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總裁是同性戀？

  向玲猛地閉上了嘴巴，在還沒搞清楚敵人的用意之前，她還是得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讓別人看不起。

  不過這一點，也確實是她想多了。

  程若珂瞥了一眼電梯樓層，確實是到了沒錯，她這才示意向玲走出去，向玲有些扭捏地走出電梯，對展勒言本身就沒有任何好感的她，怎麼會對人家一個助理有好感呢？

  「你好，程小姐，我是總裁的助理傑森，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我就不說客套話了，是這樣的，總裁要我帶您過去辦公室。」

  儘管程若珂早已在心裡準備好接受傑森說的每一句話了，但現在仍不淡定，向玲更為激動，她不解地伸手比劃著名自己，她呢？

  她呢！

  只說了程若珂，是把她視若無物了吧……

  「傑森……你好，這是我的助理向玲，她是來幫助我一些工作上的事的。」好在若珂對自己還是看重，向傑森介紹了一下自己。

  傑森一怔，不過看到向玲手中的文件之後，也便明白了一二，雖然他自己也是搞不清楚程若珂為何會被總裁喚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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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可以肯定的是，程若珂是在委婉地說明自己不會獨自進入辦公室里——確實，總裁與程若珂的關係，確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程若珂此時的態度倒也並不讓人覺得有什麼突兀。

  「我們公司最近新引進巴西一種新咖啡，咖啡豆都是新鮮現磨，公司有義大利獨家的咖啡機……都是員工隨便品嘗的，一切都由公司提供。」這個時候，傑森突然提起了一件似乎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

  「真的嗎！那我可以自己磨咖啡嗎？我老早就想買一個咖啡機了，看著落日，靜靜地磨著豆子，旺財吐著舌頭蹲在我身邊，對他的主人更加崇拜了幾分呢！」

  關於咖啡機這件事情，對於程若珂自然是毫無吸引力的，可對於向玲，卻是不同了。傑森自然知道展勒言的意思，他希望與程若珂單獨相處，那麼，作為會破壞單獨相處這個情況的向玲，自然要把她支開了。

  果然，聽了傑森話後的向玲，很容易就跟對方走了。

  程若珂看著眼前的辦公室門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

  秘書阿琳哼著小曲，抱著一堆文件匆促往自己的座位上靠，隨後她才意識到，面前竟然還有一個女人，她是來找總裁的？

  程若珂看著對方，微微一笑，她還沒想清楚怎麼跟展勒言解釋——不對，她是來工作的，他應該不會不給面子才對，畢竟他自己也說過，不會把私事和公事混淆不是嗎……

  「請問你是？」

  「我是E集團的設計師，這次是來找展總的，請問他在辦公室里嗎？」

  「當然，需要我幫您……」

  「不用！」

  程若珂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奇怪了，便微微笑了笑，「展總那麼忙，我還是自己進去吧。」

  她本來還想寒暄幾句，就不會顯得那麼尷尬，可到頭來這份尷尬非但沒有緩解，卻更顯得她有些侷促了。

  阿琳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低頭開始整理報表，邊偷偷瞥著程若珂，白色裙子穿在她身上竟然不會土氣，不過也是，人家的衣服看上去高端多了，而且展總的行程錄上寫著今天會有一位設計師到訪——看來就是一位了。

  她突然有些好奇這位設計師到底是什麼來頭，畢竟對方的氣質，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程若珂注意到熾熱的眼神，她尷尬地站在原地，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滲出了汗，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這種被盯著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皺了皺眉，輕輕敲了敲門，「叩叩叩。」

  「進。」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程若珂的神情瞬間有些慌亂，儘管早已在心裡默默地接受，但還是十分敏感。

  「展總。」

  另一位秘書小筠剛拿著複印好的文件回到座位，就看到阿琳鬼鬼祟祟地盯著辦公室，她開口想要詢問什麼，可還沒說話，對方就先開了口。

  「噓，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一個美女進了總裁的辦公室，算一下……已經進去幾分鐘了。」

  顯然比起阿琳的八卦，小筠顯得理智多了：「工作吧……」

  阿琳明顯就不買帳，她狐疑地微眯了眯眸子，緊緊盯著辦公室的門口，那裡面絕對有點貓膩才對，她用人格作擔保！

  「別想太多了，工作吧。」

  小筠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與阿琳四目相對，她確實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不論跟總裁是什麼關係都好，都不關她的事情不是？

  雖然她工作認真，卻不代表她心裡沒有什麼想法。

  實際上，她還是很希望展勒言有位夫人的。

  而這位夫人，最好是善解人意，心胸寬廣——這樣她有時候迷糊犯了錯誤也不會被罵得天昏地暗，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兩人都是展勒言的秘書，雖然阿琳有時候很八卦，但她的工作效率往往能讓人對她的印象更佳，而小筠則是沉穩型，她剛到展氏，只求能在這一片地有自己的一個小地方。

