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恕罪的誠意

  蘇婉清看見春香那副悲催樣，心想這也是她自作自受。這個女人一直跟著齊心蘭，可謂是為虎作倀，做了不少的壞事。她死不足惜，只是春香還有幾分利用價值，看著剛才春香和齊心蘭狗咬狗的架勢，若是把春香留下來，日後可以成為對付齊心蘭的一件利器。

  齊心蘭顯得非常得意，但是她現在也不是完全就安全了，她連忙對蘇婉清諂媚的說道：「婉清姐姐，您是個守信用的人，這個心蘭一直都知道，而且特別的佩服。剛才這個比賽，心蘭贏了下來，是不是就可以放心蘭一馬？」

  齊心蘭問完，就滿心期待的等著蘇婉清的回覆。

  蘇婉清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我說話歷來算話，贏了比賽的人確實可以獲得活命的機會，但是你必須發個毒誓，然後才能離開？」

  「好，我發誓，婉清妹子讓我拿什麼發誓，我就拿什麼發誓！」齊心蘭規規矩矩的說道，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光芒，就是個獻媚的小丑，奴顏婢膝的，比個婢女還不如。

  「你要發誓，第一，不說出我的身份；第二，不說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怎麼跟將軍府解釋，你自己考慮；第三，不許再傷害我和我身邊的親人朋友。如違此誓，你將失去冷皓辰，從此變成醜八怪，被所有人厭棄，並且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蘇婉清說道，其實她並沒有指望齊心蘭這種人能信守承諾，但是她有心先放過齊心蘭，然後更好的毀滅她，自然要把戲給做足了才行。

  齊心蘭倒是不含糊，立馬就發了毒誓。她還跪在地上發誓，信誓旦旦的。

  「婉清姐姐，你看心蘭這毒誓都發了，而且心蘭身上有姐姐留下的毒，心蘭怎麼著也不敢不聽姐姐的話呀！」齊心蘭發完誓後，就又開始表忠心。

  

  「沒錯兒，我今天能放了你，明天就能又活捉了你。只要你讓我不如意，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梅香的事情，也必須有人負責，接受我的懲罰，那麼就是春香了。既然輸了比賽，那就要沉湖了。」

  蘇婉清淡淡的說道，春香此時已經絕望了，連求饒和哭泣都不會了，只是呆呆的坐著。

  「白大哥，動手吧！」蘇婉清說著，白無常就用繩子把春香弄了個五花大綁，又在附近找大石頭。

  齊心蘭看的心驚肉跳的，若不是她最後施了點兒小聰明，現在面臨死亡的就是她了。

  「齊心蘭，你是想走呢？還是想在這裡看沉湖？說不定這個麻袋夠大，可以把你們倆一起裝了去沉湖！」蘇婉清看著齊心蘭不走，索性又開始嚇唬她了。

  「我……我可以走了？」齊心蘭問道。

  「廢話！你不走，難道還要讓我親自送你回將軍府不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配嗎？」蘇婉清冷冷的說道。

  「可是，婉清姐姐，這荒郊野外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呀？再說就算知道了，沒有馬車，我怎麼回去？」齊心蘭屬於得寸進尺這類型的，剛保住了性命，還想安逸的回去。

  蘇婉清翻了翻白眼，「你又是拉，又是尿的，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臭！你若是上了馬車，又會把我熏死！」

  「我……」齊心蘭也是女人，愛美是天性。今天這樣狼狽，早已是跟叫花子一般了，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而且她這副樣子一定不能讓冷皓辰看見，否則他會更不喜歡她。

  白無常聽著二人的話，也跟著搭話，「齊心蘭，要麼留下沉湖，這個麻袋還能裝得下；要麼立馬就給老子滾。你贏了比賽，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果你還在老子面前礙眼，就別怪咱不客氣了。因為你再鬧騰，就是又一次惹毛我了，惹毛了我沒有好下場。」

  白無常的話確實非常有震懾力，齊心蘭嚇得不行，生怕自己又陷入危險。她也顧不得做馬車，或者是找不到路的問題了，反正先離開蘇婉清和這個危險的白無常為好。

  齊心蘭狼狽的逃走，雖然不認識路，反正選了一條路就跑。

  蘇婉清和白無常相視一笑，等到齊心蘭走的沒影了。白無常則蹲到了春香的身邊，「春香，想死嗎？」

  春香立馬搖了搖頭，「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有家人，我想做很多事情。求求你，大哥，放了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很可惜啊！春香，你輸了比賽，所以你必須為傷害梅香而付出代價。」蘇婉清淡淡的說道，語氣里沒有任何的情感色彩。

