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1．這就是命

  第122章 121．這就是命

  早上兩節課依舊是徐中玉的語文課。

  曹帆和張華以及南玲玲還是遲到了。

  因為城西到廣華大學距離過遠，曹帆開車狂奔依舊遲到了三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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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徐中玉卻沒有責怪他們，讓曹帆等人很詫異。

  連帶吳昕燕和衡靜也都遲到了。

  曹帆沒睡夠一個小時就起床了。

  他滿臉愁容，心中對驚奇世界充滿了疑惑，大魚牟河到底去哪了？

  他睡不著所以就從驚奇世界走了出來，邊穿衣服，邊心中滿懷憂慮。

  如果驚奇世界不受控制了？他該怎麼辦？

  驚奇世界本是他賴以生存之地，此刻卻因這件事情途生波瀾，成為有隱患之地。

  牟河大魚到底驚奇世界的何處？

  退出驚奇世界的曹帆，卻不知道那條金色小蛇也在觀察著他，等曹帆退出驚奇世界，他蛇眼裡出現一陣凌厲的光芒！然後吐出了金色的蛇信子，眼神出現玩味的神情。

  曹帆卻不知道此事，他懷著心中這絲憂慮，走出臥室，其它小夥伴並未甦醒，除了宅院雜草里傳來的蛐蛐叫聲！別無其它聲音。

  曹帆走到小湖邊，無巧不端的正好看到王羲之和李煜的魂魄在亭中有說有笑。

  見到此種情形，曹帆欣喜若狂的走向亭中。

  王羲之和李煜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曹帆的到來。

  「吾徒兒來也。」

  「這個臭小子就是你的徒兒？」

  「然也然也。」

  「這小子非常人！書聖前輩有福了。」

  王羲之也是一臉得色。

  說話間，曹帆已經走了上來。

  他抱拳問候道：「徒兒給師父請安！」

  王羲之見他至此，沒有再講古言，他回道：「乖徒兒請起。」

  曹帆又跟李煜請安：「晚輩給李前輩請安。」

  李煜點頭說道：「請起吧，你小子還算有良心，真給我找了一個好伴。」

  曹帆微笑回應：「上次跟前輩有提及此事，只是前輩未聽清而已。」

  李煜撫須滿意，口中說道：「你小子還真不錯！能夠拜入書聖門下，他可從來不收徒弟的。」

  王羲之也是滿意的微笑，對於曹帆這個徒兒他是很滿意的。

  況且他知道曹帆是太白星君的化身。

  「是師父慧眼如珠選擇了我！小輩當真是三生有幸啊。」曹帆客謙道。

  「冥冥之中命運必由天定。」李煜感懷一聲。

  曹帆覺得命運這件事情，還是得人說了算，南玲玲就是一粒佐證。

  只要實力強大，一切命運都可以捏在自己心中。

  「晚輩不相信命運，只相信緣分。」曹帆說道，再向王羲之和李煜抱拳致敬。

  「好一句只相信緣分，為師以前不信緣分，現在相信了。為師沒有看錯你。」王羲之撫須滿意嘆道。

  「好一個只相信緣分，我們都入座吧。」李煜趕緊召喚大家坐下，畢竟他才是這裡的東道主。

  曹帆在王羲之和李煜坐下之後，才坐下，於是這張桌子圍坐著三人。

  曹帆看向桌面，一下子就驚呆了，因為桌面上放著兩張剛書寫好的書法，筆墨都未乾。

  「這是？」

  王羲之沉吟一下說道：「我和李兄弟正在切磋技藝！徒兒來評說評說。」

  李煜也是滿懷期望的說道：「那就由曹小子來評說評說，我和書聖前輩的書法有何不同。」

  曹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遇上驚世佳作抖三抖。

  當先舉起筆跡未乾的李煜的書法作品嘆道：「好詞！好詞！真是一首好詞！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別樹一格的好詞！這文筆風格難道就是撥鐙法，我可以總結為「擫、押、鉤、揭、抵、拒、導、送」八種技藝。李前輩你擅長行書，多以顫筆行文，線條遒勁，有如寒松霜竹，世稱「金錯刀」；又喜寫大字，以卷帛為筆，揮灑如意，世稱「撮襟書」。讓晚輩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行書是一種統稱，分為行楷和行草兩種。它在楷書的基礎上發展起源的，介於楷書、草書之間的一種字體，是為了彌補楷書的書寫速度太慢和草書的難於辨認而產生的。

