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情深不壽

  「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了！」我點頭道：「我幫了你，現在輪到你幫我了！」

  「我幫你？」文丹指著自己道：「怎麼幫啊？」

  「很簡單！」我將房間裡最亮的那盞燈打了開來，然後捉住文丹的雙手，將她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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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丹慌亂地道：「不行，不行，魏老師，你不能這樣！」

  文丹是跆拳道出身，力氣很大，如果我沒有修過體術的話，這時候恐怕早就被她反制了。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文丹，別緊張，配合我演一齣戲！」我說著話，看了看窗外。

  文丹知道我是周香凝送過來的，我上樓，周香凝就在樓下等著我們呢，燈光將我和文丹的影子投在窗戶上，周香凝能看得清清楚楚。

  「什麼啊？」文丹雖然還是有些抗拒，但反應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我將文丹的手拉過來，讓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雙手捧著她的頭，托向自己，看著我們的影子在窗戶上慢慢重合，我這才放慢了動作，一邊做出親吻狀一邊對文丹道：「配合我演出啊！」

  「哦，哦！」文丹遲疑了一會兒，看著窗戶上我的影子，輕啟檀口，吻了上去。而事實上，我們的身體是錯開的，我們的唇，離著至少有二十厘米。

  雖然如此，文丹身上青春少女的氣息，還是讓我心中一盪。

  我知道，樓下的周香凝正看著這一幕，她一定很傷心，傷心就傷心吧，傷心會被時間沖淡，而如果遇上其它的坎，卻是一輩子也過不去的！

  我們對著空氣吻了三五分鐘的樣子，我的手慢慢下移，搭在了文丹的腰上。

  文丹的腰部一僵。

  「放鬆，放鬆！」我提醒道：「這是你的腰，不是鐵板……」

  「哦！」文丹醞釀了好一會兒，身材才慢慢地放鬆下來，我推了推她的腰，示意文丹往後倒下，而我則慢慢地壓了上去。

  文丹仰面躺在地板上，而我，就扒伏在她的身邊，乍一看，就像是瘋狂過後，處於賢者時間的一對年輕男女，這時候，如果再叼上一根事後煙，就齊活了……

  我將耳朵貼在地板上，聽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響起，乾脆翻過身，玩起手機來，這樣又過了大概又過了半個多鐘的樣子，周香凝打來了電話。

  能夠聽得出來，她在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即使是這樣，聲音仍然抑制不住地顫抖：「阿術，你，你還要忙很久嗎？」

  「是啊！」我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文丹高高聳起的胸脯道：「文家的事情有些麻煩，一時半會搞不好，可能要忙到明天早上去了，香凝，你還是先回去吧！行麼？」

  「……好，好，好……」周香凝聲音里都有著哭音了「好，那我走了……」

  「嗯！」我掛掉電話，對文丹說道：「幫我找個人，跟著周香凝，跟到家為止！」

  文丹打了個電話，側轉身看向我道：「魏老師，你這又是何苦來的？香凝喜歡上你了，這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就看出來了，香凝是個很溫文的人，她公司遇到了那麼大的麻煩，除了我們文家，沒有人能夠幫她，而她竟然因為我弟弟對你的輕慢當場就與文家翻臉！」

  「可見你在她心中的分量！」

  「看得出來，你對她也十分關心，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也側轉身來，看著文丹，此時我們都沒有意識到，我們這個姿勢，其實十分曖昧。我神色凝重地道：「我是在救周香凝？」

  文丹的眉頭皺了起來，就差說出口來了「我第一次見人將「渣」這個字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忍不住問道：「救她？」

  文丹的眉畫得很精緻，她對我的態度雖然軟了下來，但是平時剪水秋波之中，自有一股子凌厲之氣，讓人看著看著，越看越想征服她。我收回目光道：「文丹，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我看向窗外道：「我小時候，住在山鎮之上，我們鎮上，每年都有兩三個女孩，每到桃花開放的季節，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鎮 上人說這個叫桃花瘴，我奶奶告訴我，事實並不是這樣，是這些女孩都是因為情傷太重，又被三月的桃花花粉一刺激，才會變得瘋瘋癲癲，有輕的，桃花季節一結束，又會恢復如常，而有些女孩，就一輩子瘋瘋癲癲了，桃花開時，瘋癲之症更重而已！」

  「周香凝也一樣！命中有情之一瘴，如果過不去，會很麻煩的。」我嘆息道：「如果任由她對我的情感發展下去，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這句話便會在她身上應驗，我不想看到桃花瘴的悲劇出現在她身上，又或者於某一日清晨醒來，從報紙新聞上看到她的死訊……」

  「還不如在情竇初開之時，將這份情誼斬斷，這雖然會讓她傷心，但也同時能讓她早早地看淡許多東西，這是一個劫，過了也就好了……」

  「呃！」文丹聽了我的話，似有所悟，再看向我時，目光中有了一絲異樣的色彩。

  文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我一眼，按了免提。

  電話里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文總，我剛剛跟了周老闆一路，她繞城開了一圈，就回家了，她開得很快，不瞞你說，我十五年老司機，都有點跟不上，像是在玩命似的，她一路開一路哭，下車的時候眼睛都腫了……然後，她爸爸就將她接上去了！」

  「嗯，收到，今晚算加班，明天休息一天吧！」文丹說完，將電話掛了，看向我道：「文丹回家了！」

  我點了點頭道：「挺好的！」起身要走，文丹叫住我道：「魏老師，時間，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在我這裡歇息歇息吧！」

  我一看時間，凌晨四點，這個時間，還真有些難搞，路上沒有車子，兩邊店鋪還沒開門，不如先忍忍吧，等到天亮再說，我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沙發是硬木的，連個墊子都沒有，睡著肯定不舒服，但是將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