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與他,還真像
2025-04-28 03:30:36
作者: 刁民要上天
第224章 你與他,還真像
那清幽之語在這院落之內傳盪著,盪的淮殤和鶴歟安面有錯愕,盪的跪身以求的葉蓿凝喜極而泣。
語落之時,葉涼周身的威壓盡皆被抵禦消散,再無壓迫。
感受至此, 淮殤亦是臉面一沉,跨前一步,欲要再勸,可這一次,白洛水未給他半點出語的機會,便是清幽而語:「至今日起,我徒已定, 便不會再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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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安兒」
她斗轉過身, 素紗輕轉, 道:「可暫居於三生殿,偶間我也會教導,但無師門之名。」
「洛水姐姐。」
鶴歟跨前一步,便欲再言。
「不必多言。」
白洛水嬌容清冷:「你若願意,那便留下,若不願意,那便回擎皇宮,讓葉擎天教導你吧。」
「畢竟,是他將你給尋回來的,他自有責任。」
「可是洛水姐姐」鶴歟安不甘心的說道:「我想拜葉涼哥哥為師。」
嗤,就你此等奸佞小人也想拜我為師?
葉涼抬著那疲乏的眼皮,輕瞥了他一眼:老子才不要你這個逆徒!
於他心中半趣語時,白洛水面容無悲喜波瀾,道:「涼兒的弟子,我已為其所選。」
「我想」
她緩緩將目光投於葉涼的身上, 投於他手中的彼河劍之上, 喃喃出語:「他也是涼兒想選之人。」
淮殤聽得這裡, 亦是明白白洛水心念已定不會再做更改, 當即,他不滿的拱了拱手道:「既然彼河神尊心思已定,我便不做叨擾,就此告辭了。」
話落,他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葉涼和鶴歟安後,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遠處天際飛掠而去。
隨著淮殤的離去,葉涼那緊繃的神經終是得以放下,這一放,他整個人亦是再也承受不住,向前暈倒而去。
「涼兒。」「涼弟。」
暈倒之前,他似望到了那人兒的擔憂之情,望到了她向他踏步而來的倩影
數月之後,三生殿。
山巔的風,還是那般的冷,雪還是不停的落。
葉涼穿過廊道,緩步朝著三生殿的前方大殿行去。
這數月來,他的實力已然從乾府初期,提升至了乾府中期,那九轉金訣亦是各方面皆是積蓄的差不多,隨時可以閉關凝練,以待提升了。
今日,葉涼便是想與白洛水請個一段時日的假,下山去修九轉金訣。
畢竟,若是在三生殿內修習,那動靜極有可能被白洛水所察覺,這暫非他所願,所以,他只能暫時離別。
待而歸。
如此步履行了片許,當得葉涼順著廊道,穿過三生殿內殿,走至三生殿外殿之時,他亦是看得了那一道念念難忘的倩影。
此刻,白洛水的那嬌軀,正站於三生殿的屋檐下,木板之上,她螓首輕抬著似望著外面的皚皚飄雪,又似等著誰的歸來。
師父
於她身後,葉涼輕望了片刻後,他心念一動,從納戒之中取出一件貂絨柔軟披衣,而後,他緩緩踏步至她的身後,替其披了上:「師父,天涼。」
感受到身後的關心之人,白洛水那清冷而望的臉頰之上,難得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顏。
那一笑,傾世傾城,連這天地的清美雪景都因其而缺色,愧顏以對。
那一笑,沁人心神,令得葉涼那因為其披衣而搭於她素肩上的手,都是頓在了,忘了放下。
笑顏依舊留存,她繼續望著外邊雪,亦無生氣,僅是柔語道:「你修煉好了?」
這些時日裡,葉涼一直喊的她,都是師父。
起先,她還會氣語矯正,甚至清怒以罰,但無論如何她如何罰他,他都堅韌忍過,而忍過之後,他依舊是喊她師父。
白洛水曾問他,為何執著於此語。
他卻反問於她:「我心中記得葉涼是我師父即可,至於喊什麼,洛水師父又為何要執著此語?」
那一問,問的她啞口無言,問的她再度憶起了她心念的涼兒,問的她,只能苦笑著搖著螓首,不再多管,暫且隨其去了。
所以,這些時日以來,葉涼一直喊的她便是師父,她倒也漸漸習慣了。
面對白洛水的問語,葉涼緩過神來,為其整好那披衣後,笑道:「修好了。」
「嗯,那就好。」
白洛水輕點著螓首,琉璃般的眸子,依舊凝望著外間飄雪。
