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害

2024-05-11 06:02:02 作者: 劍雲卸甲

  「等等,你們別動他,是他救了我。」

  如我所料,躺在地上的李承轉醒過來,恢復了意識的他坐起身對旁邊幾個保鏢抬了抬手。

  原本對我怒目圓睜的保鏢頓時停下了手,大眼瞪小眼,只能看著我明目張胆的上前把李承攙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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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此時李承的身體還沒有緩過來,他捂著腦袋低頭對旁邊的幾個保鏢吩咐:「先把躺在旁邊的李飛那個廢物給我收拾好送醫院,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旁邊幾個保鏢看來也是見多了這樣的大場面,一聲不吭上前對他輕輕鞠了個躬,就去處理李飛的事情了。

  而對於在旁邊攙扶著他的我,他明顯有些感到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老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李承顯得有些不情不願。

  他從喉嚨里低聲的擠出幾個字:「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用。」

  我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了剛才那張已經變黑的符紙。

  「這可不一定,這玩意兒只不過是一個分身,如果你不能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這事兒還沒完。你難不成想被水鬼抓去當替死?」

  他沉默了一會兒,明顯是在猶豫。

  「算了算了。走吧,先上樓,這棟酒店有我的專屬房間,我們慢慢聊。」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我們到了他專屬的那個包間。

  也就是進了這裡,我才知道昨天我住的那個房間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豪華。看他這一間房,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整套房子的面積。

  因為之前被水鬼附身,損失了不少陽氣,此時他有點虛弱,只能半躺在沙發上。

  「說吧,現在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沒了旁人,他不擺架子,露出了害怕的本性,不等我提問,他反倒有些心急的對我問道。

  「就這麼跟你說吧,你身上的那個東西操控著你,可能還有其他人,正打算在你的賭場裡煉就就一個可以隨意殺人的煞鬼。不……說不定不止如此,他可能是要把對面那一整棟樓都變成鬼樓。

  這地方的怨氣很有可能是從十多年前就開始積累了,但一直沒有形成鬼煞,我猜測應該是有人在刻意阻止鬼煞的形成。

  但是現在,有了附身在你身上的玩意兒的推動,壓制失效,估計鬼煞成形也快了。」

  他聽到這話臉上表情有些詫異,但卻沒有懷疑。

  「這樣麼……」

  看多了仿佛知道什麼的樣子,我開口問道:「怎麼,李老闆,你難不成知道什麼內情,不如來和我講一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鬼消除了的原因,此時李承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給我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他此時確實和他的相貌一般,有幾分讀書人的氣息。

  「唉,這也算是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時候再和人提起。」

  他和講述故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悲傷。

  原來在十多年前自殺的那個女孩是他的朋友。

  當時兩個人也算得上是知己,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話不聊的程度。

  這也是李承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對那個女孩當然也有過心生愛慕,只不過那時候,女孩明顯已經心有所屬。

  「我要是早知道那個畜生會對他痛下殺手,我說什麼也不會……」

  看他那麼後悔的表情,我選擇了沉默。

  那段時間,女孩和她相好的兩個人就大吵小吵從未中斷過,據說還有過幾次即將動手的情況。

  李承為女孩抱不平,而且家裡在那時候就已經稍微有點錢了,於是自作主張把女孩安排了住處,求個清靜,就在維納斯酒店原址的那棟小洋房裡面。

  女孩的相好不知是聽了什麼地方來的謠言,以為李承和她有一腿,於是雄赳赳氣昂昂找上門來,追到了小洋房裡面。

  沒人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最先發現的人是第二天來打掃的阿姨,只能看見現場一片狼藉,以及滿身上下全都是泥濘和血漬,雙眼瞪得老大,已經摔死的女孩。

  說到這裡,李承臉上露出心痛而又些許魔怔的神色:「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秋玲她想要我死……我當初就不應該出於私心把她給接出來,都怪我。」

  聽起來,秋玲就是這個故事裡女主的名字。

  不知道為何我鬧鐘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閃過,以下那天晚上救了我的那個女生的臉龐。

  我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他所說的這一切沒有其他的問題,從因果上來說確實是有可能的,只不過……

  「那個叫秋玲的女人,死的那天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李承這時候聽我發問,從幾乎崩潰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看著我,愣愣的搖了搖頭。

  這下輪到我有些詫異了:「那她是不是死在水池裡面?」

  李承再次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雖然的時候那個地方是個小別墅,但也沒有奢侈到能在市中心蓋游泳池啊。」

  他這麼一說,我察覺了異常。

  再次確認了兩三遍之後,我才下結論:「不對勁,不,在你身上的那個冤魂,絕對不可能是秋玲。」

  聽到這話,李承臉上的頹喪就減少了很多,他沒有血色的臉逐漸多了一分詫異。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身上的那玩意兒是個水鬼,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跳樓而死的秋玲,這場陰謀背後,另有其人。」

  李承聽我說了第二遍之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寫滿了不可思議。

  「什麼?不可能……難不成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我見到的都不是秋玲的魂魄,我……」

  說到這裡,他雖然嘴裡在自己說不相信,但是臉上表情卻格外的驚喜。

  看他扭曲而矛盾的臉色,我居然覺得有一絲可憐。

  跟著神算機那麼多年,我別的不清楚,最基礎的一點倒是很明白。寄情於陰陽兩隔之事,總是不得善終的。

  「想必當時秋玲並沒有怨恨你,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吧。對了,你記得當初那個秋玲的相好最後怎麼樣了嗎?」

  「嘶,這還真不知道,當初那個狗東西出事之後就不見了,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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