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受傷男子
2025-03-23 07:06:32
作者: 又見梧桐花開
當靈犀跟著那少年來到他口中的哥哥面前時,靈犀望著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那個男子,愣了愣。情況看上去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
只見那個男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床單薄的稱不上是被子的破布。看樣子已經燒得滿臉通紅,雙眼緊閉。
他額上放著一塊兒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濕巾。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容貌怎樣,但身形修長,給人的感覺很年輕。
靈犀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一把掀開那蓋在年輕男子身上的破布,濃重的血腥味兒讓她不僅皺了皺眉頭。
只見男子胸前的衣衫上一片血跡,滲透了整個胸前的衣衫,顧不得男女有別,靈犀正要伸手去解開男子胸前的衣服。
正在這時敏德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靈犀的手一頓,心頭一喜:「敏德,你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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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德對著靈犀笑了笑,走向她時不著痕跡的把腳下一塊兒石子踢向站在一邊的那個少年腿上。
那少年眼睛一眯,看似不經意的向靈犀的方向移動了下身子,躲過了程敏德的剛才踢的石子。他上前焦急的問道:「我哥哥怎麼樣了?」
程敏德低頭掩去眼裡的精光,勾了勾嘴角。剛剛那一提他用了三成的功力,那少年就那麼隨意的就躲過去了。反應迅速,機智,一看就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能有如此身手,實在不會是常人!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從那少年如此焦急的表情看來,這地上躺著的年輕男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靈犀一心都在那男子的身上,並沒有覺察兩人之間的互動。她看著地上的那男子,被程敏德解開衣衫,露出前胸的的那一道長長的刀傷時,她的秀眉再次皺了皺。
傷口在左胸上,傷口不長但很深,皮肉外翻,不時有鮮血流出!幸虧這是冬天,要是夏天,估計這傷口早就腐爛了。
程敏德不僅感嘆這個男子的生命力是如此強大,換成普通人估計早就死絕了,他目測這傷口的深度,怕是已經傷及到了心脈,但卻不知為何這個男子還能夠活下來。
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然後捏著男子的下巴就給餵了進去。接著他又拿出另外一個瓷瓶,把裡面的白色粉末小心的灑在男子的傷口上。另一隻手卻捏住男子的手腕,暗自探查。
雖然那少年還是一臉防備的看著程敏德,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主子已經命在旦夕,容不得半點閃失。
好在他嗅覺靈敏,從剛剛程敏德打開瓷瓶的那一瞬間,他就聞到是極品的金瘡藥。果然,那男子身上的傷口立刻止住了鮮血。
少年面上一喜,對著靈犀和程敏德就是一拜:「小人替哥哥多謝兩位公子出手相救!」
程敏德抬頭,用飽含深意的眼光看向少年,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哥哥命大,暫時還死不了!」
經過剛才把脈,他已經確定此男子心臟異於常人,竟然長在右邊。而且五臟六腑受損,看來是被內力所傷。如果不是有人不停地為他輸入內力維持,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從傷口來看,倒不像是土匪打劫,而像是尋仇或者是刺殺,持刀之人下手穩、准、狠!想要一擊斃命,勢在必得!
程敏德此時沒有發現靈犀的臉色,在看到他手中的白色瓷瓶時變得很難看,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懷疑。
她搖搖頭搖掉心中那冒出來的想法,不會的,敏德怎麼可能認識逍遙,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是那瓷瓶再熟悉不過了,在皇宮中,在大戰狼群後,她不止一次的看見逍遙手中拿著的就是這樣的白色瓷瓶。
程敏德把瓷瓶遞給那個少年:「這藥就留給你哥哥吧!」他說話時故意把哥哥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少年聞言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低頭掩去眼中的殺意:「多謝程公子!」
程敏德對著那少年意有所指的說道:「等你哥哥好了,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快過年了,想必你們也思念自己的家鄉了!」
那少年聞言又是一愣,低下頭應了句是,專心照顧起地上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就再也沒有說話。
程敏德看了一眼那少年那小心翼翼的態度,哪裡是像在照顧親人,分明就是主子!他無聲的在心底笑了一下,還是太年輕了!
他轉身對著靈犀喊道:「犀兒,我們回去吧!」卻發現靈犀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少年手中的白色瓷瓶若有所思。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眸光閃了閃,她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程敏德咳咳一聲,喚回了靈犀的思緒,她乾笑兩聲:「呵呵,好的,我們走吧!」還不忘回頭對著那少年說道:「我一會兒就過來給你哥哥送藥。」
那少年滿臉感激的看著靈犀剛要道謝,就聽見程敏德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你又不是大夫,自會有大夫前來送藥的!」
那少年聽見程敏德的話,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就又低頭幫地上的男子擦拭手臂。而靈犀則是乾笑兩聲,就被程敏德拖走了……
接下來的幾日,在程敏德的吩咐下,大夫每日都按時送藥,那個男子總算撿回一條命,清醒了過來。
數日後,一名身形修長的年輕男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雙桃花眼默默的注視著遠處,正在為流民奔走忙亂的靈犀的背影。
他的眸子晶亮,目不轉睛的望著那一抹倩影,嘴角若隱若現的掛著一絲微笑,頭也不回的問站在他身後,背著簡單行囊的少年:「救了我的人就是她麼?」
少年看了靈犀的方向一眼,上前一步,垂首,恭敬的小聲回答道:「是的主子!就是這位小公子!不過與他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名白衣男子,那男子深藏不漏,只怕屬下也不是他的對手!」少年口中的白衣男子自然說的是程敏德。
「小公子?」年輕男子玩味的一笑,喃喃自語:「她可不是什麼公子!是個姑娘還差不多!」
少年一愣,隨即瞭然:「主子要去告個別嗎?」他試探的問道,他們就要離開了,畢竟救命之恩,當面道謝是應該的。
年輕男子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髒兮兮的臉頰,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衫,他現在的形象還真是狼狽。他苦笑一下,這才回答:「不必!日後有緣定會相見!」
他又向靈犀的方向看了一眼,轉過身子,領著少年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