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另一個徒弟
2024-05-11 11:07:21
作者: 楚非歡
薛老睡了一陣,終於醒了,睜著睡意惺忪的眼睛就開始喊:「兮兒。」
薛奶奶聽見應了一聲,便起身去替他倒水。這是薛老一直以來的習慣,午覺起來首先要喝一大杯水,然後還要吃點什麼瓜果點心之類的填填肚子,這麼多年以來,薛奶奶也習慣了薛老午睡醒來就喊她的名字,然後便會起身替他倒水。
無歡找了個藉口出去院子裡透透氣,外面飄著小雪,院子裡積雪沒有掃,一片銀裝素裹。無歡記得薛奶奶愛看雪,以前冬天來玩也總是不怎麼掃院子裡堆積的雪,她還經常和齊商在院子裡打雪仗來著。這院子裡的那顆銀杏樹據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從薛老他們搬進來便有了,無歡也總是和齊商比賽誰爬樹爬得高。
想到這裡,無歡突然想起以前好像還和齊商在這樹下埋過一隻荷包,那裡面放著什麼她卻是有些記不得了,依稀記得好像是什麼自己貼身帶的東西。那時好像是自己不知道聽誰說的在古木下許願,然後將願望寫在一張紙上,和自己貼身的一個物件一同放進荷包中埋在樹下,心愿就可成真。她信以為真,於是拉著齊商一起來許願。
想到這裡無歡不禁好笑,這種一聽就是假的的傳說自己竟然也信?當年的自己果然笨的傷心。
只是不知道那東西還在不在,就這麼想著,無歡便走到樹下,拔下頭髮上的那枚銀簪,開始動手挖土。
「這是在做什麼?」見她蹲在那裡挖得費勁,齊商問道。
聽出是齊商的聲音,無歡抬起頭往他身後看了看:「你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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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奶奶說去做晚飯,薛爺爺去幫忙了,姓蕭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估計上茅房了吧。」
無歡「哦」了一聲,然後對他勾了勾手指,後者蹲下,無歡小聲問道:「喂,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這樹下藏過心愿的?」
「心愿?」齊商疑惑,「有嗎?」
就知道他不記得了,無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算了,問你也白問。你沒事做是吧,沒事做找個東西來幫我挖土。我記得是在這裡的,怎麼沒有呢?難道是當時埋得太深?」
齊商滿心疑惑,他們有在這裡埋過什麼嗎?
雖然不大相信無歡說的,齊商還是轉身去柴房找了只小巧鋤頭過來蹲在無歡旁邊跟她一起挖。
「咦?這是什麼?」齊商的聲音響起,無歡忙湊過去,驚道,「哎呀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說著直接用手將土拔開,拿出那隻泛黃的荷包,許是年歲太久,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灰撲撲的舊荷包,加上才從土裡挖出來,有些濕噠噠的。
「還真埋了啊!」齊商驚訝,「那我是不是也埋了一個?」說著也又拿起小鋤頭挖了一陣,果不其然又看見一隻靛青色的荷包,頓時喜道,「哎呀,這個肯定是我的。」
齊商將那荷包打開,見裡面有一枚精巧的長命鎖,還有一隻小竹筒,只是他怎麼沒有印象自己有過這麼一枚長命鎖?
這邊齊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中的東西已經被無歡搶了過去,不由得怒道:「喂,幹嘛搶我東西!」
「喏,這個才是你的。」無歡說著,將那個灰撲撲的荷包扔給齊商,「這個長命鎖一看就是我的啦,這枚玉佩是你的,上面還有一個『齊』字哦。」無歡好心解釋道。
「哦。」齊商把玩了一下那個荷包,皺眉道,「怎的我用的是個這么娘們兒的荷包?你反倒用了個挺爺們的,你說小時候咱倆是怎麼想的?」齊商一邊碎碎念,一邊將荷包打開,倒出裡面的東西,一枚玉佩,一隻小竹筒。
看著這枚玉佩他好像想起來點什麼了,這個好像是先帝賞賜的那枚玉佩,後來他好像騙爹說丟了,還被揍了一頓。再打開那隻小竹筒,那小竹筒密封得很好,裡面的紙箋竟還完好無損,看清上面那幾個字齊商像是踩著老鼠夾了一般心裡一驚,面上一紅。
「誒,寫的什麼,我瞧瞧。」無歡湊上去想看,不想齊商飛快將那紙箋攥在手心,輕咳一聲,「沒什麼。」
「別啊,讓我看看嘛。」無歡好奇心被點燃,記得當時埋這個的時候齊商那小子也是神秘兮兮的,打死不讓她看裡面寫的什麼。
「說了沒什麼了。」齊商故作鎮定,站來來,整理了一下衣衫。
「切,小氣。」無歡翻了個白眼,然後將自己那個荷包打開,但裡面竟只有一枚長命鎖,不由得「咦」了一聲,「我寫的心愿呢?齊商,我的心愿是不是在你那兒?」
齊商冷笑:「你的心愿自是在你心裡,怎麼會在我這裡?」
「我說的是那個小竹筒,我記得心愿寫在紙上,然後封進了一隻小竹筒里的,你剛才拿著我這荷包時看見了嗎?」
「沒瞧見。」齊商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扔下無歡一個人在那裡莫名其妙,怎麼會不見了呢?應該是裝進去的呀!
