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劫 44

2025-04-25 22:20:18 作者: 望晨莫及

  車騎將軍府來了一個來歷神秘的少年,帶了七八精武的侍衛。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少年的來歷,只知道這少年功夫了得,一掌就能打飛蕭王的近身侍衛,似乎是蕭王身邊一個很要緊的人。

  時,西南關內,關係錯綜複雜。

  墨君問暗作之名已坐實,蕭王將其屍骨停於將軍府拒絕關中眾多副將割頭顱以祭亡靈,雙方兵馬對峙不下。

  蕭王對外而稱,君墨問誤殺車騎將軍一事,另有隱情,暗作一論,子虛烏有。他與眾多將軍擊掌為誓,七天之內,必查清真相以還君墨問之清白。

  ****

  七天,眨眼而過。

  

  「王爺,你以為,蕭王否則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聽說,他昨夜出將軍府到現在未歸呢?」

  西南關官衙,一副將正在問安王,此次,安王是平西南亂的先鋒將。

  安王正在吃茶,聽得這話,忽就覺得煩,抬頭問神色平靜的清王:「二哥以為呢?」

  「不好說!既然能出一個展蒼,十幾年如一日的偷我北滄的軍事機密,再出一個君墨問跟南詔暗通曲款,也不是一件稀罕事……」

  清王金暤神色淡淡的伸了個懶腰,又補了一句:「幸好七妹還沒有嫁過去,否則,七妹這輩子也白白跟著毀掉了!」

  君墨問和七公主的婚事,已經被滄帝作廢掉。

  如果蕭王不能為君墨問證實清白,最終蕭王也會被其連累。。

  金賢悶悶不說話了,很想為君墨問辯駁的,明知死掉的不是君墨問,卻也不能挑明了。再者,二哥的語氣冷的很,對於君墨問,他之前是有點結交之意,但最近,他對這個人生了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恨——

  一趟天牢行,紫珞竟把二哥往死里推,當初,若不是發現的早,王府里的人久不見王爺回府,出來尋,也許當時死在刑場上的會是二哥。

  想來二哥定是查到了什麼,對於君墨問生了反感之意,連帶著將他也冷待了。

  金賢摸摸鼻子,不再說話,再看看天色不早,便又說:「我們早些過去吧!大哥說了,今兒會給我們有一個交待的!嗯,反正我是不相信君墨問是細作。」

  「是與不是,到時自會分曉。」

  兩個人一先一後出了衙門口,侍衛給他們牽來馬正要走。

  忽然,清王的親信匆匆跑過來,低聲稟了一句:「爺,石家三個副將點了一千兵巴把將軍府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看來,今兒個蕭王若不給個說法,只怕會有一場大變——爺,他們現在就已經鬧上了:石英他們非要讓蕭王的近衛把君家小兒現在就交出來,正和那個姓秦的打著呢!」

  「啊?跟紫珞打?他們怎敢?該死的,你們怎麼沒早報!」

  金賢聽著臉色大變,跨上匹馬兒飛快的往將軍府趕去。

  那親信等金賢走遠了,才又補了一句:「爺,蕭王在外頭被人給絆住了,您若趁亂,將這個女人弄回去,應該是個好時候。不過,這朵花渾身帶著刺兒,在下剛剛瞅了瞅,功夫了得,而且,她身邊的近衛,一個個皆悍的不得了……」

  「所以,她不能留在金晟身邊!」

  他知道了一件事,這世上,有兩個君墨問。

  十天這前,一個君墨問在外尋子,另一個,則在滿腹壞水的將他來陷害,險些就讓他成了屠刀之下的亡魂。

  金暤猜:後一個君墨問,應該就是秦紫珞。

  君墨問,應該是個女子,這是他們的大哥會為之瘋狂的真正因由所在吧!

