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

  廳堂之上，袁凡用靴子狠狠地攆著許長海的後背。語氣不悲不喜，但是充滿了可憐。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許長海還是不服，想要掙脫禁錮。但他剛掙扎沒幾下，袁凡就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劍往裡懟了懟。

  因為長年累月養尊處優，許長海的脖子像女人一樣白皙。

  此時，他的脖子瞬間就被壓出一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流了滿地，甚至滲人。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袁凡動真格的了。

  「袁太守，有話好好說。舞刀弄槍的，多傷身體啊，也傷感情。」

  許長海服軟了，臉色被嚇得煞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哀求地看向袁凡，滿臉堆笑，極盡討好之意。

  可是，已經晚了。

  袁凡招了招手，叫上來幾個站在不遠處的手下，吩咐道：「把他綁起來，然後直接壓入大牢，聽候發落。」

  侍衛辦事乾淨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許長海綁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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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準備把人拖到大牢的時候，袁凡突然輕飄飄地開了口，「想要怎麼玩隨你們，只要別把人玩死了就行。」

  「遵命！多謝袁太守！」

  侍衛又驚又喜，他們平日裡在監牢看守著，實在是無趣得很。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捉弄監牢里的死刑犯，以此來解悶。

  現在袁凡既然都這麼發話了，那就代表，最近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

  待到許長海被拖下去後，偌大的廳堂內又恢復了死一樣的沉寂。

  許長海的手下全部被五花大綁，強制跪在地上。袁凡帶來的那些人全部嚴陣以待，等候命令。

  袁凡抬眼掃了一遍，「本太守知道，你們之中不少人是迫於無奈跟著許長海，現在認錯還來得及。有誰，想要說什麼嗎？」

  話音剛落，其中一人突然掙扎著往前爬行了幾步，砰砰地磕頭。

  「袁太守明鑑！我家小女被許長海霸占，後來不堪受辱，選擇了投河自盡。我這個當父親的，本想替她報仇，但卻因為顧慮整個家族，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繼續給許長海辦事！」

  這話就像是一顆石頭，本投入了本來平靜無波的湖水裡，瞬間激起千百浪花。

  不少人爭先恐後爬出來，控訴著許長海的罪行。

  嘖嘖嘖，還真是惡貫滿盈，想不到竟然犯下了這麼多事。

  袁凡內心感嘆不已，但是也注意到了，躺下跪著的不少人在渾水摸魚，想要逃脫馬上要到來的懲罰。

  把他當猴耍？還是當三歲小孩呢？！

  袁凡從桌上的簽筒里抽出一支簽，扔在地上，然後沉聲說道：「本太守向來不偏袒誰，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之中誰犯了什麼事，我會一併查清楚。清白無辜的自然很快就會放了，並且還會升官。至於渾水摸魚的，我暫且不說，我會怎麼辦。」

  說完，袁凡大步流星地離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側過半邊臉，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倒也不用擔心，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一定會為你們的人生畫上一個精彩的句號的。等著吧，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話音落，袁凡這次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至於還在廳堂中跪著的那些人，有的臉上面帶喜色，覺得自己被欺壓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要迎來輝煌的未來了。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心如死灰，眼神中滿是絕望。

  因為他們已經預料到，他們即將要面對的，不只有死亡那麼簡單。

  ……

  袁凡回到客棧時，正好遇見了趕來的趙玉峰。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等處置了許長海幾人後，我就會離開此處。」

  「袁太守不再多待幾日了嗎？」趙玉峰想要挽留一下袁凡，然後好好地報答一番，「您剛替下官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下官還沒來得及感謝。」

  袁凡說的義正言辭，「剷除這些害群之馬，是我身為大漢朝臣子應有的責任。同時，也是為了給討董聯盟的大家一個交代，告訴他們並沒有跟錯人，可以放心大膽行事。」

  「還是袁太守考慮的周全，是下官淺薄了。」

  趙玉峰並沒有再次開口挽留，因為他也清楚袁凡如今的處境。

  渤海那邊如果離開太久，肯定會引起禍端。討伐董卓的進程如今剛剛開始，他這個盟主，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

  想到這裡，趙玉峰再次謝過袁凡。然後帶他去附近的酒樓，吃了頓飯。

  三日後，許長海被升堂審判。

  主座上，袁凡正襟危坐，臉色認真沉重。他旁邊的位置，坐著義憤填膺的趙玉峰。

  審判整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許長海的罪狀被一一列舉出來，最後直接被判處極刑：五馬分屍。並且在行刑之後，將屍體掛在城門外的五個地方，以儆效尤。

  至於許長海那些狐假虎威的手下，則是被削去官職，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自然就有很多官位空了出來。

  袁凡採取競爭上崗的機制，讓那些曾經被許長海壓迫的有志之士踴躍發言，然後給他們安排了妥善的去處。

  在廳堂外圍觀的百姓們瞧見了，紛紛對袁凡讚嘆不已。

  「袁太守真是雷厲風行，這麼快就處置了許長海等人。把這些老鼠屎清除後，咱們這裡終於清靜了！」

  「前幾日，我曾親眼看見袁大人收了許長海的好處，本來還以為，倆人又是一路貨色。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錯怪袁大人了！想不到袁大人是為了讓許長海放下戒心，才會那麼做的！」

  「出身四世三公，是天下第一世家的嫡長子，想不到竟然能如此為民著想！」

  「之前袁太守剛來的時候，有人說他被譽為什麼天下第一公子，那時我還不屑一顧。但是現在，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燃離著有些遠，但是百姓們的議論袁凡也聽見不少。

  這些話他最近已經聽習慣了，早就免疫了，所以並沒有非常得意，只是內心暗喜罷了。

  他更注重的，是民心的收攏！

  因為只要百姓們認可袁凡，他今後坐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時，才不會有太多人反對！到那時，就不是篡位了，而是順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