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從未了解
2024-05-11 03:56:13
作者: 月不落
但是,今天,在她聽到司夜南居然有了未婚妻的這一刻,她的心在瞬間爆發的強烈刺痛感,終於讓一直表面遲鈍內心逃避的林晚,意識到了那隱藏在她心底的、已經產生了情感......
這個自我認識帶給林晚的震驚,其實是最大的,甚至蓋過了靳徽的身份、靳徽和司夜南有婚約的事帶給她的驚訝。
因為林晚自重生以後,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對男人動心的可能!
不,不可以!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經歷過那樣的事,她怎麼可以像從前一樣沉溺於感情,她怎麼可以像從前一樣輕易被男人蒙蔽雙眼!
什麼狗屁愛情,都是假的!
她在重生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以後她的世界只有事業和復仇,她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傻乎乎的因為愛情上當受騙了!
與此同時,司夜南的心莫名的抽緊了一下,有種莫名的不好的感覺在他心頭瀰漫開來。他立即皺眉看向靳徽,語氣不善的說:「你在胡說什麼!」
司夜南的反應顯然讓靳徽有些沒面子,不過她並不十分在意,姿態隨意的答道:「怎麼,你家裡人還沒跟你說麼?我是接到爺爺的命令後回國的。爺爺說,靳家和司家已經達成了聯姻的意向,所以這次我回國後就要立馬和你訂婚。」
司夜南冷著臉說:「那是司家和靳家的意向,不是我的意向!」
「有區別麼?」靳徽有些驚訝的看向司夜南,「像你我這種身份,婚姻代表的不是兩個人的愛情,而是兩個家族的聯合。即便你我沒有一分感情,即便你我互相厭惡,也阻止不了結婚的決定。這種事,司總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靳徽說的是心裡話。
她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所受的教育完全就是把她當做一個企業繼承人來培養的,所以在她的世界裡,利益高於一切。
婚姻,完全就是種強力有效的商業手段,和感情不沾半點兒關係。
更重要的是,靳徽本身家庭並不美滿和睦,爺爺又從小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千萬不要戀愛腦,千萬要把靳家的家族利益放在個人的小情小愛之上。
所以,靳徽從小到大都沒對什麼男人動心過。
雖然她心底也對感情有過好奇和渴望,不過Hant事件將她那點兒還沒燃燒起來的小火苗瞬間撲滅了。
但是,即便是那個時候,靳徽心裡也分得很清楚。
男女朋友的交往只是情人而已,和婚姻沒關係。即便她真的一無所知的和Hant談起了戀愛,也只會止步於戀愛,絕對不可能和Hant結婚的。
因為在靳徽的觀念里,她的婚姻,是工具,是利益,是要從大局出發,不能由她私自安排決定。
至於她對「Lemo」的微妙又複雜的情感,沒什麼相關經驗的她到現在都沒完全弄明白自己對林晚的感覺究竟是哪種感情,而且「Lemo」是傅筱惜的男朋友,二人之間毫無可能,靳徽自然不會起什麼別的心思。
其實靳徽和司夜南也是自幼相識,雖然靳家和司家一直交好,靳徽和司夜南也算常常見面,但是關係僅限於點頭之交。
司夜南反倒和靳語的關係要好一些,在靳語離開靳家之前她一直都是司夜南的靳姨,對司夜南一直是真心疼愛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秦夢還能湊在司夜南身邊的緣故。
按照常理說,靳語離開了靳家,嫁給了秦盛錦,把自己拉低到秦盛錦的「低層次」,那麼他們生的孩子秦夢,也是屬於「低級富豪」圈的人,本來是沒資格進入司夜南這種頂級人士的生活圈的。
但是司夜南面冷心熱,實際上是個很念舊情的人,所以最初看在他靳姨的面子上,會給秦夢一些顏面。後來又因為好兄弟蘇安青喜歡秦夢的緣故,沒有趕她離開,允許她常常跟在他們身後。
對於靳司兩家想要聯姻的事,由於背後牽扯的事太多,兩家也一直沒有非常肯定的表態,所以以前只是暗戳戳的有些風向。
如今局勢發生了變化,促成了司家和靳家結盟的必然性,兩家聯姻的事自然也就提上了日程。
靳徽是她爺爺從小精心培養長大的,向來以她爺爺為尊,十分聽話,在潛移默化之下早就接受了聯姻的事。
不過司夜南和靳徽的情況卻是不同,他從來都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不會因為家裡人的要求就接受這種事。
換做以前司夜南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的時候也就罷了,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弄個名存實亡的婚姻對他而言也無不可。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喜歡上了林晚,自然就不可能再為了聯姻而放棄她了。
所以司夜南非常果斷認真的說:「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我心裡已經有其他人了。」
「有影響麼?」靳徽聽了這些也完全沒有任何受打擊或者丟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語氣依舊如常,「你心裡有誰我又不在乎,你還是可以繼續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
靳徽的話還沒說完,司夜南就直接打斷道:「那是對她的侮辱,我決不允許。」
靳徽的意思,司夜南明白。
他只不過是把妻子的頭銜給靳徽,兩人聯姻給靳家和司家的關係蓋個章,婚後甚至不見面都可以。
他依舊可以和心愛的林晚生活在一起,怎麼疼愛對方都沒關係,但是......
那樣一來,林晚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第三者了。
無論他們是否相愛,無論是誰先來後到,她都成了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她生的孩子都會是私生子,她會被人鄙視嘲諷,受到傷害。
而他,不願意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所以,絕無可能。
靳徽抬起頭來定定的看向司夜南,他的眼神那樣堅定而炙熱,讓她剩下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過了半響,她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道:
「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眼神,第一次見你把利益放在了感情之下。我覺得......我以前好像從未了解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