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可小覷的對手（3）

  山風吹過，天地漸漸平靜，月顏身體裡的血液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她有點懊惱自己又殺人了，她的人生早已偏離了原先設想的軌道。只是，她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她會殺人，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可以走了。」

  「月顏公主，你就不想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做點什麼嗎？」

  這個稱呼有點刺耳，月顏黯然道：「請叫我月顏，或者巫女。因為月顏公主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你對國主和大月國頗有怨言。可是你不要忘了，這個國家還有無數平民百姓。要是殃及他們慘死，你難道沒有一絲不忍嗎？」

  「沒有，這個世間你能保證自己不慘死就行了。還有，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保證，下一次我的飛劍會再次錯過你的喉嚨。」

  圖贊冷笑：「那謝謝你這一次放過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冷漠是不會長久的，那姬宸俊的性命也不會長久了。大月國的勢力遠非你們想想的那般不堪一擊——」

  這是一次沒有趣味的談話，月顏沒想到她和圖贊的第三次見面，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她知道他手中的那把白刃上已經沾滿了人血，而她自己的飛劍也已經徹底變成了殺人工具。

  ……

  和圖贊背道而走，月顏心情複雜。她回到山腳，大軍已經到此了。迎面遇上尋找她的姬宸異和司湳淵，她沒有正視他們疑惑的眼神，也不想回答他們心中的疑問。

  「我的馬在哪兒？」

  司湳淵一聲呼哨，軍隊裡跑出一匹馬。月顏跳上馬，她回頭看了司湳淵一眼：「司將軍，你的馬挺通人性的，等一下你得告訴它，以後它的主人就是我了。」

  「好吧，可是你的小毛驢更通人性，你為何還要強占我的馬匹？」

  「我嫌棄它矮小。要不，我把小毛驢送給你吧？」

  司湳淵搖搖頭：「算了吧。」

  姬宸異上下打量著月顏，他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天地之間的異象給驚住了。山中飛出無數黑蝙蝠，遮天蔽日。這種喜歡夜色的小動物，突然在白天飛出來亂串，總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無數巨石從山峰上滾落下來。山下瞬間屍橫遍野，哀嚎聲一片。司湳淵急的直跺腳，連忙下令後退。可是一些兵卒和馬匹，終究還是沒跑過巨石。

  ……

  等一切恢復了平靜，不知道過了多久。月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慘死的兵卒和一些胳膊斷腿折的人，心情很複雜，她知道這不僅僅是自然災害。

  這時候，一個小兵急匆匆跑來。

  「巫女大人，統帥請您前往議事。」

  「本巫女知道了。」

  月顏走進軍中，跳上姬宸俊的馬車。由於一時分心，挑開車簾的瞬間，竟然被車門擋板給絆倒了，直接摔進了車裡——

  那張被月顏壓在身下的俊臉，有點氣急敗壞。姬宸俊最終還是選擇了暗流涌動，沒有大動肝火。

  「你作為巫女，不應該占卜問卦嗎？難道就沒有占卜出之前的劫難？」

  月顏乾咳了兩聲，掩飾了尷尬：「你知道的，本巫女技藝不精，你現在派人回去把大祭司接來，也許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