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好自為之

  「你對他們的認識現在停留在哪個層面，還是都改變了？」七夕問。

  今生沉默了一會：「父母匯總就是父母，有血肉之恩，師傅也終究是師傅，有救命之恩。但父母若不生活在一起，或者從未一起生活過，那情感自然是來的淺淡的，沒有什麼比日常朝朝暮暮在一起更深刻的吧。無論最後是相聚還是不相聚，於形式上幾乎沒有改變，只是他們找到我，從他們的角度說更重要，他們心安了，我會陪他們一段時間，而對我來說，本質上還是本質上的孤單。僅此而已。師傅呢，我又了解一些父母沒有跟我說過的和他之間的細節，我相信我知道的不是全部真相，所以我沒有站在任何立場，這一點到和你達成一致了。對師傅，我感恩，而且古墓里的東西沒有救老白的命，你是天靈芝，卻沒有任何藥性，他是師傅的傳家寶，那墓穴里的第一陪葬人是師傅的先祖，那東西是屬於師傅先祖的遺物和信仰。可惜，已經被弄碎一部分熬藥了。再也無法復原了。」

  「看來這段日子你成長了不少，白今生。」七夕說。

  

  「很高興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今生說，「那麼你呢，不像是有朋友的人，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閨蜜，也很奇怪。對我又反覆無常，你經歷了什麼呢。」今生問。

  「這個塤算是永遠還你了。謝謝你當初從井裡救了我。或者更早之前也有過交集，但我不記得了。我的經歷超乎你的想像，我也不想去細說了。總之，你的師傅成了我的師傅了。」七夕聳聳肩膀，「我們的交集也走到了盡頭了。」

  「但你並沒有為此感傷？」今生說。

  「是的，我只是感慨，並沒感傷，也沒有不舍。也許這也是奇異的部分之一咯。」七夕說。她也不知道知道今生想的是什麼。「我只是忽然之間明白了。」

  「我們在一起不好麼，你的腦力加上我的武力，我們一起探險。就像一個硬幣的正反面。」今生還是不舍。

  七夕搖搖頭：「聽起來，還是我自己更吸引人。也許獨行才是我最終的歸宿吧。而不是一個男人。你會遇到適合你的人，小鳥依人的女子，或是女漢子，都與我無關了，我也沒有祝福的話，那種煽情的東西太感性了，騙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也都是感性化的東西。反正，大家各自好自為之吧，好自為之吧。」七夕說。

  無論今生懂不懂，他都必須得放手因為這是七夕的選擇。

  自己的經歷註定不能滿足和擁有一個向當世的尋常人一樣的生活方式。自己就是深藏的秘密。但她覺得，今生是不懂的。事實也是如此。

  ……

  菲兒在房間裡看著奄奄一息的老白，他口中念叨著的是阿梅，今生，這兩個對他一輩子來說最重要也是最虧欠的人，一步錯，步步錯，錯到了今天，把命也搭上了，說不定還有阿梅的命，但他已經無力阻止阿梅的決鬥了。就像無力阻止死亡的腳步來臨。最後只是，也只能用不甘的目光看著能看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