  正這個時候,他的軍師急匆匆的跑進來,附到他耳朵上低語了一句。

  ****

  將軍府內,一把利劍將三個前來挑釁的石氏副將全部打趴在地上。

  調息罷,紫珞擦擦滿頭的汗水,冷冷睨視石家三兄弟:「幾位,胡鬧夠了沒,打夠了沒有?若打夠,就給我歇著去,時候未到,王爺還沒有回來,你們就算再急不可耐,也不至於連這一時半刻都等不了吧!待邊上去!」

  滿身的凜然肅殺,絕對有懾人的氣勢,將本來跟著想鬧的一干人全部鎮住。

  昂首轉身之即,目光淡淡瞟過,令眾人皆低下了頭。

  紫珞安安靜靜的折回桌案前,將劍扔給恭立楊譜,低頭吹茶。

  石家三兄弟怒目相向的瞪著這個姿態從容的假小子,原以為蕭王不在,比較好擺弄,原來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

  「我唄,國家大事,何時輪得著一個娘們來插手……」

  石英「哼」了一聲,剛才的時候,他有抓到那隻手,滑滑嫩嫩的,明明柔弱無骨,卻又藏了無窮的力道。

  紫珞放下茶盞時,睨一眼,淡淡的丟下一句話:「石副將大錯特錯。」

  「錯什麼錯?蕭王派一個女人出來料理這些個事,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

  老二石奇踢翻了一個凳子,怒氣騰騰的。一半原因是覺得自己也夠窩囊,三個大男人,居然就被一個女人打倒在地。

  「女人又如何了?三位將軍,雖是昂揚之身,卻也是女子腹中所出,三位將軍若是想生養後嗣,也需得女子為偶。古來男子主外,女子為內,這是傳統定論,雖是定論,未見得就是對的。

  「旃鳳王朝素有男女並尊之論,女子雖柔弱,但同樣也能擔負國家大任。這是值借鑑的,當然,也許你們會不屑一顧,但有一句話總歸是錯不了,那就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幾位將軍,今日之事,我們辯的是是非,解的是真相,幾位一來,就想強索君家稚子,實在太失丈夫氣。有些事,眼見也未見得是實,如不曾調查明白,就義氣用事,那就失了一個『理』,無論家國,不論君臣,若皆無『理』,那便是家不成家,國不成國……

  「故,古來聖賢皆提但是凡事得講一個理,如若是非不分,請問將軍們如何以天下大事為已任,如若憑一已之喜好,妄下定論,如何忠君愛民,輔佐賢主創盛世王朝?」

  一番輕輕淡淡,又語氣極重,將三個三十出頭性情剛烈的兒郎堵的是啞口無言。

  老三石楊眯眼看了幾下,再看謀士冷熠垂手而立的樣子,及侍衛楊譜恭恭敬敬的神色,低低一嘆,輕聲與自己的兩個兄弟道:「大哥二哥,她是令蕭王神魂顛倒的那位準王妃秦紫珞……不聞不如見面,果然善辯……」

  秦紫珞之名如今已是天下聞。

  另外兩位聽著,這女人是准王妃,神色頓時一凜,誰都不敢再造次了,誰都知道蕭王為了這個女子,連太后都敢得罪。

  ****

  不遠處的閣樓上,有人在靜默的看著這一切,心裡直嘆:

  真像!真像!

  其實他早該看出來了——

  她就是那個孩子!

  她生了跟她娘親幾乎一絲無差的性子!

  不,這孩子,比她更能鑽牛角尖。也怪不得她要躲金晟……」

  是的,她就是那個將鳳印送回的丫頭,全不把至尊的高位放在眼裡。

  滄帝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從容淡然的身影,腦海里浮現的是那個在淺龍灘上傲氣拒收鳳印的漂亮女娃娃!

