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一十一章 終章：覺醒1

  雖然被黑曜那雙像是空洞般的眼睛盯著有些讓人渾身發毛，但此刻的趙永齊卻感覺比看到美少女天真無邪的眼眸更舒坦。

  原本發覺水晶和琉璃似乎也不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對手時，說句實話，就算是一向膽大包天的趙永齊也是心有戚戚。畢竟，就算是神經再大條的傢伙，面對生死存亡時，也會心生恐懼。

  幸好，關鍵時刻，善於觀察和分析的能力，總算還能派上用場，不至於一籌莫展就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存的機會。

  此刻發覺眼前的黑曜雖然身上都快被氣出火來，趙永齊翹起的嘴角反而想要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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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吧，你不說也沒關係。」開始橫向來回踱步的趙永齊，揮揮手指，滿臉笑容的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你。不過之後發現，你的仇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聽明白你為什麼仇恨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怪異。畢竟，像你這樣武力強大，甚至連水晶她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什麼不直接出手幹掉我呢？總不會告訴我說，直到今天你才知道我是哪顆蔥吧？更何況，連鬼王老大都說，是你去忽悠大姐頭來對付我，那就更奇怪了。放著自己可以輕鬆將我幹掉的武力不用，卻偏偏喜歡用點陰謀詭計，躲在背後從來不露臉？難不成真是有被虐傾向才會如此？好吧，只要智商還在正常線以上的人，就會得出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那就是——你有不能殺我的理由！」

  「你說對了。」

  原本還以為黑曜必定還是和之前保持沉默，但沒想到，這一次她卻很痛快的點點頭，甚至放下一直舉起的手臂，像是放棄了再出手的意思。

  僅僅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趙永齊就有種被反客為主的鬱悶感覺。只不過，在沒明白對方的意圖之前，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言，省的像個小丑似的被人嘲笑。

  「我的力量來自於崩潰前的三權系統，而三權系統的核心能源就是亞特蘭蒂斯聖皇的精神立場。如果你被我的力量集中，不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更有可能加速你覺醒的速度以及成功的機率，所以我無法殺死你。」黑曜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就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

  趙永齊的劍眉微微皺起，不是他不信任黑曜此刻的言語，相反，他認定對方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然而，就是這種越發相信黑曜的感覺，讓他總覺得有種大麻煩會出現。

  黑曜的眼睛重新閉起，略微沉默之後，幽幽開口說道：「如果讓那些違背誓言，忘記仇恨的叛徒在現在就死去，那麼她們即便是消亡了，也一定是帶著希望消亡。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我要讓你們每個人都嘗試失去一切的痛苦，嘗試無盡歲月以來，我始終在嘗試的痛苦！」

  「你到底想說什麼？」終於忍不住的趙永齊，第一次有些急躁的張口。

  慢慢抬起手，指向趙永齊，黑曜冷聲說道：「其實，有很多方法，會比殺了你，對你的傷害更大，比如，將你的妻兒一個個在你面前抹殺。」

  「你敢！！」瞬間星目充血一片血紅的趙永齊，只感覺自己心頭的血流速度就加快幾倍。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像是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完這句之後，黑曜卻搖搖頭說道：「不過，那樣做對我並有什麼好處。也許你的心理確實會崩潰，也許你會就此死亡，但是那不過是讓你再度沉睡，當你在未來的某天再一次清醒時，一切又會重新開始。我已經不想繼續等待，也不願繼續等待。」

  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的趙永齊，此刻很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只有那張嘴皮子可以反擊。即便緊握的拳頭，指甲都已經快陷入肉中，可除了這些無用的憤怒之外，連一絲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憤怒嗎？不甘嗎？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嗎？」黑曜的語言似乎帶著魔性，每一句話都沒有嘶吼，但在那絕對的力量支撐下，卻有著比核彈更大的威力。面無表情，像是殭屍一樣的俏容，第一次嘴角微微上翹，「去拿取你的力量吧，只要你得到力量，那麼我會像螻蟻一樣輕易被你捏死。只不過，在此之前，你不過是個小丑。」

  心中被激起的怒火，在聽完這番話之後，竟然奇蹟般被壓下。趙永齊奇怪的看向黑曜，劍眉緊皺，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要我得到力量？」

  「是。」黑曜很簡單的說出一句之後，像是很坦誠的說道：「我已經不想等待了，要麼，整個世界毀滅，要麼，就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

  說完這句之後，黑曜似乎已經不想繼續停留在這裡，忽然轉身向後走去，在眾人愕然的神色中，仿佛真的不想繼續戰鬥。

  「她難道真的是神經病？」趙永齊看著對方詭異的行為方式，心裡不由跳出這句話。

  「對了。」行走幾步的黑曜忽然停下腳步，側身轉首望向趙永齊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管理過去的最高權限系統，那麼我免費贈送你一個情報吧。你的大女兒，本應該在襁褓中就會被他的父母餓死。你的其他二子二女，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世界中。你的兩位妻子，原本應該在與你結婚之前就離散。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築在虛幻之上。時間洪流的核心力量很快就會抵達，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會回歸到原點。如果不想她們就這麼消失，不想被改變的世界回歸原點，那麼就用你的力量阻止吧。別在寄希望於那些弱化的廢物系統們，她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說完這些話之後，黑曜根本不管目瞪口呆的趙永齊此刻的表情有多難看，飛身而起向著遠處飛躍而去，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