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無常道人（2）

  圖贊的眼神告訴月顏，這無常道人的瘋癲是常態。大概一個人獨居久了，見到闖入者時需要放縱一下行為，月顏只當他是性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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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笑過後的無常道人，拉著圖贊的手，向湖中飛去。月顏緊跟在後，她現在有點明白圖贊喜歡拉著人跑的原因了。

  這片湖，看上去水平如鏡，實則在湖中間有一個不大不小，可容兩人通過的空洞，通往湖底。緊盯著看，如同湖水中的一個漩渦。

  四周都是黑色石頭，人的眼睛到此就像掉進了黑煤堆里，不經意從湖面掠過，根本看不出湖中還有一個沒有水的洞。黑色擾亂人的視覺，不僅難以發現此洞的存在，而且根本看不到底。

  盯著看了一會兒，月顏就覺得眼花繚亂，有點往下墜落的感覺，仿佛洞底有吸人心魂的磁石。無常道人拉著圖贊在湖面戲耍了一會兒，一頭扎進了那個洞裡。

  月顏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去了。往一個未知的黑洞裡墜落是需要勇氣的，她降落的感覺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使她有些心慌。

  終於，腳落到了平地上，踏著黑色的甬道，月顏走進了一個湖底迷宮。這裡應該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湖底洞穴，憑著飛劍的光芒，月顏能夠勉強辨認前行的道路。一種久違的恐怖感覺襲上了心頭——

  圖贊突然從暗處冒出，把月顏嚇了一跳。她剛想動粗，圖贊卻一言不發，拉起她的手就往裡前行。

  「這是什麼地方？」

  「如你所看到的一般。」

  「哦！」

  月顏一聲嘆息，離開了酒桌，她承認，和這廝聊天有些許費勁。暗處行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了光明。

  一處半間房子大小的空間內點著燈火，幽暗的燈火跳動，像是進了森羅殿一般。無常道人像一個垂死的病人一樣掛在洞壁上，又像一隻被釘在洞壁上的黑蝙蝠，造型滑稽又詭異。

  月顏不禁嬉笑，道：「無常前輩，您是在等待白無常過來勾搭你嗎？」

  「嗨，你這小女子，大難臨頭了還這麼鎮定？」

  月顏用飛劍在洞壁上挖下一塊黑石頭，因為她發現這裡石頭的黑色正在慢慢變淡，就像把水緩緩注入墨汁里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你爹月簫幹的好事，你們趕緊逃命去吧！或者留在此處保命。」

  「您還是說清楚一點，否則小女子稀里糊塗。」

  無常道人終於從洞壁上抽身回到了地上，他一臉的不情願，道：「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看見沒有？這石頭中的黑色煞氣正在漸漸抽離，這說明有人釋放了它們。等到這煞氣全部瀰漫城中，這座城池就會變成死城，人畜皆死。」

  月顏難以置信：「您是說月簫有能力釋放此地煞氣？」

  「大月國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控制此間的煞氣。」

  圖贊擔憂道：「那我們處在此間，豈不是首當其衝？」

  「非也，相反這裡是最安全的，因為煞氣全部抽離出去以後，這裡是最乾淨的，我相信月簫必定藏身在此。」

  「那就沒有辦法阻止此間煞氣外泄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