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倆小娃穿新衣

  趙玉全恐慌，咋給說法，心裡憂愁，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趙滿屯已在家發話，不許倆人再去找事。

  下雨留客天，趙來娣又因落水沒回去，這雨一停，就拉著娘要去找趙小柒算帳。

  「還嫌不夠丟人！」昨天三閨女口口聲聲說一定能把銀子要到手，他才放任倆人任意妄為，結果，丟人丟大了，一個銅板沒要回來不說，三閨女還落了水，讓人當面奚落事做的太過，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趙來娣哭訴，「爹，我被那賤丫頭推水裡，差點淹死，你說，就這麼算了，我還是你閨女嗎！我是死是活你都不管嗎！？」潘氏也氣的脫口罵，「不把賤丫頭打死也得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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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趙滿屯陰沉著臉，「她把你推水裡了？誰看見了？你多大的人了，被她推水裡，說出去誰信！」

  「爹，就是她個賤丫頭推我落水！」

  「你長點腦子！」趙滿屯失望的瞪她一眼，冷哼道，口氣放緩，「你先回去，這事以後再說。」

  潘氏倒是真的愣了一下，不可思議，「老頭子，那我受的屈辱都白受了？」

  「這事以後再說。」

  潘氏噎了一下，氣悶胸悶，不滿的瞪著自己老頭。

  趙來娣更是憤怒，一腳把凳子踢飛，「長這麼大！我還沒受過這麼窩囊的氣！爹娘不為我出頭，我自己去。」賤丫頭，等死吧。

  「你給我回來！」趙滿屯氣的想踹過去兩腳，「現在啥時候了，你還找事，咱家種的麥子你是能割啊還是能扛啊。」

  潘氏明白過來了，啥事都沒有把麥子收回家重要，收麥子還得使喚趙玉全和李玉花，要是把那個賤丫頭打出個好歹了，趙玉全和李玉花撂挑子不干……想到這，忙拽住閨女，「來娣啊，先忍忍，麥收過後娘替你收拾她。」

  說到麥收，趙來娣眼珠子轉了轉，萬分委屈的抽噎幾下，「娘，你說的，麥收過後！你得替我出氣。」

  潘氏給她保證，那小賤人，她必須好好收拾拿捏。

  趙來娣嘟著嘴又道，「娘，你也知道我落水了，得補身體，娘得給我些雞蛋。」臉皮厚，多吃肉，反正每次走娘家她都不會空著手回去。

  三閨女的德行，潘氏無奈，拿一個小筐給她裝幾個雞蛋。

  就這麼幾個，接過籃子，趙來娣撇撇嘴，心裡想著吃完她還來，麥子要熟了，爹和娘有好幾畝田都種了麥子。

  小麥已金黃，這一下雨，再來幾個艷陽天，麥子就顆顆飽滿，可以收割了。今年雨水豐盛，收成好，農戶們都很期待。

  趙小柒也期待，早幾天都想法掙銀子，想來想去，想趁著麥收做糟魚，撈她穿越人生的第一桶金。

  一下午過去，趙小柒總覺少些什麼，出了屋門，見小玖發愣的呆坐在她搬來的石板上，恍然，小母雞還沒來下蛋。

  「小玖，你是不是在等小母雞？」

  趙小玖正傷心，一聽見小母雞三字，淚水奪眶而出，猛搖頭，「沒，沒。」

  小玖又哭了，趙小柒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上小母雞出事了，蹲下來問，「小母雞是不是被誰捉走了？」

  「姐，嗚嗚嗚……」趙小玖低垂這著腦袋哭的上氣接不住下氣。

  「你哭啥，說，被誰捉走了？」敢捉她的小母雞雞，她得想法弄回來，弄不回來偷回來。

  小玖抱著小腦袋只嗚嗚的哭。

  「小玖，你別哭，你快說啊，你看見誰捉走了？」

  「姐，小母雞……嗚唔，…被人吃了。」

  啥！趙小柒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忙問，「被誰吃了？」不給小母雞報仇，也得把雞錢給要回來。

  趙小玖瞄向山莊，一臉幽怨，搖搖頭卻說，「我沒…，沒看清。」

  趙小柒心中已瞭然，腦海躍出那仙魅飄飄的白影，眯著眼，土豪君！還有那兩個投她一腦袋土坷垃的小胖和大黑個，眉毛一挑，眸光閃爍，既然你們送上門，那就別怪姐宰人了。

  「好了，別哭了，小柒，你去洗把臉。」來人了，她去迎迎。

  來的人是程寶珠，後面跟的……柳萍姑姑，她怎麼來了？趙小柒納悶。

  柳萍男人死了，好在她有一手繡活，靠繡活和兒子度日，前兩天，她到鎮上賣繡品，見程小寶來賣繡品，繡品繡法稚嫩，可繡的竟然活靈活現，跟真的似的。

  這兩天她都和兒子輪流注視著程寶珠的去向，看她是讓誰畫的花樣子，今天終於讓她逮到，就跟了過來。

  程寶珠除了讓趙小柒幫她畫花樣子，她還給小魚兒和花無缺做了件小褂，這會兒，見有柳萍在，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趙小柒把倆人迎進屋，「柳萍姑姑，屋裡簡陋，你直接坐床上得了。」

