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也未必有時間教導你，反而可能會讓你陷入險境之中。」

  上杉穆決定之後，再沒有糾結，臉上帶著輕鬆地笑意，「不用了，因為我突然意識到，今天師兄問這個問題只是針對我一個人，如果我拒絕了，就真的沒有再步入超凡界的機會，風險和利潤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成正比，既然我在追求超凡之道，就應該有所準備。」

  「不錯。」上川悠仁點了點頭。

  幾人暫時交底了之後，上川悠仁抽出了一個小時演練和指導起他們【柳生流活人劍】，至於怎麼溝通刀中的靈性，感知到刀的呼吸，在這一點上他自己都是機緣巧合成功的，現在也沒有時間具體研究出方法教導他們，只能夠讓他們自己摸索。

  因為上川悠仁都沒有想到，兩人會在自己提了一句構想之後，這麼快就找到一柄超凡之刃，佐藤正義手中的刀暫且不提。

  上杉穆手中的刀雖然不是真正的黑鐵階武器，但也是精心打造，並且是神社中的供刀，有著蛻變成為超凡武器的可能性，其中靈性純粹內斂，是真正的好東西，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搞到手的，讓上川悠仁對這位自稱會一點黑客技術的師弟再次有些刮目相看。

  接下來的幾天中，上川悠仁都留在道場之中，靜下心來修行自己已經整理出的道路，上午練習【大宇宙冥想法】，【德瑪西亞鍛體術】和【柳生流活人劍】，消化從三井涼子手中得到的各種資源。

  下午趁著身體恢復，指導雙生怨嬰和惡童千葉在房間裡學習陰陽術，傍晚和夢中，藉助著阿修羅尊，完善自己的超凡劍技，每天都過得無與倫比地充實和滿足。

  畢竟真正有機會系統學習超凡之力，電腦遊戲和手機頓時就不香了。

  ·······

  「碰到你了。」

  夢境世界之中，上川悠仁黑色的瞳孔泛著淡淡的紅色，手中『剎那』如同躍出水面，又重重落下的白鯨，一縷縷無形的風順勢纏繞在刀身之上，空氣顯露其本質，如同粘稠的液體一般，在刀刃處凹陷，隨後被分割，帶著剛猛無儔的力量和斬斷鋼鐵的鋒利，直接砍斷了阿修羅尊的左半邊肩膀。

  下一刻，熟悉的如同新月般的光輝從阿修羅尊右臂升起，上川悠仁的頭顱飛在半空之中。

  在夢境之中重生後的上川悠仁沒有繼續投入和阿修羅尊的戰鬥，他返回了系統空間稍作休整。

  雖然還是無法戰勝阿修羅尊，但上川悠仁還是對自己剛剛那一刀很滿意，畢竟這是他真正一點點學習創立的劍技，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步也不錯了。

  不過在這裡並不能夠真正測試出【鯨歌】所有的能力，最主要的還是要將『剎那』的刀鳴聲從虛幻引導到現實之中，不過在這裡，上川悠仁根本無法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