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殷凌月篇：查凶（1）

  殷凌月沒有食言，確實隔著佟曉欣的衣衫。

  但他的速度和力度卻絲毫不弱。

  滾燙繼冰涼之後，侵襲了佟曉欣的全身。

  殷凌月每過之處，都像先撒下冰渣，再撩起火焰。

  佟曉欣身體硬如一根僵木，唯有一顆撲通亂跳的心，在時刻提醒著她，此時此刻經受著什麼。

  殷凌月張開蛇口，吸取佟曉欣的滿滿的元氣，佟曉欣的身體越來越軟，不知道是因為元氣的流失，還是殷凌月的攻勢變緩，漸漸的，她就好像仰躺在雲端上，被柔軟冰涼的雲撫過

  突然，殷凌月停了下來——

  

  「算了，佟曉欣，放過你！」

  殷凌月幻化成人形，轉身背著佟曉欣。

  銀髮飛舞於他的身畔，令他猶如一朵開在冰山的雪蓮，冰寂孤傲。

  「小床還給你，我去地窖了！」

  殷凌月走後許久，佟曉欣才坐起身。

  她的身體很虛弱，殷凌月跟解恨似的吸了她不少元氣，完全恢復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

  目光投向窗外，佟曉欣看見殷凌月躍入地窖的一瞬間。

  佟曉欣有一種想喊住殷凌月的衝動，但她張開的嘴還未發出聲音就閉合上了。

  她重新躺在床上，久違的小床，已經充滿了殷凌月的味道。

  涼涼，清清，像秋暮冬初的感覺。

  衙門最近忙碌的還是那件「碎屍案」。

  本來，死者鎖定了失蹤的馬付芳，但帶走馬付芳的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找到。

  霍小東提供的人名單內，確實有幾個可疑的人物，其中包括屠戶張猛、柴夫李建倉，書生賀東。

  這三個男人是馬付芳的熟客。

  顧霖南派人單獨審問過他們仨。

  屠戶張猛，身強力壯，若論起「碎屍」的體力和能力，他是嫌疑最大的；

  柴夫李建倉，個頭中等，臂力強悍，比較符合霍小東關於「最後一個帶走馬付芳的男人」的身材描述，但從馬付芳失蹤那天開始，李建倉說他不在永安縣；

  最後，書生賀東，雖然他個子不高身體也不強壯，但他的嫌疑也避免不了。他不知什麼原因，和馬付芳吵過多次，並揚言要殺了馬付芳，而且，他家的菜地就在東茂林村附近，對拋屍體一帶應該極為熟悉

  「大人，他們仨都大喊冤枉！」

  燕青審完，拿著一卷草紙過來，草紙上一個字都沒有，看來，三個人什麼都沒有交代。

  這令顧霖南和捕快們為難了，難道他們查案的方向走入誤區了嗎？

  許捕頭道：「大人，是不是馬付芳沒有死，只是和某個相好私奔了呢？咱們手頭兒上的線索，無外乎就是兩兜子肉片，這肉片並不一定就是馬付芳的吧？」

  佟曉欣否認道：「據霍小東說，馬付芳是一個好美、貪錢的女人，出門必定精妝細描，穿衣也很講究她將和男人交易的每一筆生意都記在牆上，就是不想別人差她一分錢如果她真的和誰私奔，可為何馬付芳失蹤那天，並沒有打扮自己，家裡的錢也沒帶上呢」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認為既然是私奔跟她穿不穿好衣裳，打扮不打扮沒有關係，她不帶著錢，說不定帶走她的男人很有錢，她根本就不需要帶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