  天空睛朗,悶熱的風,在空闊的練武場上吹拂,場上擺滿了桌椅,一副要進行三堂會審的樣子。

  軍帳里的將士陸續趕到這裡。

  紫珞靜靜的坐在正位下座的椅子上,淡定的吹著茶葉,接受著所有人的側目。

  金賢趕到的時候,已經坐無虛席,但場面相當的謹然有序,一個個皆在等蕭王的歸來。

  他跟紫珞打了一聲打呼,便坐到了自己位置,閒坐時,耳朵里刮到他們的話,才知道剛才不斷有人出言挑釁,結果皆被紫珞三言兩語駁的無詞以辯,於是乎,便再也沒有人跳出來敢跟這個看上去淡淡無害的少年對話——大家看紫珞的眼神,皆含驚嘖之色。

  清王隨後也到了,坐到座位上的時候,目光在不住的巡視著四周,似乎在找什麼人,最後,才將目光鎖到了她身上。

  很快,夕陽斜去,依舊不見蕭王的身影,在座的人,皆按捺不住了,有人在嘀咕:「蕭王這是不是打算避而不見,想把七日之期延後?」

  「就是就是,說什麼另有隱情,還不是存心想包庇!」

  紫珞捏著眉心,心緒難寧,不住的想:無論最終他能不能將在逃的那個人擒拿,這個時候,他都該及時趕回來。為什麼到現在都遲遲不出現?會不會另外出了什麼亂子?

  她的心,異樣的生躁生亂生煩,沖楊譜勾勾手指頭,吩咐了幾句,叮囑他們另派一些人馬出去查看查看。

  楊譜應話離席。

  紫珞已知道,玉連子的死,事有蹊蹺,有人不斷的給玉連子下套,不僅栽了贓,而且還被攝了魂。

  七天前,金晟離開後,安王急匆匆趕來——此番平西南之亂,安王是先鋒。

  他來時,君熙睡著,紫珞正獨自守在客房陪著玉連子。

  金賢站在門口處,看著雙眼通紅的她在無聲的落淚,想要叫她,張開嘴,還是閉上。

  有些事,金賢不甚了解,可他沒問,陪了半天后,承東走來,他想了想一把拉上承東出去問情況,過了一會兒,他又急急走進來,到她身邊,低低的很是急切的跟她說:

  「紫珞,大哥射殺君墨問,也是迫不得已。這件事,你……你不能怪他……

  「真的,那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是那曲詭異的簫聲突然間響起後,才令他無端發了顛。

  「紫珞,君墨問在無數雙眼睛底下,殺掉車騎將軍父子三人,斬死斬傷北滄士兵數十名,這是事實。大哥曾想上前制住發狂的他,可沒制住!失去常性的君墨問,功夫比平常精悍數倍,顛狂之下,將大哥都打傷了。

  「後來,他強撐著找回幾絲理智,衝到大哥跟前,直求他給個痛快。大哥見無人能制服他,才含淚忍痛將其射殺的!

  「紫珞,當時你沒有在現場,所以,你沒有看到,大哥拉弓的時候,手一直一直在顫……我不騙你的,大哥也不想的。君墨問中箭後,他也曾搶在第一時間命冷熠來救治……只是傷的太重,實在沒得治了……也是他不想治了,所以,才會死掉的……」

  簡單的描述,已令紫珞淚流滿面。

  她只要想到金晟用箭射穿玉連子的那種情景,心,就痛若刀絞。

  她沒有說話,金賢也不介意,陪著她身邊,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部告訴她。

  他說:攻城之前,金晟和「君墨問」早已經聯繫上,他們一起制定了周詳的奪關計劃,本來他們是想借這個機會,擒拿住栽贓者,散布謠言者,趁機昭示清白,不想,功虧一簣,車騎將軍父子三人同時喪命,令西南關的將卒個個信了眼見之實。

  金賢一再的重申,大哥和這個君墨問相交雖淺,雖彼此之間的情誼,親手射殺,於大哥而言,絕對是一件最最痛苦的事。

  紫珞想:金賢一定還不知道,他不光親手射殺了玉連子,還將玉邊子的心挖了出來——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極可怕的定格在她的腦海里。

