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已經快要忘記她
2025-05-21 14:51:46
作者: 檸檬蜜
警察已經將車徹底攔截了下來。
車主也已經放棄了抵抗,放開方向盤,舉起了雙手。
警察看清他的時候,也禁不住呆了。
撞榆學嬌的,竟然是……徐許芳的爸爸!
「我自首。」徐許芳爸爸一下車就舉起手,「我就是故意撞她的。榆家太有錢太有勢力了。就算她被抓進去,也不會重判,可能還會在監獄裡過舒服日子。過不了幾年,她就會被放出來,繼續自己的好日子。而我女兒,就那麼白白沒了。」
警察沉默地拷上了徐許芳的爸爸。
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但是,你這樣搭上自己……哎……」一個年級大點的警察,禁不住長嘆一聲。
都是有兒女的人,也深知徐許芳父親的無奈。
救護車很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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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學嬌被送到了醫院。
雪楠很快得知了這件事。
她還聽說,榆學嬌的情況很不好,雙腿被撞斷不說,脊柱也斷了,將來還能不能站起來都說不準。
最重要的是,她極有可能失去生育能力。
這可比被監獄判刑痛苦多了。
不過更讓她崩潰的,恐怕是經受了這些折磨,最後還是免不了上法庭,接受正義的審判。
至少,榆桑寧和榆振鐸都不會放過她的。
「這是擊敗榆老太的最好機會,她一向把這個孫女當成掌心寶,至少這段時間,她恐怕都顧暇不及了。」榆桑寧對雪楠說道。
「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雪楠嘆氣,「可惜因為她,那麼好幾個家庭就這樣毀了。」
她看著榆桑寧,「現在榆學嬌已經受到懲罰了,梁舒莓什麼時候能有消息呢?「
「我也不知道。」榆桑寧揉著太陽穴,直覺告訴他,事情根本沒完,「我總覺得,兇手是認識我的,而且也是我很熟悉的人。」
「會是榆子庭嗎?」雪楠又問。
除了榆子庭,她真的想不到誰會幹這種事了。
「我也希望是他,這樣我至少可以直接去幹掉他。但是很明顯,不是。」榆桑寧說道,「榆子庭自從上次之後,就失去了作案條件。但是我傾向於他是知道什麼的。」
「我再去問他?」
「不要去了。」榆桑寧抱過雪楠,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見他,對於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種痛苦。」
雪楠咬著嘴唇,她沉思了片刻:「你說,這事情的兇手,會不會是榆家那一支的人?」
榆桑寧不由得抬起眼,有些詫異地看著雪楠:「你這個想法挺新鮮的,說說看。」
雪楠又想了想,才開口:「說不定,對方就是想要除掉榆學嬌?你想想看,榆老太那麼喜歡榆學嬌,會不會以後把榆家的家產也留一部分給她?這樣是不是就礙著了榆家的人的事?」
榆桑寧沉吟片刻:「你這個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榆家人至少明面上,還對榆學嬌那一家人是很和氣的。當然榆老太的偏袒也是個因素,但就我的了解,他們從來沒有對榆學嬌他們表現過不滿。」
「我們不能問榆子庭,可以去問榆孟哲啊。」雪楠提議道,「他應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這些事。」
榆桑寧不由得揉了揉雪楠的頭頂:「我家小兔就是聰明。」
雖然……從榆孟哲那裡,也未必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是能讓雪楠做點事,免得她胡思亂想,也是好的。
兩人隨即驅車來到了醫院。
榆孟哲因為身體不適,所以睡眠很差,雪楠他們過去的時候,他剛剛從一個淺眠之中醒來。
「你們怎麼來了?」他準備坐起來。
「你這幾天怎麼樣了啊?」雪楠很關切地問。
「嗯,還好。」榆孟哲的眼神有些灰暗,但還是露出了笑顏。
雪楠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梁舒莓失蹤的消息。
但是現在,她不想增加他的心理負擔。
「我們過來,是想問問你一些事……」雪楠也覺得這樣無事不登三寶殿,對於榆孟哲這樣的病患來說,有點不道德,可是,事實就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事情,她和榆桑寧都不想來打攪榆孟哲。
「你問吧。」榆孟哲微笑,倒是很坦然。
「那個……你知道你奶奶,有沒有給榆學嬌留得有遺產什麼的?」雪楠問。
「這個……」榆孟哲一瞬間有些為難,但遲疑片刻,他還是正色回答,「是有的。」
「你說具體一點,」榆桑寧立刻把話接了下去,「方翠鳳對於榆家目前的資產到底是怎麼分配的。」
榆孟哲對上榆桑寧的雙眼:「很簡單,就是五家人平分,這個方案也是得到了我們全家認可的。」
「五家平分?」雪楠還是有點吃驚的,畢竟,榆學嬌並不是真正的榆家人。
「是,我奶奶很喜歡她那個大兒子,她堅持要那樣,我們全家也沒人敢惹她不高興。」榆孟哲說道。
雪楠皺眉:「但其實肯定有人會有意見吧?」
榆孟哲不說話,只是沉默。
「你可以搞到分配的遺囑嗎,或者你記得也行?」榆桑寧說著,遞上去了一個文件袋。
那裡面,裝著所有榆家的產業資料。
榆孟哲嘆口氣:「你們了解這些來幹什麼呢,其實我們現在分得這麼熱鬧,最後這份家產,還是榆桑寧你的。」
「這可不一定。」雪楠耿直地答道,「法律可不認可老祖宗的規矩,只認股權捏在誰的手裡,再說了,榆家的事情也不可能鬧上法庭。」
榆孟哲接過了文件袋。
他再度伸手:「給我筆吧。這件事……就當我是還你們的人情吧。」
病房裡陷入了安靜。
雪楠和榆桑寧都一言不發地看著榆孟哲,一邊思考,一邊在資料上做標記。
另一邊,榆子庭也在自己的病房裡。
他今天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他們來了嗎?」他問柳步煙。
「是的。」柳步煙反倒坐在窗邊,那是榆子庭常常占據的位置,「你想見她嗎?」
「並不。」榆子庭無關的眼神里,似乎透著一點麻木,「我覺得,我已經快要忘記她了。一直看不見,很快就能忘記她長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