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盆照煞,風聲鶴唳
2024-05-11 06:01:56
作者: 劍雲卸甲
你眉間的三角紋倒豎,臥蠶處青攣跳動,說明你是個手裡經常玩刀子的人。
在看看你的下巴,也是個倒三角,但你的腮幫子卻鼓的厲害,肉硬而不柔順,違背了本來的面相。
說明你是個狠人,經常咬牙切齒。
但你眉毛之間距離又寬,還是個有度量的人,可以說明,你是個狠人,不過是對自己狠。
這三點可以說明,你是混的,不是干正當行業的人。
再回來看看你的鼻孔和鼻頭,鼻頭豐厚,這意味著才大,鼻孔寬敞,表明氣粗。
眼神攫光閃動。
結合以上種種,不難猜出,你要麼是開賭場的,要麼是放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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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兒小縣城,開賭場和放貸是一回事兒,因為賭場就是主要是靠放貸來賺錢。
猜你的行業不難。
不過,你命宮犯青,陽白和曲差兩處穴位隱隱跳動,有大麻煩,雖不致命,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這男的將阿薩姆奶茶一飲而盡,直接拿出錢包,從裡面抽了五張。
「兄弟,准,你真他媽的准,法子,有救我的法子沒。」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倒霉的,我好對症下藥。」
這男的給我打了根煙,點上,我也沒拒絕,跟他一起抽了起來。
我這會兒心情大好,隨口幾句話,輕飄飄八百塊進了口袋。
「我叫李飛,木子李的李,打飛機的飛,別人都叫我大飛哥。」這男的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只能算是半個開賭場的,主要是負責看場子,和放高利貸,另外賭場裡還有一點小小的股份。」
「就最近七天,尼瑪,真他娘的倒霉,也不知中了哪門子邪,我負責那個賭場連死了兩個人。」
「也沒人下暗招子,玩個牌九給玩死了,局裡人過來,把賭場給封了,現在一天損失三四萬」
「這兩人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鬼知道,局裡人驗屍了,一沒暗傷,二沒中毒,初步判斷有可能是猝死的。」
「關鍵死的這兩傢伙,我還放了他們六十萬的錐子,他娘的,這人死了我找誰要去,上面的老大這兩天逼著我把錢要回來。」
「然後呢?」
「有什麼然後的,這倆貨是個小富二代,他們老子在我們這縣城有點人脈,天天逼著捕頭查我上面的老大。」
「我的金主爸爸被查了,我能有好果子吃?只能把我新買的牧馬人給賣了,先弄點錢,補一補這六十萬錐子的窟窿。」
「哦,原來財是這樣漏的,那你女人又是怎麼把你給綠的。」我順水推舟八卦了一下。
「你說那婊子?他綠我,我真的無所謂,我也搞過別人的老婆,這方面我看的很開。」
「我現在倒霉,等轉了運,那婊子還會乖乖的回來舔我的。」
「你還年輕,不懂,在社會上呆久了,你就會發現,這女人她就是一塊會張腿的肉。」
我到現在還沒碰過女人,聽他這麼一說,似乎玩過不少女人,心裡倒是有些嫉妒。
「初步聽來,你倒霉似乎不是你個人的原因,你可能只是被連帶了,真正倒霉的是你老大。」我說道。
「你是靠你老大吃飯的,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暫時損的是你的財,再過個幾天,就是災了,帶血的那種。」
我這話不是恐嚇,都是他面相里表現出來的。
李飛被我說的有點發虛:「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錢也給了,你到底有沒有法子,還有,我高中畢業就跟著老大後面混,要我跟他斷絕,這事兒做的跟婊子有什麼區別。」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的賭場現在被封了,可以進嗎?」