  她曾問過金晟的,他垂著眼,淡淡的反問: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麼?墨,我們曾是以命相托的兄弟,相交十年,又夫妻了一場,我原以為我們的情誼是堅不可摧的,可你至始至終皆想逃開我,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你的心思始終不曾變過:你從不曾真正將我放心上。墨,我與你而言,到底算什麼?還有,你到底想將我傷到怎樣一個地部才甘心……」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傷心,面對她的激辭厲語,他沒有辯駁,沒有回答,只是不咸不淡的吐出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

  這幾天,她就睡在他的隔壁,帶著君熙貼身照看。

  他在忙,不想跟她做更多的解釋,只用行動在向她說明,他從不曾認為玉連子是南詔的奸細,他會給他洗刷罪名。

  每天夜裡,他都回來的很晚,回來沐浴完,就直接她這邊。

  很小聲的進來,很小心的看看她與君熙。

  有時會坐很長時間,有時乾脆就在邊上的桌案上眯一會兒,有時獨自站在窗頭繼續埋頭細想,有時會牽著她的手,會連人帶被將他們抱住,她能聞到他滿身的薄荷味兒,可就是不說話。

  她怒著他害死玉連子,不願搭理。

  他也在生氣,氣她公然的逃離,氣她放跑了展蒼,氣她的狠心,氣她的不肯交真心。

  兩個人倔強的誰也不肯向誰低頭,只有在夜色里的,他才走近她,以一個個細小的動作來表明他對她的依戀。

  第一個晚上他進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著,是清醒的,本想抗拒這樣的擁抱,他不放,將她箍緊,低嘆的對她說:「別動,我很累,就想這樣抱抱你和孩子。」

  她的心理防線,被他微微顯得疲憊的聲音擊城潰堤。

  黑夜裡,她容他這麼抱著,就是不交談。

  一連數天,無論多晚回來,他都要來抱抱她,可就是懶的為自己的行為辯說一詞。

  她覺得很悲傷,他們之間,何時已變成這樣?

  相對無言,心裡唯有怨,唯有怒,唯有止不住的陣陣心痛!

  ****

  「報,蕭王回來了……」

  一句報稟,令恍惚走神的紫珞收回心神,急急的站起來的時候,抬頭,夕陽的餘輝里,金晟昂著頭帶著近衛們走來,一身銀色的鎧甲,已被鮮血染的通紅,一行人就像剛剛自血河裡爬上來……

  紫珞看得汗毛全豎了起來,將士皆在問「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血?」

  金晟不答。

  銀甲之上,多處被利劍劃破,有血在止不住的在滴落,在碧綠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金晟……」

  他的神色很冷,他的眉頭擰在一起,他的步履有點沉……

  她忍不住叫住他,想扶他,想查看他的傷。

  他拂開了她的手,視若無睹自她跟前走開,是如此的冷淡。

  紫珞看著他,感覺到了他身上前所未有的疏離——冰冷的疏離!

  她僵在原地,複雜的看他。

  金晟一手把著腰間的腥紅的長劍,轉身看向紛紛站起來的將士們,目光冷冷的自她身上飄走,環視一周後,沉沉吐出一句令紫珞驚呆的話來:

  「楊譜,取君墨問的首級給石英他們!」

  空氣一下靜止,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如浴血歸來的蕭王,他們原以為會聽到蕭王一番激昂陳辭,怎會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王……王爺……您說什麼?」

  楊譜呆呆的看著自己這個冷若冰霜的爺,一時沒有將他的意思領悟過來。

  蕭王橫過一目,滿眼堅決不容違逆,低磁的嗓音迸出冷酷的話:「本王說,立即斬下君墨問的首級,以祭車騎將軍父子三人在天之靈!君家孽子,押向京城,由皇上聖裁!」

  此話一落地,眾將軍皆譁然,石氏三兄弟露出又驚又喜之色,沖臉色一下發白的「准王妃」投去一眼後,紛紛跪地直道:「殿下大公無私,屬下等替妄死的老將軍謝殿下成全!」

  「怎麼回事?」

  金賢驚跳的跑過來,急急抓住他滿是血漬的臂膊,大叫:「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金晟淡淡一瞥,目光凝在金賢身上,沉聲說:

