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燙髮染髮

  第一次燙髮染髮

  初中的時候，我們有個物理老師大家都不怕他的。有一次因為我上課的時候又看圖書了，他要來繳我的課外書，我順手往後面一扔，同學們就這邊的扔到那邊，前面的扔到後面，都幫著我不讓老師上繳去。後來老師拿我沒有辦法，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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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里我舞蹈也參加，球隊也是主力，還有踢毽子跳繩子都是當然不讓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是用欣賞的眼光來看我的，加上我的家庭條件很不錯，連家訪後老師也對我說：

  「你們家『中康』水平是有的。」

  平常大部分的同學都是放學後就回家去幫忙做事情的，可我都可以留在學校里打球，練舞蹈。我的父母很寵我，我穿的也比別人好。真皮的皮鞋，『坡跟鞋』，『的確』的外套，『的確涼』的襯衫，不會褪色的羊毛線衣，真絲的裙褲，還有我媽媽托人到上海買的『中長之』的褲子，呢制大衣。在七八十年代裡，已經算是高消費了，我的同學有些人還穿著破破爛爛的呢。和我要好的一個女同學家里很窮，鞋子都破了很大的洞了，腳指頭都露出來了還在穿。我就把我自己的鞋子送給她穿了，我媽媽問我鞋子哪裡去了，我說忘記帶回家了。

  好像是80年，我還沒有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跟我們鄉里的電話接線員一起去城裡燙了頭髮，那時候還是公家開的理髮店，用電燙的頭髮。一年後，頭髮被燙死掉，都發黃了，我就又買了染頭髮的染劑，自己動手染頭髮。在高中的時候，學校里就我一個人是燙頭髮的，老師還有意見呢。

  跟一個高中的女同學連英去賀村趕六月廿四（一年裡最熱的一天，是我們那裡的節日。）我買了布想做一條裙子，我同學說她沒有錢，讓我借她，我就幫她也一起買了裙子的布料，回去讓我另一個同學胡燕的媽媽（是做裁縫的）幫我們做好了。在高中的時候，連英跟食堂的工作人員很要好，她家裡沒有錢的，平常都不買菜票。而我爸爸每星期最少都會給我一元錢，我媽媽還會替我準備很好吃的鹹菜炒干豆腐和肉。我每次一拿到寢室里就會被同學們當零食搶吃光了。而她們帶的菜都是鹹菜，連油都沒有，根本不好吃。我買來菜票，連英去打菜，有時候5分的菜票會買回來1角的有肉的菜，或許菜還比別人多。

  畢業後，連英做皮鞋生意了，就非得送我一雙皮鞋不可，說是還欠我裙子錢呢。我就挑了一雙大紅的，後來因為有點硌腳我就送給我的小弟的女朋友穿了。那時候我小弟弟的女朋友看見我做了新的褲子，她就試穿看看，還說比她自己做給她自己穿的還要合身呢，我也就二話不說的送給她穿了。

  就這樣，我很灑脫的學生生涯，早上有時候還躲到學校外面去吃豆漿油條（一頓一毛錢就夠了），不做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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