  雖然兩人性格一個天一個地，但關係卻是很親密，按阿琳話來說，就是相互彌補……

  「難道你都不好奇？總裁之前的那個傳言嗎？我們公司之前不是招聘幾個小員工嗎？那時候就有一個女人不識好歹想要勾引總裁，結果人家現在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展勒言這樣優質的男人，自然是會有無數的女人想要把握住的。

  大多數男人看到女人投懷送抱，都是該歡喜雀躍的吧。

  可是展勒言的表現，卻與眾不同，他們雖然沒看到展勒言做什麼，但是那些女人卻都莫名消失了，這讓大家不禁產生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荒唐的猜測——難道展勒言喜歡男人？

  「大家都說，要麼是被總裁的男人趕跑了，要麼就是被總裁親自趕跑了。」

  「你別胡說八道了，總裁只是潔身自好，你不要把他當成一般的男人。」小筠反駁。

  兩人恰好聊著，就接到辦公室里，展勒言的信息，她起身，「我去倒咖啡了，你好好工作。」

  辦公室內。

  程若珂緊咬唇，她看著展勒言戲謔的眼神，心裡不是滋味，悶悶的。

  空氣瀰漫著一絲詭異的氣息，夾雜著似乎隨時都會爆發的情緒，如洪水猛獸般一發不可收拾。

  ——程若珂不想去碰觸那根弦，但若是有人步步緊逼的話……

  「展總？」她緊緊捏著手中的文件夾，都能捏出汗水來了……

  展勒言也沒有一絲表示要她坐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對，他是老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自然是要看他的臉色了。

  「請坐。」展勒言淡然地說著，如鷹般陰鷙的眸子仍不停掃視著程若珂。

  「出來工作跟家裡還是天壤之別，倒是收斂了許多。」

  「……」

  程若珂就知道自己走進這個辦公室是錯的，從一開始就不停地打量著自己不過是想怎麼侮辱她吧。

  「展總連台詞都想好了，令我感到驚訝，本來吧，人呢，在家裡跟在外邊就是不一樣的，面具每個人都有，有些人天生愚昧，不懂得怎麼適當使用罷了。」

  「看來你算是天生聰慧的那一類？」

  「展總都這麼說了的話，那我就勉強認了。」程若珂邊說邊翻開文件，看著一系列的黑字，她緩緩將文件推到展勒言面前。

  她這次來也是因為工作，才不是隨隨便便就與某人在嘰嘰歪歪的。

  在程若珂認為，E集團是一家極有潛力的設計公司，不單單是她一個設計師，就連其他的同事一個個都是有著雄厚的能力，不然E集團這樣的小公司怎麼能度過重重難關。

  這一行並不像想像中的這麼順風順水，逆水行舟，不是被大船吞併，就是死在海里，可E集團卻是經營的有聲有色，一家公司要想能經營這麼久，也只有田先生這種聰明人才有的能力。

  「我先聽聽你對這次展覽的意見。」展勒言漫不經心地說著，接過文件看了看，若有所思。

  意見？程若珂有些詫異，她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設計師，這些意見就算是說了對於他而言，不是自己在不自量力麼。

  她看著展勒言認真的模樣，竟有些出神。

  「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展總是想把展覽布置在哪裡呢？」

  「M市。」

  「原來如此，M市的繁華地帶確實令人垂涎，但從國外來的命人也許會對這一些不感興趣，既然是名族風格要顯示的話，除了酒店要認真挑選之外，就連地方也要選在人不多，但名族風多的……」

  「繼續。」

  「那……其實我也只是一個外人，這些是我內心一些小小的意見而已，我覺得你應該已經布置好一切了，問這樣一句話是為了調侃我嗎……」這句話是程若珂不應該說的，實際上，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說，可她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只是聽聽罷了。你儘管說，我儘管聽，僅此而已。」

  展勒言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倒是覺得她說的這些話不那麼討厭，竟然不想要吐槽她了。

  程若珂緊咬唇，點了點頭，她其實有些驚訝展勒言會說這樣的話，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對方反駁自己的準備。

  不過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她的設計稿過了初期考察？

  程若珂猶豫了一陣，清咳了一聲才說道，「展總叫我來的意思是？應該不是聽我這些無聊的話吧。」

  「……」

  展勒言再一次抬頭，他看了看程若珂略慌張的神情，那雙眼睛很清澈很好看，只是蒙起的一層霧水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設計稿過了。」

  看到她仿佛鬆了一口大氣的模樣，展勒言不由得嘴角勾起，原來如此。

  向玲跟著傑森轉了幾大圈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若不是看在他一本正經的繆模樣，她差點就以為他是在玩自己！

  「親？還有多久才能看到咖啡機？」

  「因為我們不是特殊員工，只能走正常渠道，就快到了。」

  向玲還疑惑呢，這下全明白了，沒有了去戰場「談判」的程若珂，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吶！

  可是眼前這傢伙不是展總的助理？他不算是特殊員工也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