「我的場子,我還能進不去?」
「那好,帶我去看看。」
我初步懷疑他的場子風水局可能被人動過,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死人。
我簡單的把我那破攤子收拾了一下,李飛帶路,我倆來到縣裡小市口最繁華地段的一家維也納酒店六樓,也是頂層。
下面的五層都是住房和餐廳,這六樓是娛樂場所,獨自占個電梯。
電梯門被衙門給封了,他帶著我走樓道從小門進去。
剛進入賭場,頓時感到一股子煞氣撲面而來。
李非感覺不到,他只覺得這裡頭空氣嗆人的厲害。
我簡單看了一下裡面,裝潢可以用豪華兩個字來形容。
裡頭的面積接近五百個平方,東西兩面牆壁都擺放著大型老虎機,五六個人同時一起玩的那種聯排老虎機。
中間放了三台捕魚機。
靠近大門口特意擺放了兩台抓娃娃機,故意掩人耳目的擺設。
北邊放的都是一些小型賭博機。
空調是那種鑲嵌在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
收銀台在東南角,旁邊蹲著一台大冰櫃,放滿了啤酒飲料。
南面是兩個包間,裡面放了斯諾克撞球,中間有一條通道,看樣子那裡面是最高級的賭場了。
「那條走廊裡面的包間主要是幹什麼的?」我問道。
「那裡面有賭場有客房,你懂的!」
有賭就要有色,這就叫錢色交易。
我稍微看了一圈對李非說道。
「這賭場占了下面酒店的光,坐南朝北,人流涌動,人多意味著生氣多,乘生氣愈旺。」
「正南方是一條寬廣馬路,和一面廣場,地址開闊,可接納八方生氣。」
「外在的地利享受到了,但內在的布局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怎麼說?」
我解釋道:「你這賭場連個財神都沒有,沒財神也就罷了,連個鎮煞的東西都沒有。」
「你們這裡平常來的是些什麼人物,你應該比我清楚,一個個的不是煞氣滿身,就是戾氣嚴重。」
「時間久了,散不出去,堆積在這屋子裡。」
「這南面的窗戶有好幾個月沒打開過吧,南邊那麼充沛的生氣你不接納,天天打開個中央空調狂吹,想不出事兒都難。」
李飛連連點頭問道:「拿我應該怎麼弄。」
「簡單,南面的窗戶要常開,西南角擺個風水魚缸,東南角擺個神獸鎮壓,房間裡的每個角落方塊銀元。」
「那兩人在哪個房間死的,帶我去看一下。」我說道。
李飛有點害怕了,死人的屋子多少令人感到驚悚,整個賭場就我們倆人,窗簾都是拉著的,屋內雖然開了燈,還是感到很空曠,陰森森的。
「兄弟,我跟你說了,這裡死過人,你就一點都不怕?」
墳我都敢刨,害怕一個死過人的屋子?說出來這輩子別想在行里抬起頭了。
「我不怕,你要是怕,你要是害怕,跟我說是哪個包間,我一個人過去。」
這話一說,李飛也拉不下臉,硬著頭皮帶我過去。
走進那條走廊,燈光打開,一條紅色的地攤直接撲到盡頭,兩邊的牆壁貼著暗紅色的瓷磚。
走廊盯上掛著風鈴和紙鶴,人走過去稍微產生一點氣流,風鈴發出叮噹響。
「該不會就是死在那間屋子裡吧!」我手指著走廊盡頭那間包間。
「你怎麼知道?」李飛驚訝的問我。
血盆照煞,風聲鶴唳局。
「兄弟,你剛說什麼局?」李飛有種懵逼狀態。
你看著走廊,燈光打開直到盡頭,血紅無比,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走廊的等越亮,煞氣越濃,要是外面的空調打開,風就會往裡頭吹,如果四周沒有地方散,煞氣就會跟燈光一樣,直衝盡頭,這就叫血盆照煞。
再看看這屋頂上的紙鶴和風鈴,這叫風聲鶴唳局,主要是擾亂精神是人陷入死絕無望的局面。
「怪不得,怪不得那兩個傢伙,才輸了兩把就非常狂躁。」李飛這會兒顯得跟個傻子似的。
「去查吧,你們被人陰了,幸好你這賭場封的早,不然還會有人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