  「行」是「行走」的意思，因此它不像草書那樣潦草，也不像楷書那樣端正。實質上它是楷書的草化或草書的楷化。楷法多於草法的叫「行楷」，草法多於楷法的叫「行草」。

  行書實用性和藝術性皆高，而楷書是文字符號，實用性高且見功夫；相比較而言，草書則是藝術性高，但是實用性顯得相對不足。

  撥鐙法是運筆的一種技法。鐙一作燈，故亦有譬喻執筆運指如挑撥燈芯的。

  「撥鐙法「是古代書法理論中關於書寫技巧的一種方法，現今對它的解讀依然停留在原有的認識水平上，古今書學論著大多把「撥鐙法「視為執筆法，筆者通過對古今文獻以及書法運筆規律的綜合分析，認為撥鐙法是用筆之法，是執筆與運筆之綜合，此法首先是執筆法，然後是在此前提下的運筆法。

  顫筆，是書法術語之一，又稱「戰筆」，指顫動著行筆，以取得線條遒勁的效果，是大華國畫技法之一。

  金錯刀，指在繪製過程中用筆顫抖拖拽形成的一種筆法，寫字、繪畫的一種筆體。別名金錯書。

  撮襟書是書法用語，基本意思是不以筆而以卷帛書的大字。李煜作大字時不用筆，而以卷帛書，被稱為「撮襟書」。

  以上手段或是李煜發明，又或是被他拔高，可見李煜水平之高書法水平之高深。

  李煜滿意曹帆的點評：「和書聖前輩相比，不值得一曬。見笑見笑了。」

  曹帆練出書法上的詞，念出來時，書法猶如活過來一般，充滿著無窮的魔力，王羲之都看痴了。

  「別來相思無限期，欲說相思，要見終無計。擬寫相思持送伊，如何盡得相思意。眼底相思心裡事，縱把相思，寫盡憑誰寄。多少相思都做淚，一齊淚損相思字。」

  隨著這詞一念完，曹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煜，心裡感嘆道：「MD，太有才華了，我曹帆一輩子也寫不出這種詞。」

  王羲之也覺得李煜的才華遠勝於當君王的才華。

  李煜滿臉羞紅的看著王羲之師徒。

  「我人生巔峰，沒想到在今天，謝謝你們的褒獎。」李煜若不是鬼魂之體，早就滿臉羞紅了。

  三人說到激動處，竟站了起來，然後三人自覺失態，才又坐了下來。

  評說完李煜之事，曹帆依依不捨的放在桌上，又拿起王羲之面前的紙張，眼睛頓時睜得更為溜圓。

  「師父！這絕世書法，我啥時候才能跟你學啊？」曹帆看到此書法，心中的興趣更為濃郁。

  「徒兒休慌！隨時都可以。」王羲之說出這句，也讓一旁的李煜大吃一驚，畢竟得到書聖王羲之的認可，那可是千年修來的福分和機緣。

  「今晚！就今晚。」曹帆迫不及待的想學習這千古書法了。

  「可以，不過你先評價一下我寫的這幅《雨後貼》。」王羲之邊說邊期待的看著曹帆，李煜也看向曹帆。

  曹帆被兩位前輩盯著，心中頗有壓力，他先是將此貼念出了口：

  「今日雨後未果奉狀，想能於言話，可定便得書問，永以為訓。

  妙絕無已，當其使轉。

  與都下豈信，戴適過於粗也。

  羲之。」

  王羲之滿意點頭，然後說道：「不錯！我的草書你一個字都沒有念錯。」

  《雨後帖》傳為王羲之所書的一通信札，所談之事不可考，書字不夠規範，個別字難於辨認。

  李煜在旁憨笑，這王羲之老不正經了，他太小看現代人了。不過李煜不敢承認，他認錯三個字的事情，他憨笑實在笑自己，孟浪了。

  曹帆咧嘴一笑，繼續平說道：「雨後帖，草書，紙本，從此帖的墨色濃淡變化觀察，與運筆的啟收、頓挫轉折的徐疾和用力相吻合，無絲毫痕跡。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飄若游雲、矯若驚龍、龍跳天門、虎臥鳳闕、天質自然、丰神蓋代……」

