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挖坑

  難搞也得搞。

  第一個難題是，怎麼弄來一個成品APP。

  收購，沒得商量。

  第二個難題是，初始引流平台。

  平台關係著起步時的宣傳效率和覆蓋面，不打電視GG覆蓋面不夠，打電視GG效率太低。

  所以說，臉好人品就會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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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這兩位美女，可不就是瞌睡時的枕頭？

  肯定有平台比疼訊101更有效率，但是，絕對絕對，沒有任何平台比101更適合小五哥。

  天造地設！

  甚至可以說，給個新聞聯播都不換。

  意識到對方的價值以後，小五哥再看邱悅和侯雪顏，就仿佛在看兩座金礦。

  感受到那股熱切的目光，邱悅沒什麼反應，侯雪顏渾身一激靈，一種不妙的預感莫名其妙的浮現在心頭。

  不過，現在不是談正事的時候，對面兩位並非一個陣營的盟友，當面談不出什麼，都得私下聊。

  再者說，從重要程度上看，顯然是天翔工作室更重要，他們手握《創造101》的版權，背靠疼訊視頻，有著無可替代的平台優勢。

  反而是天秀小視頻沒那麼重要，想跟方小武合作的絕對不止她們一家，抖音、快手、火山、西瓜、微視、激萌……

  太多短視頻公司在追逐方小武，未必不能找到一個更合適的收購對象。

  起了這個心，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小五哥換著花樣的套話。

  邱悅不愧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寥寥幾語，就將整個行業的版圖勾勒一清。

  「2017年可以說是超級網絡綜藝的元年，有三款選秀節目強勢崛起，分別是《中國有嘻哈》、《明日之子》和《2017快樂男聲》。」

  「從《明日之子》里走出來的新生代巨星莫不易，你一定要了解一下。」

  巨星？

  方小武在腦子裡轉一陣，還真沒想起來。

  他的娛樂時間很有限，娛樂方式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呃……比較高端，比如cooking之類的，注重菜式開發和修身養性，所以並沒有聽說過這位。

  侯雪顏提醒：「聽過那首《消愁》沒有？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噢！是那首……」

  小五哥恍然大悟，蘇野曾經唱過那歌，歌詞很棒挺好聽的，不過他找來原唱，發現唱功很生澀，就沒怎麼關注。

  「對！就是他。」邱悅笑吟吟點頭，「現在，莫不易基本上就是僅次於你的新生代流量巨星。」

  小五哥趕緊擺手：「我可不敢當，我算什麼巨星……」

  「時代變了，現在的孩子們更吃才華，有實力才能走得遠，如果你肯進娛樂圈，一定會是這個時代最閃耀的巨星！」

  邱悅真是不放棄任何一個灌方小武迷湯的機會，不過小五哥心裡只有冷笑。

  更吃才華？

  你把那位莫哥拉過來跟我擺一塊，讓粉絲花錢投票，看看粉絲到底吃啥！

  小五哥並非是對那位莫不易不敬，會有這樣的想法，正是清醒的表現。

  做偶像，基礎是臉，上限同樣是臉，實力和作品很重要，但只是能否達到上限的關鍵，並不能突破上限。

  路人鋪天蓋地的讚譽並不值錢，粉絲肯花錢才是真格，君不見有多少實力派大哥賣不動唱片，只能靠商演混混？

  商演都叫不上價！

  在偶像身上扯別的都是騙鬼，小五哥心裡清醒著，要想和天翔工作室談合作，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手裡那批高質量妹子。

  說句不好聽的，900多個各色各樣的90分妹子，弄個節目一股腦放出去，基本就直接摧毀國內嫩模市場了。

  老司機看完她們，再面對那些參差不齊的外圍，還能下得去嘴？

  誰再敢哄抬批價，統統打倒！

  ……

  邱悅腦子裡很有貨，看得出來，她對此前的三款選秀節目理解得很透，同時，對新節目信心十足。

  交談中，方小武終於搞清楚天翔工作室和騰訊集團的關係。

  騰訊在15年孵化分裂出兩家影業公司——騰訊影業和企鵝影業。

  騰訊影業做正統影視，企鵝影業專門做網絡電影、網劇、網綜。

  天翔工作室，就是企鵝影業負責網綜的部門。

  在101女團項目上，天翔主導，合作方分別是《歌手》舞台團隊，唧哇團隊。

  唧哇，普通人肯定沒聽說過，但在業內超有名。

  超女奇蹟的創造者，芒果台前首席製作人丹妮，就是唧哇的大頭目。

  陣容超級豪華，有木有？！

  小五哥目光一閃，笑道：「三大團隊強強聯合，節目大火的概率幾乎是100%。提前預祝您旗開得勝嘍！」

  方小武的迷惑性實在太強，邱悅防不勝防，泄露出一點真實想法。

  「哪那麼容易，問題很多的，現在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談妥，細節是魔鬼啊……」

  沒談妥？

  就是還有插手的機會唄？！

  小五哥燦爛的笑起來。

  想要用101平台宣傳自家APP，光靠贊助合同約束對方，太被動、太脆弱。

  必須要在創作團隊裡占據一個位置，獲取足夠的話語權。

  然而，很難。

  《歌手》團隊七位動力沒法替代，人家是專業搞聲樂拍舞台的。

  唧哇更不好替代，國內在偶像運營這個領域，有完整經驗的團隊，三根手指頭就數得過來，超女一個、塞納河一個，再加上三小隻。

  撬企鵝影業副總裁的牆角？！

  更扯淡！

  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小五哥卻並不焦慮，決定先把自己的力量歸攏起來再看。

  沒有什麼好機會是直接掉到手裡的，都得自己挖，需要敏銳的目光，更需要對自身資源的高度掌握。

  回去和陌紫妍她們談談，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切入點。

  反正目標已經明確，剩下的無非是尋找漏洞縫隙往裡鑽，這事兒小五哥特別擅長。

  當然，現在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哪怕隨手挖個坑都是好的，嘿嘿！

  「丹妮姐啊……」

  小五哥突然感嘆一聲，滿臉若有所思的嘀咕道：「總覺得她的運營和炒作方式過於功利……」

  邱悅生怕合作告吹，趕緊解釋：「其實丹妮的理念非常切合實際……」

  小五哥笑笑打斷她：「邱姐，女團和單個明星是不一樣的，和男團更不一樣。觀眾希望看到她們的團結和成長，如果您讓大家看到的是資本撕逼，不覺得有點偏麼？」

  帶著輕淡笑意的一句話，卻像一道閃電一樣，劈在邱悅頭上。

  國內的選秀節目，向來是資本和運營的狂歡，邱悅早就習以為常。

  反正效果很好，愛玩玩去唄！

  但是這次，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苦思冥想未果，卻被方小武一言驚醒。

  原來問題在這裡！

  說複雜點，是節目的價值導向問題。

  說簡單點，是成員選拔的方式太赤裸裸，又特別容易被資本操控，會讓觀眾產生反感。

  所以，必須要有一種平衡機制，來進行人為修正。

  絕對不能「偏」！

  因為，觀眾對女團的要求，是截然不同的。

  想明白以後，邱悅終於掩不住滿臉駭然。

  方小武今年才多大？

  思維和眼光居然如此犀利！

  簡直……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