無歡想不通,然後又蹲下去那那個小鋤頭開始挖,若是不在荷包里,那肯定是掉在外面了。
可是無歡挖了半天,都沒能看見裝著她心愿紙箋的竹筒,頓時格外泄氣——真是奇了怪了,這都能不見了,難怪願望沒法實現,想來這是老天在示警暗示自己是在白日做夢是嗎?
無歡不由得苦笑,然後拍去荷包上的泥土,仔細的收進寬袖的暗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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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書房。
見薛老將門四下敞開,甚至還將窗戶都大打開,蕭意笑道:「薛老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學生講嗎?」
「老夫沒有看錯,你的確聰慧過人。」薛老眼中略有讚許之意,然後慢條斯理的坐到那太師椅上,招呼著蕭意不要客氣,隨意坐,「往日在太醫院總得不到機會與你多說些話,今日撞上了,你便與我這個老頭子說會話吧。」
「是,薛老有任何疑問,學生定當知無不言。」蕭意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坐在薛老旁邊。
「這就好。老夫瞧你醫術天分極高,不知從醫多少年了?」
「學生十歲便開始學醫了,至今已經十四年了。」
「不想竟這麼久了,難怪有如此成就,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是老啦,許多見識都趕不上你們年輕人咯。」薛老笑道。
「薛老這話當真讓晚輩汗顏,學海無涯,學生現在知道的不過是些皮毛, 您德高望重才是杏林的泰斗。」
「你太過謙了。」薛老笑道,「在這太醫院可還習慣?」
「還好,同僚也都很照顧學生。」
「嗯,你為人處世都進退有度,老夫都看在眼裡。只是你雖然表面與世無爭,但不知是否心裡,也是與世無爭呢?」
「學生不明白薛老所謂何意?」
「既然如此,老夫也開門見山說了,蕭意,你進太醫院究竟有何意圖?」 薛老盯著蕭意,那雙由於上了年級略顯渾濁的雙眼竟在此刻變得極其犀利,仿佛透過蕭意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去。
「薛老這話學生便有些不大明白了,學生進太醫院,自然是為著自己的前途著想,試問天下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呢?」對於薛老的直白,蕭意也並不生氣,仍是面上帶笑。
「你若真是為了闖一片前程,那老夫自然無話可說,只是你私底下似乎與袁沖等朝中大臣私交甚密,這倒是讓老夫有些好奇了。」
「哦?薛老如何知曉學生與袁大人有私交?」
薛老也並未正面回答,而是說道:「老夫聽聞,袁沖似是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你?」
「薛老平日裡與朝中各位大人都不怎麼走動,竟不想對朝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學生佩服。」
「蕭意,你是個聰明人,老夫不妨與你直說,那袁衝心思城府極深,想當年他拜在當時的丞相顧羨之門下,可謂春風得意,但最後卻是親手將他的恩師顧羨之送上了斷頭台。此等城府計謀,不是一般人可以望其項背的,你若與此人結交,還望慎之又慎!」薛老言辭懇切,讓人動容。
但蕭意卻是不為所動,笑道:「薛老多慮了,學生與袁大人不過是點頭之交,也算不得親厚。至於他要將女兒許給我,也不過一說,學生說過了,學生有心儀之人,也是不會肖想袁家小姐的。」
薛老盯著蕭意看了片刻,似是在斟酌他話中究竟有幾分真假,但眉頭卻皺的更深:「你說你有一個青梅竹馬,但是老夫怎麼瞧著,你對我那徒兒也是有些別的心思的?」
「薛老說笑了。」
「蕭意,老夫始終看不透你。」薛老閉了眼,捋了捋山羊鬍子,似是在回憶似的嘆道,「老夫此生只收過兩個弟子,在小葉前,還有一個。那孩子啊,命苦,家裡遭了難,家人都沒了,只有他活了下來。老夫記得他以前很愛笑的,可是家裡出事後便再也不笑了。我知道他一心想要報仇,我也曾經勸過他,可是他不聽。最後仇也報了,他卻將自己關在房裡關了十日,不吃不喝。我知道報了仇,他心裡更難受了。」薛老頓了頓,睜開眼看著蕭意,「蕭意,說這些不是別的,只是想讓你知道,有的路走不得,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頭。趁著現在還沒走上歧途,早日回頭吧。」
蕭意此時卻是斂了笑,低下頭,從薛老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蕭意方才抬起頭,嘴角微揚,那笑竟有些深不可測:「師傅,您是什麼時候猜出我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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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有二更哦,(*^▽^*)啦啦啦。
非歡和基友去看了銀他媽,哎喲喂真是良心作品啊,還原得不要不要的,跟動漫簡直一毛一樣,甚至連她們的打戲動作什麼的都超級還原的,不得不說,栗子演的真好,他演二次元的角色還真的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阿嚕!表白一下栗子。
然後在基友的慫恿下去吃了日料,可是天知道我對海鮮過敏啊,可是想到花了這麼多錢,不吃多可惜,於是敞開肚子和基友吃的快要走不動路,現在非歡愉快的過敏了,身上全是紅疙瘩……看吧,自作孽不可活!
藉此是想告訴寶寶們,千萬不要貪嘴,圖一時嘴巴舒爽後面將會有一大堆的麻煩,就像非歡o(╥﹏╥)o
愛泥萌,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