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調戲柳萍

  桂嬤嬤走過小寶家，再往前走就要出村了，柳萍急步追了上來，桂嬤嬤停步，柳萍行福禮問好。

  柳萍行的禮是京城大戶人家下人給主子行的半蹲問福禮。

  桂嬤嬤輕笑，「在這鄉野之地，倒有個識禮數的。」

  柳萍垂頭，回話，「村婦柳萍，曾在京城呆過的，現在在村子裡，和玉全嫂子也交好，嬤嬤有什麼需要用著村婦的地方，儘管開口。」

  桂嬤嬤瞟一眼眼前的柳萍，再抬眼向趙小柒家望去，「你口中說的玉全嫂子就是趙小柒的娘吧。」

  「嗯。」柳萍點頭，順著桂嬤嬤的目光向趙小柒家望去，「村婦是誠心想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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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誠心，那就麻煩小娘子給你玉全嫂子捎個話，她家的二姑娘與山莊有緣，只要她願意送過來，要多少銀子，只管開口。」桂嬤嬤收回目光，別有深意的打量柳萍一眼，「這事得悄悄說，不可在外人面前說。」

  柳萍點頭，「村婦懂的，嬤嬤放心，村婦一定把話傳到。」

  桂嬤嬤把一小角碎銀拋到她身上，「這忙也不是讓你白幫。」說完人快走幾步，坐上山莊的馬車，揚長而去。

  柳萍握緊手裡的碎銀，心裡也猜出個大概，山莊的嬤嬤要買趙小玖那丫頭，趙小柒定是不同意，才讓她給李玉花傳話，可李玉花也定會不同意。

  竟被山莊裡的人看上，沒想到，趙小玖那個丫頭倒是個好命的。

  柳萍撇撇嘴，再好命，賣了，也是個賤丫鬟的命，收了人家的銀子，這話，她是得傳，可得傳給誰，還不是她說的算，傳給潘氏，哼，趙小玖那丫頭一定會被賣進山莊。

  走幾步，她又停下，想想剛剛去他們家，玉全哥撩她的手心，沖她邪笑，她臉頰又開始發紅，剛剛實在是把她嚇一跳，她更震驚玉全哥那火辣的眼神，才慌張失措的跑出來，現在，心痒痒，罵句，「討債的色鬼。」再往前走，她的兩條腿軟的邁不開步。

  看看四周，遠處只有幾個玩耍的小童，她拍拍臉頰，把小銀塊藏好，轉了身，又向趙小柒家走去。

  坐在樹蔭里，趙小柒已給倆娃餵好了奶，搭個小棚子，讓倆娃在下面躺著。

  趙小玖見柳萍又來了，疑惑著喊聲「柳萍姑姑。」

  柳萍笑著應一聲，直接到趙小柒身邊，在倆娃面前蹲下，「這小棚子太小了，光小娃不曬，小柒，你們就該搭個大棚子，這樣，大人也不曬了。」

  趙小柒笑笑沒接腔，端手邊一些洗好的桃子，「要不吃一個？」

  「我又不是小孩。」柳萍笑著搖頭，把桃子推回去。

  「那你在這坐坐，我去給寶珠送去，她是小孩。」順便她要看看糟魚做的咋樣。

  趙小柒剛出門，趙玉全就在屋裡喊口渴了，喝水。

  趙小玖忙拿碗去舀鍋里的涼白開。

  端著水走到門口，柳萍把碗截住，「我送去，你在這看小娃，別讓小蟲子爬過來，咬著可就不得了。」

  趙小玖畢竟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大人的一些齷齪心思她怎麼會懂，哦了一聲，乖乖的坐小凳子上看著小魚兒和花無缺了，兩眼瞪的大大的，看地上是否真有蟲子爬來。

  趙玉全看給他端水來的真是柳萍，哼笑一聲，斜睨著她的胸脯，低吟道，「還真是個小搔貨。」

  這麼露骨的話聽得柳萍呼吸一滯，眼神飛快的看下趙玉全，媚著聲音，「玉全哥，你喝水。」

  趙玉全嘴角扯著笑，一手接水碗，一手向柳萍的胸脯抓去，「那的水讓哥哥也喝，好嗎？」眼神從胸脯掠過，直接停到她下身。

  柳萍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羞怒的瞪他一眼，「現在是大白天。」急著掙脫開，真是要死了，現在的樣子被趙小柒看見就壞了，慌張的跑出來，招呼都沒不打，直接跑回家，進了自己的屋，插上門閂，從衣箱裡找出一條褻褲換上，依靠著床頭，手抓著胸脯，又把剛剛發生的事回想一遍。

  在程小寶家，趙小柒正對程小寶贊口不絕，「從色、香、味上來說，「小寶，你做的比我做的都要吃，在做吃食上，小寶，你就是個天才。」

  「主要是小柒姐教的好。」程小寶兩眼含笑的注著她，程寶珠催促，「好了，好了，把魚裝車上，早賣完早回來。」

  趙小虎幫著抬，「姐，我也跟著去，好不好？」

  趙小柒沒應聲，看向小寶，程小寶拉上車，讓小虎推車，「去了可別說累。」

  「不會。」趙小虎咧著嘴和李志一人推一邊。

  目送三人出來村，趙小柒才回家，見趙小玖自己，「柳萍，她走了？」

  「嗯，她……回家了。」趙小玖想起柳萍姑姑走時的怪模樣，張張嘴，不知咋和姐姐說，索性閉嘴不說了。

  過中午飯頓，李玉花和趙小山回來了，趙滿屯不管飯了，讓她們回來吃。

  趙小柒把裝到背簍里的飯菜又拿出來，「正好，娘，不用給你們送了。」送的有饃有肉，她還真怕出什麼意外。

  「怎買這麼多肉？還有這饃，小柒，你蒸雜麵饃多好。」這都蒸成白面饃，吃了造孽啊，李玉花看看石板上的飯菜，又看看閨女，不想數落又忍不住數落。

  趙小玖在一旁看的笑著抿嘴。

  趙小柒催促，「娘，快吃吧，這是換來的，不是買的。」

  「換誰的？咋換的？你爹過吃了嗎？」

  「哎呀，我的娘喲，不把話說清楚你不吃飯呀。吃了，我們都吃過了，這是給你們留的。」趙小柒把去山莊做糟魚的事說一遍，「吃吧，吃吧，吃完再吃個桃，是甜桃，不是那酸澀野桃。」

  吃完飯，李玉花去屋裡看趙玉全，「他爹，你頭還疼嗎？」

  趙玉全嗯了一聲，又搖搖頭，「也不是太疼。」翻了個身，他實在是不想看李玉花那張老太婆的臉，一看啥欲望都沒有了。

  「他爹？」李玉花疑惑，又喊了一聲。

  「嗯，我困，想睡覺。」

  李玉花看他後背一會，「那你多睡會。」出了屋，叫上小山就下地。

  趙小柒攔著，「娘，這麼大的太陽，你歇會，喝口水再去。」收割的麥子不見一粒麥，那麼積極幹啥。

  「喝啥水呀，口不渴。」叫上小山，母子倆直接下地去。

  我的娘呀，趙小柒氣的喘幾口粗氣，抹一把額頭上的汗，吩咐小玖，「去，再洗一些桃，咱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