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

  白慕瑾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鸝兒她很喜歡你。」

  「臣妾也很喜歡鸝妃妹妹。」上官雨薇心裡長吁一口氣，好像白慕瑾只是有興趣跟自己聊一些可有可無的話。

  然而下一刻白慕瑾卻走到她面前，緩緩開口：「為朕寬衣，」然後又重重的說了一句。

  「是。」這本身也算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上官雨薇並未多想，只按照吩咐去做。

  她小心翼翼的褪去他的外袍。白慕瑾又示意她脫去他的中衣。他健碩的胸膛即刻展現在他的眼前。雨薇有些不敢直視，她轉身將衣服掛起，卻聽見白慕瑾再次開拓口命令道：「褻*褲。」

  上官雨薇試圖從背後伸過手來，卻不想手指剛剛一動便碰觸到一個硬硬的異物——那不是？！

  隨即雨薇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部漲的通紅：「臣妾無意冒犯陛下，臣妾罪該萬死。」

  白慕瑾喉嚨里發出乾澀的聲音，剛才被碰觸的那一剎，白慕瑾忍不住打了個顫。看來這身體對女人倒是喜歡得很。「到前面來為朕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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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雨薇，唯唯諾諾起了身。她臉頰早已紅到脖子根，心臟也突突的跳個不停。她萬分羞澀的將他最後一件衣服脫下。

  白慕瑾看著眼前嬌羞不已的人兒，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體上，上官雨薇只覺得心跳的飛快，根本無法直視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眼睛仿佛落在哪裡都不對，卻又不得不落在這個男人身上。

  「愛妃一定會喜歡的。」說著，白慕瑾快速扯去上官雨薇身上僅有的一點衣物。他喜歡看她此刻嬌羞而慌亂的模樣，他俯身將頭搭在她肩上，他的手輕輕撫摸過她的後背，一陣酥麻傳遍她的全身，他濕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

  終於，她的心有什麼東西怦然碎裂

  果然，壞事傳千里。

  早晨，至麼麼們查房後不久，整個宮裡便都知道了白慕瑾寵幸了上官雨薇。很快這事情也傳到宮外一些人哪裡。

  有些人看熱鬧，甚至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有些人則不同。

  上官青雲大喜，差人給雨薇的母親送了些賞賜。

  上官雨蝶，也終於放心的舒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了那個人。

  杜仲秋與門客焦急判斷形式，試圖弄清陛下此番轉變意欲何為。

  而白慕風則是全身一顫，手中正迎風舞動的寶劍應聲落地，迎著陽光，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明秀宮內。

  正在品茶吃點心的杜詩詩把手中的杯子猛然摔倒地上，「這個賤人真的得逞了！憑什麼！她不過是個庶女而已！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憑什麼與我同享陛下恩寵！」

  一屋子的下人，早就領略過杜詩詩極端的脾氣，大氣不敢出。

  翠玉趕緊差人收拾地上的狼藉，自己則緊緊抓住杜詩詩的手，「娘娘！你一定要冷靜才是！雖然陛下臨幸了她，可是這並不代表陛下就會寵愛於她，得了陛下恩澤的不少，但是長久受寵的卻不多！這個時候，我們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翠竹？」

  「是的，娘娘！」翠竹見杜詩詩有些冷靜下來，便繼續說道：「這男人見色起意很正常，但是，您看就如上次茶會之事，陛下哪裡曾向著她？陛下對娘娘您才真正是萬千寵愛於一身那。」

  「可是，翠竹，人心總是會變的。」杜詩詩流下淚來。其實後宮之中，嬪妃眾多，杜詩詩也不是不知道，這帝王之愛今日落在這處，明日便可能落在別處。

  她之所以如此在意上官雨薇，一則因為兩個人同時嫁個白慕瑾，二則是她是唯一一個和自己一樣也是被立為貴妃的人，而且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這個人竟然是丞相府的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庶女。

  「你們先下去吧。」翠竹對屋內的下人們說道。眾人應聲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翠竹看杜詩詩如此傷心，實在心疼不已，眼角也多了一絲狠厲：「娘娘放心，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提前了結它！」

  用罷早膳，白慕謹便上朝去了。雨薇只覺得渾身酸痛，尤其那個隱秘的地方。於是整個人便懶懶散散，不喜好動。

  早上那敬事房的人來查房，李麼麼跟碧珠也都看到了被收走的白色錦緞上的落紅。此時，整個明月宮都是歡快的，大家無不為主子得到恩寵而開心，每個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雨薇。

