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考核（二）

  墨二爺：……這個可以怪他了？

  尹白羽一進入，她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直接撲鼻而入，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到在了地上，還好，有地毯，沒有疼痛的感覺。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軟了下來，莫名感覺很舒服，很舒服。躺在地毯上，也不冷，什麼都不想動。

  明明知道這香氣不對勁，可是尹白羽還是忍不住吸了進去。最終，她還是覺得太困了，太困了，緩緩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尹白羽緩緩睜開了眼，周圍是一片黑，死一樣的黑。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很熟悉的東西。

  

  卻又很陌生，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圍像是起了風一樣，有一個個鬼混一樣的東西飄過。

  說不怕鬼，那是假的。

  「我這是死了嗎？」尹白羽這麼想的，嘴巴沒有動，可是她卻聽到了。

  這是一種特殊的迷香，可以讓人進入自己潛意識的世界，昏迷沉睡，然後讓自己內心深處最畏懼的東西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你活該下地獄……」

  這樣的聲音空蕩蕩是飄過來，甚至還有回音，一聲聲的，一聲又一聲。尹白羽感到陰森森的，全然忘了自己正在接受考核這件事。

  「你們是誰？」

  尹白羽可是尹辰的徒弟，比較偏向科學側，而不是神學側。她才不相信有什麼鬼魂，卻是不知道是什麼在作怪。

  「羽，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那些鬼像是一下子聚集起來了，全部都擁到了尹白羽的面前。

  所有的鬼都是衣冠楚楚的，可是總是有一個地方，被插入了刀。他們都已經死了！

  尹白羽看到那些傷口，心提了起來。自己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都是，自己殺的。

  人不多，只有十餘個。

  「那些人渣而已。」尹白羽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是啊，人渣而已。他們的手上，是有人命的。而那些沒用人命的，她和蕭都送入了監獄。

  「你殺了我們，活該下地獄。」那些人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你殺了我們，真的是為了你心中所謂的善嗎？」

  鬼魂像是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又像是一直都在這裡。

  尹白羽一愣，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是為了心中的善嗎？

  「你心中，還有善良可以提嗎？」

  每一個字，都好像扎在了尹白羽的心裡，她有什麼資格提善良？

  「尹白羽，你不過是一個反社會人格，憑什麼殺了我們？你這樣的人，憑什麼不下地獄？」

  最後這句話，像是擊潰了尹白羽所有的防線。呵，是啊，她是反社會人格，她殺人，不是為了自己心中的貪戀嗎？

  「你殺人，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欲望。而你，殺人償命，有什麼資格逍遙法外？」

  她再怎麼做，殺了人，都是不合法的，為什麼會逍遙法外呢？

  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尹白羽並沒有太大的恐懼感。

  「你憑什麼，和你愛的人在一起？」

  字字誅心莫過於此，尹白羽感覺自己頭開始疼了，她有什麼資格和墨千潭在一起？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如果不是你們壞事做盡，我又為什麼會找上你們？我們蕭羽，從來只殺該死是人。猥褻婦女，貪污貧困人民過冬的救濟錢。那一位衣冠楚楚的市長，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害得一家三口凍死了一個孩子。另一家，一個膝下無子卻又有眼疾的老奶奶，因為沒有低保，凍死在家裡面，三天三夜無人收屍。

  還有你，逼死了自己的妻子，還讓妻子的娘家走投無路。忘恩負義，從外面找了一個小三進來。可是你忘了，這些錢，都是你妻子的。還有你，你……」

  尹白羽在一個個地指出他們的罪行以後，突然不那麼後悔了，有什麼好後悔的，他們都是該死的人。

  該後悔的，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壞事做多了，怎麼會在這裡陰魂不散的，早就應該投胎去了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警察，你憑什麼殺我們？」

  「正因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可以不用搜集證據，直接殺了你們。可是如果我是警察，我就要去找線索，那樣才能夠殺了你們。可是我緩幾天，我不知道你們手上又能夠沾染多少條人命。我不想等，也懶得登，所以直接把你們殺了。你們應該後悔的，是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渣，渣到別人都看不下去了。我可不是那麼高大上的人，有人要殺你們，發布了追殺令，我才殺你們的。如今，你們也是罪有應得。警察也不全都是傻子，為什麼有那麼多破不了的案呢？因為他們不想破，你們的存在，弊大於利，警方憑什麼花大量的財力物力來破案？有這個精力，還不如讓媒體跳過這件事。你們以為呢？自己是大聖人？殺了你們會遭天譴？恐怕老天都不會這麼想，老天都看不慣你們了，不然你們怎麼沒去投胎呢？閻王爺不讓啊。」

  尹白羽感覺，把這些話說出來以後，心裏面暢快多了。就算是為了一己私慾又如何？人已經殺了，而且是該死之人，憑什麼不殺？別說她會後悔了，以後遇到這樣的渣，還是要殺。

  「你殺了人，墨千潭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為什麼不會？是，那個人是白的，所以我沒打算讓他沾染黑。我愛他，他也愛我，我憑什麼因為你們幾句話而放棄和他在一起？我不是腦殘，戀人間的互相信任，我們是具備是。怎麼，你們不相信人間有真情，難道不相信陰間有嗎？」

  尹白羽是那麼的神采飛揚，似乎要飄了起來，她有什麼擔憂的呢？她只需要擔憂墨千潭就好了，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和她的生活有什麼關係呢？

  在那一刻，周圍的環境變了。

  尹白羽感到，眼皮子很重，她努力地抬了起來，那一股香味還在，只不過她不在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