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清理者
2025-03-22 05:40:03
作者: 一壺花間酒
「不管如何,先讓她把丹藥吃了。她出現在下一場對戰之前不能死。」十閣看了看躺在乾草上的那個小丫頭。不說是鳶尾,就是他,在沒有看見人之前也不會認為殺死離鴻的會是這麼一個小丫頭。
鳶尾拿出一個玉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的丹藥,放入千隱的口中。
「她的矢靈是什麼?」鳶尾完成他的任務後問道。
無名和玄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確定:「好像是一團紅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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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深思了一會,皺起眉頭看向十閣問道:「什麼叫好像?紅色的火焰?有這種矢靈嗎?」
「非獸系,非兵器類,更非植物類。火焰是一種無形態的東西。」十閣底沉著聲音:「她可能是一枚好種子。」
「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畢竟只是一個剛召喚出矢靈的初級矢靈者,培養的話對我們言太難了。稍有差池都會將我們陷入絕地。」十閣說完領著鳶尾離開一層的暗牢。
「這麼說,他們不打算接收這孩子了。」玄衣人望向暗牢中還在昏迷的千隱。
無名搖了搖頭離開原地。
「雖然我很感謝你幫我,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身體裡?」
此時的千隱,意識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說過了,我是你的矢靈。」
「我的矢靈?那團火焰?」千隱記得,她召喚出來的只有那團紅色的火焰。
「我不是無望業火,我叫罪蓮。」
「所以,我是有兩個矢靈。一個是你,一個是無望業火?」千隱對於矢靈的了解幾乎為零。她想,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的矢靈,那她應該不會害自己才對。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我不會聽從於你。」罪蓮說道:「等我化形之後就會離開,在這之前,我不得不在你的身體裡修煉。」
簡單的對話中,千隱對罪蓮有了一些了解,她原本應該不是自己的矢靈,但因為某種原因而成為了自己的矢靈。
「那好,你既不想成為我的矢靈,我也不會勉強。在你離開我的身體之前不得做出對我不利的事,不得擋我的道。否則,就算我死,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千隱之所以要這麼說,是因為她還不夠了解對方的意圖,如果罪蓮真的只是單純的在她體內修煉化形也就罷了。倘若她還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可就不得不提防著。
「你怕我對你不利。」罪蓮淡淡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現在是你的矢靈,你我的命都是共生的。你死也就是我亡。還有一點,你這副驅殼我沒有興趣。」
「如此最好。」
千隱醒來,見對面的幾間暗牢都是空著的,立馬了解到,她應該不在之前的那間。
「大哥,你們把小啞巴弄哪去了?」這都三頓饅頭的時間了,小啞巴怎麼還不回來?
玄衣將食物丟過去給他,怒斥到:「不該你管的事別管。」
「唉?大哥……」
「那小丫頭沒那麼容易死。」溫老頭掏了掏耳朵罵罵咧咧著:「臭小子別再吵吵了,老頭我還要睡覺呢。」
「哼,溫老頭你就知道信口開河,小啞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怎麼會沒有事?」塵奴瞪著對面那邋遢的老頭。
「要不然我們兩人打個賭。」溫老頭坐好了身子,與這小子說道:「我賭贏了,你給我六個饅頭。你贏了,我給你六個饅頭。我賭那小丫頭還活著,你賭那小丫頭死了。怎麼樣?」
塵奴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好!不過饅頭我不能一次性給你,否則我會餓死的。」
「呵,你這臭小子,咱們現在連那小丫頭的面都見不著,你就覺得你輸了?」溫老頭好笑的看著他。
「哼,反正就是先說好了。饅頭不能一次性給。」
塵奴說完,跑到有洞的那面牆壁下蹲著了。小啞巴,我可是寧願輸六個饅頭,你可不能死了啊!
玄衣人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嘴角邊掛上一抹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無名見提著空食盒回來的玄衣人。
「那丫頭,我已經上報了,六層樓準備接收她。」
玄衣人喔了一聲,目光不自覺的就往走廊那扇被封得死死的窗戶看去。「你說,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無名跟著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扇窗戶上,聲音略帶迷茫:「誰知道呢?」
「跟我走吧。」
西蒙是灰樓六層奴隸的管理者。他聽說,一層有個孩子打敗了二十層樓三階的矢靈者。昨日他六層樓死了個奴隸,剛好可以補上。只是在來之前他沒有想過,這孩子還真是一個孩子,不過七八歲的樣子。
千隱從暗牢中走出來,望了望玄衣人和無名,沒說什麼,跟上那個與她說話的人。
「你叫什麼?」西蒙手中多出一支筆和一個本子。
「千隱。」
千隱回答他。
西蒙在本子上畫了幾下,扭過頭來打量了一番她:「你是個矢靈者?」
「是。」千隱答。
「六層有六層的規矩,你作為一個剛剛上來的新人,半個月內是不用上鬥勇台的,這半個月你可以觀看別的奴隸戰鬥。半個月後是你在六層的第一次出場,與你在一樓一樣,殺死對方為贏者,生存。輸,便是死亡。如果你第一輪活了下來,你的第二場對戰在兩個月之後,以此類推,第三場對戰在四個月後。如果你連贏三場,那麼,你將離開六樓成為七層的奴隸了。」西蒙說話的語速很快,他怕對方沒有聽懂,最後問了一句:「你聽明白了嗎?」
「不管任何時候,殺死對手就可以了,對嗎?」千隱的聽力記憶力都極好,只是她沒有那個興致將他的話一字一句還原。
西蒙一愣,他再次看向千隱:「你理解的沒錯,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六層里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初級矢靈者。他們為了生存會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我只會比他們更不惜一切。」
那張髒黑的小臉上未有半分害怕,仿佛,這灰樓里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你只是個孩子,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人在死之前的掙扎有多麼可怕。」西蒙到現在還是覺得這孩子之所以能打敗三階矢靈者多多少少摻雜些運氣成分在裡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遲早會受到成長的洗禮。
一連上了幾層的台階,兩人都沒有說話。臨近,六樓之時。她獨特平靜稚嫩的聲音傳入西蒙的耳中。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是不是就可以逃出灰樓?」
西蒙笑了笑,心道:孩子終究是太過於天真了些。「不能。我只是個清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