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憐的奴隸

  「鎮上2個鐵匠，老李年紀大，做東西實在，可是被王鐵匠給擠的，都過不下去了，東西雖然差不多，但人啊，還是得講良心……」

  林雨蝶就為著這句良心，多走了一條街。可是沒想到走路時候沒注意還把金子個銀子丟了。哎，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早知道剛才就花掉算了。

  ……

  回去的路上，買的米和面是那個跛腳背著，林雨蝶不是沒問他名字，可他不說話，直接抓過袋子就扛著。

  林雨蝶不以貌取人，但就是故意的叫他瘸子。

  「阿娘，我想……」林瑾瑜憋了一路，到底沒忍住。

  「嗯？」

  不知怎麼的，被林雨蝶看了一眼，林瑾瑜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很沒底氣。

  

  林雨蝶笑了：「你想把他放了？」

  「我，我是這麼想的，他太可憐了，要是，要是我們還用他，那他更可憐。」

  林瑾瑜說的結巴，小心翼翼的看著林雨蝶的表情。

  林雨蝶摸了摸他的頭：「想法不錯，可做法不對，你現在放他，他只會更可憐，你看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他現在身上有傷，走都不快，根本跑不了，你要是讓他走，那就等於不要他了，他萬一被別人給抓走了，再賣一次，或者直接去幹活，會比跟著咱們更慘的。」

  林瑾瑜回頭看了好一會兒，仔細想想，阿娘說的很有道理。

  他哪裡會知道，林雨蝶默默鬆了一口氣呢。——寡婦帶個孩子，在不太歧視女性的現代都不好過，何況這裡？

  果然，帶著男人回到村子，還沒走到破院小家的時候，就被人給跟著看了。

  「病婆子帶回來個男人？」

  「是個瘸子？逃荒的吧，這麼髒……」

  「也就她才會帶著野男人回來的。」

  「這種男人也就病婆子才會撿回來。」

  ……

  女人們都閒著，看到林雨蝶他們回來，個個撇嘴。

  「我怎麼你們了？刨你家祖墳了還是滅你們子孫了？和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林雨蝶壓根就沒忍著，直接朝著說她最大聲的那個女人吼了過去。

  別說吵架，就是打架她都不怕。

  「你別犯病啊，我和你沒仇沒怨的。」

  那女人就是仗著有人和她一起議論，她才說的，被林雨蝶冷橫的眼神一掃，不由就心虛了。

  「沒仇沒怨？那你說的那麼難聽，我還以為和你有仇呢，不積口德也不怕現世報啊你們。」林雨蝶一眼瞪過去，都是些山野村婦，欺軟怕硬的。

  如果真做錯什麼了，被人指指點點的，她肯定會趕緊避開，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就被人這麼戳著，哼，她不會讓這些影響到林瑾瑜的，所以她必須雄起。

  「你……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啊，還說我們，你自己也積點口德吧！」

  昨天和她吵過架的大壯娘直接又站了出來。

  新仇舊怨啊這是，林雨蝶眉心一擰：「是你們先說我的，我就納了悶了，我影響你們什麼了，都知道我生病，還說的這麼難聽，說完還嫌晦氣，那你們還說的那麼多，不是犯賤嗎？犯那麼多賤，能當吃還是能當喝啊？」

  她那些年的過往，可不是白過的，校園暴力也是初中高中都經歷了，家裡又是寄養的關係，也是關係緊張，她也曾委曲求全，可是換來的只是別人的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