  「蘇姨娘，求求你，我知道一直都是好人。而且對下人很好，我看春曉的經歷，我就相信了。求您了，給春香一個機會，讓春香贖罪。您的大恩大德，春香一定會銘記於心，永世不忘的。」春香似乎是怕過了勁兒，又開始巧舌如簧的求饒了。

  「你想要恕罪，想要我給你一個機會，那也要看你有多少的誠意了。」蘇婉清語氣淡淡的，但是面孔卻非常的冷，讓春香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我知道齊心蘭很多的秘密，很多的計劃。我可以全部都告訴蘇姨娘。」春香激動的說道，也許這是她唯一的利用價值，她此刻非常希望蘇婉清可以利用她一回，她願意被利用，因為這樣至少可以暫時保護性命。

  「你剛才提到了春曉，坦白講我跟春曉名為主僕，但是私底下關係非常好，情同姐妹一般。我到現在都找不到春曉的下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過的好不好，你能給我指點一二嗎？」蘇婉清故意問道，她要試探一下春香在這個時候會不會講真話。

  白無常沒有急著動手把春香沉湖，而是饒有興趣的等著春香的回答。如今春曉已經更名改姓，成了白文靜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春香會怎麼編？

  「春曉？蘇姨娘，我現在落在你的手上，我自然不敢欺瞞，春曉的情況，春香完全不知道。春香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更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之前齊心蘭也找過，可是一直找不到。」春香說道。

  「春曉好端端的在將軍府里，為什麼會憑空不見了？你幫著齊心蘭到底做了什麼？這個你總該知道吧？」蘇婉清厲聲問道。

  「這個……這個，春香知道，此事春香確實不應該幫齊心蘭，可是齊心蘭是主子，主子有命，丫鬟必須要聽命才行。春香可以把什麼都告訴蘇姨娘，只求蘇姨娘不要生氣，不要遷怒於春香，放春香一條活路。就算蘇姨娘一定要置春香於死地，春香也想求蘇姨娘幫忙保護春香那年邁的祖母和病中的幼弟。今日春香為了活命得罪了齊心蘭，她殺不了我了，肯定會拿我的家人出氣。」春香說道，心裡也是非常的悲哀。

  「那你就先說說春曉的事情，我才能考慮能不能答應你的請求！」蘇婉清淡淡的說道。

  春香為了保命和護衛家人，把當時怎麼逼死蘇婉秀和後續處置梅香，包括打壓幫忙抄寫佛經的那些包括春曉在內的丫鬟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當時，齊心蘭就是起了殺心，要打死春曉。可是春曉被人救走，不知是死是活，春香不敢欺瞞，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全部都告訴蘇姨娘了。春香是死是活，還請蘇姨娘定奪。」春香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蘇婉清跟白無常做了一個眼神交流，春香剛才沒有撒謊，她講出的事情和春曉講述了基本是一致的。

  「看在你今天沒撒謊的份兒上，我今天不殺你！」蘇婉清說道。

  「多謝蘇姨娘，多謝……」春香立馬跪地磕頭，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坦白講，春曉是被白大哥救走的，現在跟我在一起。問你這個問題，就是考驗你的。」蘇婉清很直接的說了出來。

  「是！蘇姨娘聰慧過人，春香自然不敢欺瞞！」春香又開始拍馬屁了。

  「我知道的還很多，我也會一直真真假假的試探你！一旦我發現你哪天跟我撒謊了，那麼就算不沉湖，也要五馬分屍，或者給你玩個凌遲。再或者讓你感受一下你和齊心蘭讓梅香受過的罪。總之讓你不得好死。」蘇婉清狠狠的說道，雖然暫時放過春香，但卻給她腦袋上懸了一把劍，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

  「春香明白，春香絕不敢欺瞞，只要蘇姨娘問話，春香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春香說道。

  「我會安排你在我的身邊，把你藏起來，你的家人我會讓白大哥去安排，不會有事。而你，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出來指正齊心蘭，你可願意？」蘇婉清說道，她其實機會在齊心蘭和冷皓辰的婚禮上去破壞，讓冷皓辰丟臉，齊心蘭羞愧。

  「願意，蘇姨娘讓春香做什麼，春香一定做。春香知道齊心蘭所有的罪惡，包括她陷害她親姐的事情，春香都可以公諸於眾。」春香說道，曾經為了榮華富貴和早日獲得自由身，她出賣了她第一個主子，現在為了保命，她又毫不留情的要出賣她第二個主子。蘇婉清雖然需要春香這樣做，但是卻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