  曹帆將胸中所有的溢美之詞都講出來了，仍不足以描述心中的驚艷絕絕。

  王羲之叫停了：「好了！徒兒你這是把所有能說出來的詞彙都講出來了吧。」

  曹帆不好意思的說道：「差不多吧，師父我的心裡太震撼了！師父你的字，千古絕唱，絕無僅有，我對你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無人能蓋住師父您的光彩……」

  李煜在旁嗤嗤笑道，他是自愧弗如的，畢竟他是書聖王羲之，無人能企及的千古書聖。

  他知道王書兼善隸、草、楷、行各體，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采眾長，備精諸體，冶於一爐，擺脫了漢魏筆風，自成一家，影響深遠。其書法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遠遠不是他李煜可以比擬的。

  「徒兒莫要講下去了，我將這幅草書《雨後帖》贈予你吧。」王羲之覺得一人拿一件書法作品，比較合理了，他知道張華拿走了《蘭亭集序》和李煜的創作《虞美人》，於是相約李煜今夜替曹帆也作了兩幅書法作品。

  兩人皆消耗了不少靈魂力。

  曹帆當然不知道這一切。

  不過此刻的曹帆除了驚訝，就是無窮無盡的驚喜了。

  「師父您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這幅書法送給你了。」王羲之肯定以及確定的說道。

  李煜在一旁想道：「曹小子可比前日那小子誠心多了，那小子是自取，有機會定要收拾收拾他。」

  李煜指的是張華，前日早晨張華曾不告自取書法，他心中頗有微詞，不過王羲之替張華求了請，才讓李煜將此事揭了過去。

  王羲之說了一句話觸動了李煜：「李小兄勿氣惱！他乃我的二徒弟，生性頑劣，我本打算各送他們一幅書法，如今他自取了，這樣也行。為兄相邀李小兄，為我大徒兒曹帆再作一幅畫，以作收徒之禮。」

  「承蒙書聖前輩高看！晚輩就獻醜了。」李煜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畢竟他覺得書聖相邀，與有榮焉。

  曹帆愛不釋手的拿著那幅草書，心中驚喜，這可是無價之寶。他卻不知道張華獲得了王羲之手寫的真跡《蘭亭集序》，他若是知道，肯定氣炸！畢竟《雨後帖》和《蘭亭集序》不可同日而語。

  李煜見曹帆愛不釋手，這才開口道：「我也把《蝶戀花》這幅書法送給你吧，機緣便是巧合，以後我和書聖前輩就仰賴你的照顧了。」

  曹帆難以置信，拿過李煜那幅《蝶戀愛》深深的愛撫中。

  聽完李煜的話，然後假裝客氣道：「李前輩，你說的這可都是真的？」

  李煜點頭，心中的一口鬱結也一併消失。

  曹帆見他如此篤定，看向王羲之，王羲之也點頭似在說：「都是真的。」

  曹帆心中感動，馬上走到了亭子外，跪地深情的說道：「我曹帆在此立誓！願意一輩子守護師父王羲之和二師父李煜，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他說出這個誓言，靈氣瀰漫自身，讓他更具仙靈氣息，猶如神仙天臨。

  王羲之感動中，他的魂魄眼淚嘩嘩嘩的掉落，一具鬼魂被感動哭了，你說丟人不丟人。王羲之自嘲道。

  李煜也處於感動中，莫名其妙的被人認作師父，他正要拒絕，可看見張華周身的仙靈氣息，一時間震撼無語，竟然默然同意了。

  三人於是站在湖邊，就你看看我，我看著你，半響後。

  「我的兩位師父，你們晚間一定要教我書法和詩詞創作。」

  王羲之點頭應許，李煜點頭然後又搖頭。

  李煜覺得命運似乎賴上他了，總是替他安排命運。

  這都是命！

  ……

  曹帆在課堂上想起王羲之和李煜贈的書法真跡，就嘿嘿傻笑，心裡關於驚奇世界的不安也去了大半。

  曹帆覺得他又大賺了一筆，心裡正在得意，引來左邊的南玲玲、右邊張華的側目。

  「傻笑幹啥？」張華出聲問道。

  「沒什麼，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曹帆趕緊矢口否認。

  曹帆對著張華說道：「中午下課，我和你去還願。」

  張華想起這件事，點頭同意了，不過他現在心思神飛天外，腦海里都是那兩幅畫、值多少錢的思緒。

  曹帆見他同意，又回頭問南玲玲道：「如何才能讓梁馨雅和古雅芳隨堂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