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期而遇的朋友（2）

  翌日，日上三竿，姬宸異醒來，奴僕來報，山支他們已經走了。宿醉讓他有些頭疼，想了一會兒，他才想清楚昨天發生的事情。對於一個不期而遇的朋友的不辭而別，他並不在意。他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昨日新得的二十匹馬。

  快速穿盔戴甲，姬宸異一躍來到了大帳門口。自行軍以來，他從來沒有穿過盔甲，今日純粹是為了體驗一下騎兵的感覺。

  「來人，去把山支送的馬匹牽一匹過來。」

  「諾。」

  不一會，一個兵卒牽來一匹白馬。姬宸異跨上馬鞍，抖擻精神在原地轉了兩圈，很滿意。此馬身強體健、馬蹄有力，用來當戰馬再好不過了。

  「餘下的十幾匹馬，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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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三王子，司牧監的人說山支公子送的這批馬都是上好的品種。」

  姬宸異點點頭，他發覺下邊的人都戰戰兢兢，剛想怒罵。這時，營中傳來不屬於這裡的聲音，空氣中都是驚恐的味道。

  「怎麼回事？」

  「回稟三王子，今早開始陸續有一些兵卒全是潰爛，痛苦不堪。據巫醫說，他們是得了瘟疫——」

  「什麼？」

  姬宸異跳下馬，驚訝的嘴還沒合攏上，就突然被一群衝上來的殿前兵卒，給綁了起來。他回過神來，也不急著發飆。這廝向來喜歡先發小火，再發大火。

  「你們都是想找死嗎？」

  「三王子請息怒，我們是遵照統帥殿下的命令而行事的。」

  這句話讓姬宸異平靜了下來，他沒有為難這些當走卒的。由於這幾日一直忙於飲酒自憐，疏於察言觀色，他不知道他哥哥現在的情況。

  姬宸異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統帥的大帳內。迎來了統帥姬宸俊和司湳淵審視的眼神，他一時有些舉足無措。

  姬宸俊眼睛充血，他啞著嗓子問道：「你昨日和什麼人在軍中喝酒？」

  「一個以前認識的朋友，他叫山支。」

  「山支現在在何處？」

  「今早不辭而別了。」

  「他剛走，軍中就發生了瘟疫，怎麼會這麼巧？誰讓你把閒雜人帶進軍中來的？簡直不可救藥。」

  姬宸俊把酒樽捻變了形，姬宸異大氣不敢出，他現在才徹底清醒。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此事是山支所為。

  接下來，姬宸俊有生以來，罕見地大發雷霆了。他臭罵了姬宸異還不解氣，還動手打人了。手被姬宸異的盔甲磕破了血，也不收手。

  可能是礙於兄長的情分，也可能是理虧，被打的鼻青臉腫，姬宸異也沒有還手。虧得有司湳淵在場，要不，這對兄弟不知道要以何種局面收場。

  ……

  相對於城外軍營中一時的慌亂，此刻，月顏坐在城樓上喝茶發呆。今早聽說城中有人得了瘟疫，她再次燃起了希望，企圖說服月簫開城投降。因為那樣的話，她相信姬宸俊是不會下令屠城的。可是，她的願望再次落空了。

  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姬宸俊帶帶兵已經兵臨城下三四日了，卻沒有攻城的跡象。望著那片陰氣沉沉的軍營，她在幻想，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