  只有雨薇自己，仿佛有些失魂。

  一方面想到昨晚，不禁有些臉紅心跳。另一方面，總忍不住浮現白慕風那張落寞的臉。

  他應該也會很快就知道吧。也許，這樣也好。至少讓他斷了一切念想，也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了。

  雨薇這樣想著，可她完全不知道，將來會有危機的人，不是那個皇上的胞弟，赫赫的瑞王，而是她自己。

  上完早朝，藍朔勛便就藥草種植一事將白慕謹請走了。白慕風推脫自己想早點去太后那請安而與之告了別。

  見太后是假，見雨薇是真。

  白慕風來到明月宮門口，猶豫不定。

  而這全都被前來打探消息的明秀宮的丫頭看在眼裡。

  猶豫再三，白慕風還是走了進去。

  「見過王爺！」宮人們多少有些習慣了白慕風的出現。只是對於藍朔勛沒有一同前來感覺有些意外。

  「起來吧，你們娘娘呢？」

  「諾，在那呢。」白慕風順著丫鬟的指向，看見雨薇正在窗口發呆。

  「不知道王爺找我家娘娘何事？要不要奴婢去稟報一下。」

  「不必了。」白慕謹定了定神，自己往裡走去。

  「這王爺真是跟藍總領待久了，越來越沒規矩了。」丫鬟看著白慕風的背影，忍不住感嘆。

  「參加見王爺！」碧珠跟李麼麼看見白慕風走了進來，趕緊行禮。

  雨薇猛的抖了一下，仿佛從夢境中醒來一般。她看著白慕風直直的站在那裡，似有萬語千言。

  兩人凝視了好一會，白慕風才想起讓那兩個人平身。

  「你倆且先下去吧，德貴妃擅長琵琶，我這有份新譜寫的曲，想請教一二。如今新曲尚未完全，不想被人聽去。」

  「是。」李麼麼與碧珠便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兩人，四目相對，心潮澎湃，心有萬語，竟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慾言又止，終於雨薇開口說道：「你不該來。」

  窗外的風吹進來，輕輕撥動雨薇的衣襟。她站在那裡，如此之近，又如此之遠。

  「你愛上他了嗎？」千言萬語說出口只有這一句話。

  「沒有。但是我會的。」應該會吧。

  「是嗎？」白慕風心裡全是苦澀。

  「從我踏入這宮牆之時起，我們就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是皇上的妃子，王爺你也該放下，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糾纏嗎？」白慕風苦笑一聲，「但是，讓我忘記你那有多難你知道嗎？」

  「那就是王爺你的事情了。」此時雨薇的心是揪在一起的，但是，她只能狠心。

  雨薇拿起琵琶。輕身而坐，撥弄琴弦：

  雙槳浪花平，夾岸青山鎖。

  你自歸家我自歸，說著如何過？

  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

  「真好聽！」雨薇白慕風二人心裡正各自淒淒思量，聞見有人說話，皆是一愣。旋即發現路鸝兒正站在屋內。

  「妹妹！」雨薇放下手中的琵琶，站起身來。

  「鸝兒見過王爺。」鸝妃施了禮，慕風還了禮。「方才鸝兒聽姐姐彈的如此美妙，不敢打擾，只好擅自進來了。」

  「妹妹說的哪裡的話。快快坐下。」雨薇和鸝妃相依而坐。

  「此番多有叨擾。多謝德貴妃指教。這曲譜我便拿回修改。只怕到時有疑問，還要勞煩娘娘。」

  說完，白慕風也不停留，告辭離去。

  「雨薇姐姐，你」白慕風一走，鸝妃便急急問道。

  「看來你也知道了？」雨薇說道，「昨個兒陛下本來不是去了你那裡了嗎？」緣何你竟沒有留下他？

  「去了。說起來這事雨薇姐姐還得謝我呢。」鸝妃有些得意，「昨個兒陛下是先來我這了，不過經過我一番開導，陛下終於明白雨薇姐姐的好了呢。」

  「妹妹！」雨薇心裡儘是無奈，卻也只好應和道，「還真是要多謝妹妹了呢。」其實細想之下，白慕瑾並無任何不好，只不過他不喜自己的丞相爹爹，而自己從一開始也排斥他而已。

  「姐姐，你的琵琶如此好聽，便教教我吧。」

  鸝妃嚷嚷著讓雨薇教她琵琶，雨薇只好耐心的教了起來。這鸝妃平日裡雖然吵吵鬧鬧，琴棋書畫樣樣不行，沒想到這一日卻分外認真。上官雨薇也不好應付了事，認認真真的教了一個下午。

  不過這對於雨薇來說，卻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因為心思都花在鸝妃身上，反而無暇去想白慕風或者白慕瑾的事情。一下午過得也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