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失魂散的秘密(三)
2025-03-31 22:26:11
作者: 白羽瀟瀟
太子只知道太后打了吳佩瑤,卻不知道吳佩瑤中毒的事件與太后有關,聽雲新月的口氣,似乎是有關的,臉色立即黑了下來,現在太后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對付他了嗎?
「我不是說這毒是太后下的,只是側妃因為太后打了,加上又中毒了,才會變成現在這麼嚴重的樣子,太子會不會怪太后責打側妃?」見太子黑了的臉色,就知道太子立即想到了太后下毒的點上,想到事實確實如此,為了不讓太子和太后的關係惡化,雲新月趕緊解釋。
雖然她知道下毒的人是太后身邊的宮人,吳佩瑤確實是因為太后的責打才中毒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是太后的旨意,肯定是有人安插在太后身邊的,如果直接告訴太子,吳佩瑤是因為太后的毒打才中毒,估計太子真的會像她想像的那樣和太后徹底撕破臉,到時候就真的中了下毒之人的圈套,那麼她這麼奮力的救吳佩瑤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對了,吳佩瑤中毒的事,去稟報過太后沒有?」提到太后,想到吳佩瑤是因為太后的毒打才變成這樣,才診斷出來吳佩瑤中毒,雖然不知道吳佩瑤從何時中的毒,這毒到底跟太后有沒有關係,太子都想看看太后知道之後的表情,那樣更能看出來太后與中毒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本來要是神醫會解毒的話,她都不想驚動其他人的,現在見太子問起太后,雲新月只好如實回答:「這個還沒有來得及,側妃中毒這麼久了,太后也應該收到消息了。」
「這裡交給你了,本太子要進宮一趟。」既然有可能還不知道,那他就進宮親自告訴太后,然後再看看太后的反應,太子說著站起來就要離開。
雲新月趕緊攔住太子「這件事怎麼能太子親自去了,太子還是派別人去好了,太子親自去,不是想跟太后宣戰的意思嗎,太后是太子的祖母,太子這樣莽撞的去,會讓皇上夾在你們兩個中間為難的。」
雲新月說的雖然也是對的,但是太后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太子不想忍這一口氣,依舊堅持「本太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一定要親自去確認的。」
看見太子堅持,雲新月知道這樣攔著是攔不住的,於是乾脆放棄攔截,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太子想去就去吧,如果太子不想保住吳佩瑤的性命,就儘管去,我也不攔你了。」
「這與吳佩瑤有什麼關係?」太子不是很明白雲新月話里的意思,此去就算與太后撕破臉,也最多是皇上站在他們中間為難而已,就看皇上要選擇誰了,如果皇上選擇太后,他也最多是受一點兒處罰而已,至於朝廷的大局,自然要看後面他與太后斗的結果,不管是今天的結果還是以後的結果,這似乎都與吳佩瑤沒有太大關係。
「太子只要想一想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麼而起就明白了,如果皇上站在你與太后之間為難,誰也不想偏向,那麼皇上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來緩和你和太后的關係,那麼這個合適的人選就肯定是吳佩瑤了,是她首先挑起來太子和太后之間的矛盾的,雖然現在躺著的是她,快死了的也是她,但是皇上絕不會因為她躺著就不追究她的責任了,本來皇上就不喜歡她,正好讓皇上找到藉口,到時候皇上一道聖旨,就算你是太子也保不住吳佩瑤的性命。」雲新月仔細分析著,做著最後的勸說。
這麼多年,太后插手朝中的事情,處處為楚王鋪路,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皇上選擇看不見,就說明目前的皇上並不想斷了目前表面和諧的兄弟母子之情,在楚王還沒有威脅到太子的情況下,皇上肯定不會對楚王怎麼樣,因為皇上一旦打擊楚王,就是在打擊太后,那個時候皇上與太后的母子之情就會受到影響,相信皇上也是明白這一點,才遲遲不對太后的行為阻攔。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皇上肯定不會對楚王怎麼樣。
如果這一次他和太后撕破臉宣戰,皇上如果還是顧及兄弟母子之情,肯定不會偏向任何一方,肯定會繞過他跟太后,而找一個替罪羊,那麼這個替罪羊還真的有可能是吳佩瑤。
經過雲新月的提醒,太子想了想這些年的事情,也確實有可能像雲新月所說的那樣,看了看吳佩瑤的房間,太子退後了一步,跌坐回了椅子上。
他雖然不喜歡吳佩瑤,讓吳佩瑤當側妃也是利用她,但是他並不想至吳佩瑤於死地,看來他現在連對太后宣戰的資格都沒有,要是他足夠強大,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多顧慮,這些年為了不讓皇上為難,為了不讓太后忌憚他的實力,他一直借著尋找神醫,尋找雲新月的事情躲避京城,躲避京城的紛爭,很少參與朝政,暗中培植青衣衛,對太子府做了最好的防護。
如今看來他的躲避本來就是錯誤的選擇,從他登上太子位開始,就註定了和太后的意思相悖,就算他再怎麼忍讓,再怎麼防備,太后也都不會念及他是她的孫子,而贊成他繼承皇位,因為太后還有一個最寵愛的兒子楚王,只要有楚王在,太后就會想辦法廢掉他的太子位。
他和楚王之間,總有一天都會來一場決戰,這一場決戰並不會因為雙方不願意就不會發生的,看來以後他不能再採取躲避的方式了,朝堂之上他也要多多留意了。
已經完全想通的太子,臉帶殺氣,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雲新月看到這樣的太子,也沒有敢隨意說話,她看了看吳佩瑤的房間,突然意識到吳佩瑤對太子的重要性,心裡空落落的,不敢再看。
將視線移向前面的風景,移向廣闊的天空,就覺得此時的景色也失了原本的顏色,灰濛濛的,像蒙上了什麼灰塵,一時間很是惆悵。
左丞相在旁邊坐著一直沒有說話,他對神醫還是很懷疑的,對太子也依舊懷疑,對於太子要做什麼,他壓根兒就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雲新月,看到雲新月前後的變化,神色暗了暗,對於雲新月的擔心更加的深沉。
病弱的身體抖了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