  「你這丫頭，我還能給你客氣啊。」一屁股墩在在床上，眉眼笑彎，開口把倆小娃夸的天上無人間少有。

  「柳萍姑姑也做繡活啊。」這個時候她再猜不出柳萍是來幹啥的，她就是個笨豬了。

  「是呀，是呀。」柳萍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布包打開，是一塊綢布，「你給寶珠畫的花樣子可真像，把那鴛鴦也給姑姑畫一對唄。」

  好吧，看在你曾來幫忙沒幫成的份上，趙小柒讓小玖去拿燒火棍。

  鴛鴦畫完，柳萍道著謝喜滋滋的走了。

  自己招來的麻煩，心裡這樣想，程寶珠面上可是一點愧疚感都沒，目光坦然，「我可沒給她說是你給我畫的。」

  趙小柒點頭，「知道。」表示相信她，「這次你要畫啥？」

  以往她的繡品都是賣多少哥再添些錢給她買布和絲線，可這次哥給她買回來一大包袱，直說是她的繡品賣的買的，沒添錢。她除了震驚就是驚喜，驚喜過後她知道，能賣這麼多是因為趙小柒畫的花樣子，見包袱里還有一尺細棉布，她也沒說啥，直接做了兩個小布褂，現在直接拿出來，「喏，這是給小魚兒和花無缺的。」

  趙小玖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兩件小布褂上，心裡雖有遺憾小魚兒和花無缺的第一件新衣衫是別人做的，但更多是欣喜他倆有新衣衫穿。

  趙小柒覺的沒啥，直接給倆小娃穿上，「小魚兒，笑一笑，謝謝你們姑姑。」

  程寶珠心裡嘀咕，我才不是姑姑，等趙小柒忙完，理直氣壯的把繡布拿出，「你可別嫌多。」

  趙小柒笑笑，聽從她指揮安排，讓咋畫就咋畫，反正姐畫技在手，畫啥都有。

  李玉花回家，聽到倆小娃有新衣穿，撫摸著柔軟的細棉布，更是高興的流了淚，「倆小娃第一件衣衫都是細棉布，還是新的，以後定是有福的。」

  趙小柒笑笑，她有手有腳有大鬧，不會讓倆娃跟著她受罪。

  小山小虎提了半桶魚回家，「姐，這夠吃嗎？」

  「夠，娘還採了蘑菇，咱再烤些蘑菇吃。」

  一家人晚飯是燒烤，住在村外，香味飄不到村里，倒省了不少麻煩。

  夜幕降臨，程小寶提著一桶油過來，李玉花和趙玉全聽趙小柒說要做糟魚賣錢，這下倆人意見統一，一致不同意。

  趙玉全祈求她都差點跪地磕頭了，「過的好好的日子，你就別折騰了。」

  這日子也叫過的好好的，趙小柒抿嘴笑，懶的和爹爭執了，示意小寶先回去，又拉上小虎，「我倆送送，這油是個貴玩意，別叫誰搶了。」

  李玉花又叫小山跟上，多一個人多一道保障。

  趙玉全直在李玉花耳邊嘮叨，「管好你閨女，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她娘那要的說法他還不知道咋整，這大閨女，咋這麼愁人呢。

  李玉花心裡有數，點頭，「這次，我不會由著她胡來。」

  第二天，見閨女不再說做糟魚的事，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剛吃過早飯，柳萍領著與她相交好的孟氏就登門了，來求花樣子，見她倆都提著籃子，籃子裡裝滿了剛摘的黃瓜茄子豆角。

  趙小柒笑笑，拿了火棍削尖按倆人說的畫。

  待倆人離去，李玉花納悶的問閨女，「你咋會畫？」

  趙小柒把火棍塞到娘手裡，「娘沒事多練習畫，也會。」

  你這丫頭，李玉花嗔怪，心裡欣喜，兒子會捉魚，加上些菜，夠吃幾天了。

  趁倆娃睡覺，趙小柒在院子裡轉悠，時不時，瞄向山莊，盤算著找啥藉口離家一會，把雞錢要回來。

  藉口還沒找好，家裡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