葉涼看得她那冰清的臉面,寄著幾縷情思,心念微動:「心情不好了麼?」
他知,每每她出現這般面容之時,都是有著暗藏於心的隱隱煩憂之時。
一念至此,他故作輕鬆的笑道:「師父,你這是在看雪呢,還是等人呢?」
「等人麼?」
白洛水失神般的呢喃了一語後,她螓首依舊抬著,望著遠方座座白雪覆蓋的山巔,迷離柔語:「我應該在等人麼?」
葉涼看得她那般失迷的模樣,心中微疼,強顏笑語道:「這般模樣,倒像是在等人。」
「是麼?」
白洛水望著天際,失神吐語:「可連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人在等他」
「等他」葉涼下意識的吐語。
「等他麼」
白洛水與他附和般的一語後,她美眸迷離映雪:「或許,我一直在等他」
「可他」
她粉唇輕動,眼眸如水:「終究不會來了不會」
葉涼眼眶霧氣微騰,竟是極未有情商的傻語了一句:「既然他不會來了,師父為何還站在此,回殿內休息吧,天涼。」
「若來的不是天涼,是葉涼該多好。」白洛水呢喃而語。
「師父。」
葉涼心疼而喊語。
「你進去吧,外面涼,我在站會。」
白洛水清冷的面容溫柔如水,凝神望著那似有少年手握彼河劍,跨獸而歸的天際:「我怕,我一轉身,便錯過了,錯過了他的歸期錯過了,歸來的他」
那個,來尋我的他
「白洛水。」
心疼波瀾輕盪,葉涼掃去疼惜的悲涼與衝動,他看向失神觀望的她,道:「師父,你在這等我,等我。」
話落,他踏著步伐快速跑離了此地。
「這孩子」
白洛水側頭看得葉涼順著廊道匆匆跑離的身影,亦是淡笑著搖了搖螓首後,她緩轉過頭,繼續抬首望著飄雪的天際:「涼兒,他與你好像,真的好像」
接下去,不知過了多久,或許片刻,或許小些許時辰,當那念得乏了的白洛水,以玉手托腮,坐於這院落間,閉眸小憩時。
一陣悠悠的清香,忽然在這寒風之中,鑽入了她的粉鼻之中,沁入她的心脾。
喚開了白洛水的美眸。
待得她睜眼,那入眼所見,石桌之上不知何時,已然悄然擺上了幾盤菜餚,那菜餚色澤清美,悠悠飄香,為人所想食。
或是天公作做夢,那飄雪亦是在此刻變得小而稀落,似要漸漸不落。
「師父,你醒了。」
輕輕的笑語悠悠傳起,葉涼捧著一似盛了物的大瓷碗,走至了她的身旁,笑著將瓷碗放於石桌之上。
「這是」白洛水訝異道。
「做給師父吃的。」
葉涼笑著拿過小木碗,為白洛水盛了一碗那大瓷碗內的清甜糖水,放於她身前道:「你嘗嘗。」
「這些,都是你做的麼?」
白洛水望著那瓷碗裡,似有桃紅,飄散著朵朵似白似粉的花韻的清水,道。
「嗯。」
葉涼笑道:「你嘗嘗吧。」
「好。」
白洛水竟下意識乖巧的點了點螓首。
而後,她拿起勺子,輕舀了一瓢,放於嘴中,粉水入得檀口,一股悠悠清香,瞬間便是充盈了她的整個嘴中與喉間。
那沁人心脾,直入心房,充盈鼻息。
「這是」
她低垂眼帘,看向碗內的粉色清羹,下意識的吐語道:「凝心桃花釀。」
咚。
身軀陡然一震,葉涼看向那抬首凝視著他的白洛水,強顏笑語道:「師父,你說什麼?」
這凝心桃花釀是他曾經常做於白洛水所食之物,此次為了不讓她起疑,他特地改了改外貌,小調了口味。
可是,葉涼沒有想到,哪怕是如此,她都吃出來了。
面對他的裝傻之語,白洛水凝視了他良久良久,久到那雪都似徹底停了,久到那時間都似靜止了萬載。
「唉」
她終是輕嘆一語,收回目光,搖了搖螓首道:「沒什麼,為師只是想到一個人,他做的甜品,與你的很相似。」
葉涼聞言避開主語,笑道:「只要師父喜歡吃,就好。」
白洛水曾說,每一次她心煩之時,吃了他所做之食,心情便佳了,所以今日,他為她做食,只願博其一笑。
便足矣。
「嗯。」
白洛水輕點了點螓首,靜品著桃花釀,道:「挺好。」
她這邊正嘴中品著餘味,葉涼那看得她睫毛之上落雪的模樣,僅是下意識的忍不住伸出手,為她揭去那眉下之雪。
那一舉動,令得白洛水拿起勺子的玉手,都是一震。
「不好,習慣性的為師父撩撥去那積雪了。」
葉涼感受到白洛水嬌軀的一顫,亦是快速的反應而過,他縮回手,心頭焦急:這習慣,當真唉
此刻,他目光閃爍,有些不敢直視白洛水。
白洛水看得他有些躊躇的模樣,還以為他是為剛才那輕挑之舉而自責,她亦是緩緩放下木碗,伸出玉手,為葉涼摘去頭上的飄雪後。
她望著他盈盈而笑:「你與他,還真像。」
感謝人、冰城檸檬、毒藥不會讓人上癮的打賞,送大家一三千字大章。(接下去馬上歷練)解釋拜師:他是為了白洛水,被迫的,至於得罪的人是擎皇的人,不得罪一樣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