  「本王說過,七天之後,不管結果如何,皆會給老將軍一個交代,這就是本王的交代!楊譜,還不去照辦……」

  末了,又是一句面無表情的命喝。

  楊譜僵了一下腰背,方應一聲:「是!」

  轉身離去的腳步卻是無比的沉重。

  無需照鏡子,紫珞就能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在他無情喝一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猶在不信,在他有力的重申以後,她的胃在極度的收縮,想作嘔,想吐——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是在兒戲!

  下一刻,她攔住楊譜,心痛而不信的目光則凝在他身上,他渾身冷漠,一身血氣,透著冷酷的肅殺之氣,那樣冰冷的眼神,在告訴她,無論誰求情,都沒用,他軍令如山,出口不改。

  這樣的他,她不陌生,在北地,每當有人違背軍令,每當因此要決策別人生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副無人可逆其心意的冷決模樣。但是,這樣的模樣,他從不會對她使出來。

  但今天,她發現他是沖她而來的。

  她心頭直顫,壓著疑惑,壓著驚亂,衝到他跟前,厲聲一叫:「理由,給我理由?」

  玉連子已死。

  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他還想害他死無全屍?

  沒有理由,他不可能會如此作賤玉連子的遺體!

  他明明查到了很多事!

  「鐵證如山,還需理由麼……」

  「不對……」

  「是非錯對,輪不到你來插嘴。秦紫珞,你一個女人家,好好的閨閣不待,跑到這裡胡什麼鬧!馬超林虎,馬上送她回京城去!」

  話一說完,他竟然沖她使出一記擒拿手,又快又准又狠,幸好,她發現了,連忙退讓。可他下手毫不留情,一記「秋風掃落葉」攻她下盤,她在半空翻了一個跟斗,隨即在地上打了個滾,縱身起跳剛剛站穩,緊追而來的掌風往她頸間落下。

  只覺一陣酥麻,整個人就軟軟癱下。

  耳邊,就聽得金賢在急叫:「大哥,好端端的做什麼要打暈紫珞……」

  承東怒不遏的叱喝聲由遠及近:「金晟,放開我家小姐……你瘋了不成……」

  有個比較近的低磁嗓音在喝令:「來人,將楊承一乾等人全部拿下……」

  她被他抱起,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傳令下去,君墨問的屍骨就地掩埋,今日大祭過後,搬師回朝!」

  ****

  閣樓上竹簾下的男子,凝眸,眼裡泛起疑惑,低低傳令:「去查,剛剛蕭王在回來的路上跟誰交過手了?」

  「是!」

  半晌後,侍衛倪衡來報:「皇上,蕭王回城途中遇上了蕭融,一番激戰,蕭王身邊一大半近衛戰死,景侃身受重傷,如今昏迷,生死不定,蕭王也是身負多次刀傷,所幸秦姑娘發覺有異,曾私下令楊譜另派人手去探看,如此才不至於全軍覆沒。至於蕭融,已被蕭王殿下一劍刺死。不過,聽說死前,那蕭融曾與殿下耳語過幾句,隨即,狂笑而死,囂張之極……」

  滄帝聽著,不覺蹙眉。

  這當中,大有文章。

  ****

  紫珞被迷~藥迷暈,一路暈暈沉沉,只知道自己在馬車裡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身在嵐閣,還被制住了穴道,再無法施展武功,整個人軟綿綿的,提不起半分勁兒,並且,她悲慘的以現,自己被囚禁了——

  自醒來以後,她既出不了嵐閣大門,也見不到金晟。

  待續!

  晚上可能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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