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便姿勢不對，這個理由行不行

  「你怎麼跟跟韓琛解釋？」何邪問道。

  陳永仁道：「我命大，行不行？」

  

  何邪笑了：「行，怎麼不行？不過這個韓琛，是時候要收拾了。」

  陳永仁眼睛一亮：「怎麼，你們保安科要插手？」

  「不歡迎嗎？」

  何邪狐疑地看了陳永仁一眼，張了張嘴，卻搖搖頭。

  陳永仁疑惑道：「幹嘛這麼看我？我說錯話了嗎？」

  何邪轉移話題：「我插手，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警隊內部。」

  「什麼意思？」

  「我懷疑韓琛在警隊有臥底，」何邪緩緩道，「而且不止一個。」

  陳永仁滿臉驚悚的表情，緊張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何邪對他道：「你要小心了，這麼多年你還沒被揪出來，你的命真的很大。」

  「真有？」

  「真有。」

  陳永仁面色很凝重，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喃喃道：「靠，那還玩什麼？沒得玩咯？平常也就罷了，要是真到了抓韓琛的時候，我一定會暴露！」

  何邪看著他道：「所以我才會介入，這已經涉及到警隊內部紀律，保安科有權插手。不過這件事告訴你，其實已經違反規定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陳永仁感激地道：「三克油絲兒！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黃sir的！」

  何邪遞給陳永仁一個紐扣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陳永仁接過。

  「最新型的竊聽器。」何邪道，「用力捏一下，它就會開始工作。如果你發現韓琛有和臥底聯絡，那就說明你已經很危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選。」

  陳永仁把玩著這紐扣，笑道：「保安科這麼有錢？這玩意兒比我用的高級多了。」

  他裝起竊聽器，道：「謝啦。」

  何邪笑了笑，拍拍陳永仁的肩膀。

  陳永仁最終還是回到了韓琛的身邊，這個人很聰明，知道自己怎麼說才能博得韓琛的信任，總之，韓琛給了他一筆錢算是安撫，依然收留了他。

  傻強感覺很不可思議，問他：「這你都死不了？你拜的是哪尊神？關二爺？二郎神？」

  陳永仁笑而不語，他想到了黯然離去的沈澄，也想到了凌厲逼人的何邪，對於他來說，這才是兩尊真神。

  何邪給韓琛打了個電話，質問他為什麼要耍沈澄，耽誤自己立功。

  韓琛哈哈大笑：「怎麼，你想做警務處長啊？算了吧，你的官兒已經夠大了，給別人也留點機會吧！」

  韓琛覺得自己吃定了何邪，而無論是前身楊錦榮，還是現在的何邪，對於韓琛的要求也很少拒絕，讓韓琛覺得這個棋子還在自己掌控之中。

  可惜，他沒看到何邪掛了他電話之後的表情，如果他看到，就不會這麼想了。

  何邪已經決定要收拾韓琛了，雙管齊下！

  2002年11月22日，這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韓琛要和泰國人做交易，交易額高達六千萬，雙方大佬都很重視這次的交易，泰國佬甚至親自來到了港島。

  這是黃志成最接近韓琛的一次機會，可惜，在原劇情中他敗在了劉建明的手上，功虧於潰。

  而韓琛也特別惱火，因為陳永仁的存在，使得他一下子損失了六千多萬！

  雙方可謂是兩敗俱傷。

  這件事也是後來一系列悲劇發生的導火索。巨大的損失讓韓琛對黃志成心生殺機，也徹底明白了身邊有內鬼的存在，而黃志成被殺後，劉建明知道韓琛已經喪心病狂了，他不想陪一個瘋子去死，也更想趁機擺脫韓琛，所以他殺了韓琛。

  接著陳永仁的悲劇發生，劉建明因此而精神分裂，最後殺了楊錦榮，又給了自己一槍。

  何邪深深明白這一天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在之前給陳永仁說那番話。

  今日，黃志成率領O記和CIB（情報科）聯袂行動，還申請了PTU（警署機動部隊）的增援，陣仗擺得很大。

  而另一邊，何邪也沒閒著，他熟知一切，派手下兵分兩路，一路去龍鼓灘，那裡是韓琛收貨的地點；一路去觀塘凱康大廈四層，那裡是韓琛的秘密倉庫。

  而何邪自己則帶著四個親近的手下坐鎮保安科，居中調度指揮。為了保密，他收了所有手下的手機，禁止一切對外通訊，連電腦都不許碰。

  除了他和兩邊行動的指揮官拿著對講機隨時保持聯絡外，別人根本不可能向外界發出半點聲音。

  關鍵時刻，何邪不得不謹慎，保安科有沒有韓琛的臥底？

  答案是有的，而且就連何邪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畢竟楊錦榮死的時候，他也只查到了三個。

  「頭兒，這個韓琛不是一向O記在跟嗎？我們為什麼要插手？」一個手下不解問道。

  「有道理啊……」何邪一副剛想到的樣子，看著這個手下道：「好像我們是不應該插手，你有什麼想法？」

  這手下攤攤手，道：「上次就因為韓琛的事和黃sir就鬧得很僵，我想是不是先和他溝通一下？要不，我去給他打個電話？稍微解釋一下，起碼以後見面不會那麼尷尬。」

  何邪若有所思點點頭，站起來看著他道：「你這麼會做人，應該讓你來做我的位置才對。」

  這手下表情一僵，勉強笑了笑：「頭兒，我也是為了保安部好。」

  「顧好你自己吧，陳俊。」何邪盯著他的眼睛，用手點了點他的胸膛，陳俊立刻感覺心中一凜，收起了笑容。

  「你小心點。」何邪說。

  陳俊額頭有冷汗浸出，看著何邪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他背後的同事，清楚看到此人手在微微顫抖。

  何邪轉身，向自己辦公室走去，進門前他向另一個手下招招手，壓低聲音告訴他：「盯著陳俊，他老實呆著也就罷了，如果亂走或者做什麼其他事情，立刻抓他。」

  這手下面露驚容，回道：「頭兒，這……要是他上廁所呢？」

  「也抓！」

  「可是他只是上個廁所，我用什麼理由抓他？」

  何邪皺眉，轉頭道：「大便姿勢不對，這個理由行不行？什麼都要我教你，乾脆你回家睡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