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訓惡奴

  鳳影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眼裡光芒暗了下來。

  「小姐，每個大陸，每個國家，往更細化的城，鎮，都會有一本「通天靈書」，這本「通靈天書」記載大陸的一切，但是…」

  鳳影的表情有點苦澀，令她有些不解。

  雪暖歌：「但是什麼？」

  「但是需要貨幣來開啟，雖然，對於別人來說不算什麼，可是我們…」

  鳳影說著說著便垂下了頭，心裡內疚萬分，都怪她懦弱無能，才會令小姐吃苦。

  雪暖歌也是抽了抽嘴角，這坑爹的，看本破書都要錢？

  雪暖歌脆聲安慰：「好了，鳳影，不怪你，除去買包子的錢，我們還有錢嗎？」

  鳳影隨著她的話小臉越來越紅，雪暖歌看在眼裡，不知道為什麼她好想拿手去戳一戳，那紅透的小臉會不會充血？

  

  好吧，靈魂健全的雪暖歌變的有些腹黑了，她不但想了，還做了，伸手過去，一戳：「挺嫩的小臉。」

  鳳影惱羞，跺跺腳：「小姐！」

  「好了，不逗你了，還有錢嗎？」

  雪暖歌停止了逗弄，她怕再逗下去，鳳影的怕要充血毀容了。

  「有，還有兩個銅幣……」

  鳳影從破舊的衣服里找出了兩枚銅幣，手臂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看的人觸目驚心。

  雪暖歌看到那些傷疤，眼眸緊縮，腦海里閃現了一個記憶里深埋的片段：鳳庭的二女兒鳳瑤因為心情不悅，跑來這個破院想拿她出氣，鳳影護主心切，所有傷都擋了下來！

  鳳影看見小姐沒有反應，以為被自己的舊傷嚇到，可惜破爛的衣衫遮不住猙獰的傷疤，有些不安的說：「小姐，是鳳影不好，這些傷疤嚇到你了。」

  雪暖歌眼眶微紅，她也算是兩世為人，但現在也是被眼前這個護主心切的小丫鬟感動了。

  「小姐會幫你把這一切都討回來的！」

  清脆聆泉般的聲音震然落下，鳳影心裡一震，莫名的信賴她。

  小姐，真的變了！

  「鳳影，你能找面鏡子和兩套黑袍來嗎？」

  雪暖歌想拿兩枚銅幣去賭場贏錢，畢竟前世她的賭術還是可以。

  但是需要偽裝一下身份，雖然以前的她是「痴傻小姐」，但也要未免被他人認出。

  「鳳影現在去問下管衣間那邊的，小姐你等會。」

  鳳影領命，噠噠噠腳步輕快的離開。

  湛藍的天空，浮住了幾朵白雲，雪暖歌不由的感慨這多變的人生，風雲變幻莫測，總是不知道下一刻，它會是什麼畫面。

  就好似她，云云之中的死亡，竟是她靈魂輪迴到了原來的世界，此時，她不怨恨浮了，因為，這一世，她一定要站在最高處，俯視眾生！

  「七小姐，想要兩件衣服，不會自己來拿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不懂嗎？」

  容嬤嬤帶著眾人冠冕堂皇的走了進來，氣勢洶洶，看來，這容嬤嬤，估計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了！

  雪暖歌輕笑，猶如點點蓮花在淤泥之中綻開，濯清漣而不妖。

  「容嬤嬤說的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姐，不要！」

  鳳影眼裡閃現淚花，眼眸深處滿滿的不屈，她知道容嬤嬤想讓小姐幹什麼，可是，管衣間那麼多的衣服，怎麼洗的完！

  都是她沒用！連兩件衣服都要不來，還要被人抓來見小姐……

  雪暖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令鳳影莫名的平靜下來。

  容嬤嬤心裡暗想，這個廢物七小姐還不是一樣的懦弱，還以為真的變了，原來是裝出來的。

  「咳咳！」

  容嬤嬤斜眼望向了後方的翠紅，後者立刻明了，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盆放在雪暖歌的面前，臉上絲毫沒有尊敬之色：「七小姐，你剛剛也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麼，請吧。」

  「翠紅，那是小姐，你憑什麼拿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鳳影瞪大了眼睛，滿心的怒火！

  「嗤，小姐？她也配？不過是一個不能冠上鳳姓的廢物！」

  翠紅說完還「呸」的一聲，把唾沫吐在了鳳影的身上。

  鳳影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給藏起來，免得給小姐蒙羞。

  雪暖歌臉上是冷淡之色，但是在翠紅吐唾沫那瞬間，瞳孔明顯的收縮不少。

  這個翠紅，她雪暖歌記住了！

  「要是我不洗呢？」

  容嬤嬤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凶神惡煞的說：「你不洗也得洗，這是命令！」

  雪暖歌顫抖的睫羽遮住了眼裡的森冷殺氣，「可我，從不喜歡服從命令。」

  話音剛落，四處楓葉翩翩起舞，葉落歸塵，只聽見容嬤嬤殺豬般的淒喊聲。

  眾人滿臉驚恐，不知所以看向雪暖歌，只看見她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好似容嬤嬤的淒喊聲與她無關。

  「你這個妖女，來人，快給我綁上！」

  容嬤嬤拿下捂住右臉的手，青筋突暴指著雪暖歌氣憤的說。

  臉上的傷痕，看的有些摻人，外翻的血肉，隱隱約約肉眼已經可以看見骨頭。

  「我看誰敢上！」

  單薄的身子，穿著麻衣簡布，一條草繩把三千青絲綁在一起，清脆靈泉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不容抗拒的意味，丫鬟們只覺得，這個七小姐被鬼上身了！

  禿木枯井，破院陋屋，四周靜寥無人發聲。

  「現在，我能拿衣服了嗎？」

  雪暖歌淡然的說，眾人只覺得那是魔鬼在向她們索命的聲音！

  「能，能，七小姐，您請…」

  翠紅差點被嚇得大小便出來了，連忙上前狗腿討好的說，搖尾乞伶的樣子，令她心中惡寒。

  雪暖歌沒有看她，對著鳳影平和的說：「隨她去拿衣服。」

  黃昏已經將近，四周已經無人，她抬頭望向那輪落日，隱隱覺得此刻，枯藤、老樹，就差沒烏鴉了。

  雪暖歌坐在院子裡唯一完好的矮凳上，霞光照在她的身上。

  「小姐，我回來了，這是倆套你要的衣服，鏡子，還有這是剛剛翠紅和那群丫鬟給您準備的衣服，還有一些銅幣。」

  雪暖歌瞥了下，五十銅幣，還有幾套像樣的衣服，這個翠紅，還真是會做人。

  她意念一動，鳳影手上的衣服不見了，看的鳳影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小姐，這，這是空間戒指嗎？」

  鳳影說完還咬著小拳頭，小眼神東張西望，發現沒人偷聽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