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剛來就挨打

  天冥王國二十二年，在京城城郊十里鎮下面的王家村，發生了一件奇事，死去的產婦在生娃時本來沒有氣息了，沒成想，人又緩了過來，愣是昏迷著把倆娃生了下來。

  生的是龍鳳雙子，母子皆平安，這本該是天大的喜事，可老王家卻高興不起來。

  一家人送走了穩婆，驅散看熱鬧的圍觀村民，老王頭和他的婆娘呂氏以及二兒媳婦直接進堂屋，把產婦和倆娃扔那不管了。

  「啊——」從產房裡傳來產婦的尖叫，堂屋裡的人都陰沉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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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氏的二兒媳婦小呂氏鄙夷不屑，撇嘴說道，「這趙小柒又整啥么蛾子，娃都生出來了，還叫喚啥。」話說完又看向婆婆，幸災樂禍的等著。

  果然，呂氏衝著門外，大嗓門開啟，「趙小柒，你個賤人，娃都生了，你還叫喚啥，屬母驢啊你，不把全村人招來你皮痒痒不是……」

  一連串的髒話從呂氏嘴裡溜出，穿過塵埃，一字不差的落在趙小柒耳朵里。

  罵她！？她叫趙小柒！

  趙小柒愣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死了，閻王爺讓她又活過來，人活了，可這活的是誰？

  這衣服，這補丁……咋看著這麼熟悉！？

  捋下垂到腰間的頭髮，趙小柒想到閻王殿上一角落跪著的女子，這是她！她才叫趙小柒，可怎麼又是自己，她想跳起來，可一股眩暈襲來，人一軟，斜靠在被褥上，一股酸臭味湧入鼻翼，想吐，乾嘔幾下，沒吐出來，倒把事給整明白了。

  黑臉的閻王小子，騙了自己，死的女子不願意回來，便抓自己頂包。

  騙子，騙子！騙子！！想狠狠地捶被，可手竟沒有力氣抬起來，欲哭無淚啊。

  怪不得死去的女子不願意回來，看這家底窮的，趙小柒兩眼珠翻滾朝四處打量，泥胚子屋，三條腿的桌子，床就是一張門板，一個產婦，就這條件還生了娃，生無可戀啊。

  趙小柒心裡嚎叫，真想眼一閉再死過去。

  正在這時，床頭小娃哇哇的哭起來，趙小柒伸頭看過去，再震驚，昏迷中她撕心裂肺的疼原來不是做夢，是她生下了倆娃。

  掀開破布看，一男孩女孩，倆小娃皺巴巴的，咧著小嘴一起哇哇哭，她咧著嘴呵呵笑了，活一贈二，這倆娃是她生的，她生的就是她的了，看著軟乎乎的小不點，頓時，心裡的氣煙消雲散，不再糾結閻王爺讓她活錯的事了，如果她不來，這倆小娃生不下來，那才悲劇呢。

  她爬過去哄倆娃，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個都抱不起來，只好輕輕拍，小聲呢喃，「哦哦，不哭，不哭。」

  門咣當一聲，被人一腳踹開，「趙小柒，耳朵被狗吃了，聽不見娃哭！皮又痒痒了是不是，別以為生了娃老娘就不敢揍你！」

  呂氏黑沉著臉，說出的話像機關槍一樣掃射，「死人啊！還不給娃餵奶，把娃餓死了，老娘弄死你！」

  趙小柒詫異，原主也叫趙小柒！？，可原主的婆婆，也太兇惡了，難怪那個趙小柒寧死不回來。

  再看婆婆與她身後跟著一個一臉看笑話的婦人，皮笑肉不笑的叫自己大嫂，這倆人穿的與自己明顯不像一家人，還有，怎麼，就她倆，原主相公呢，這生了娃，咋不見他露面，哎呀，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還真是麻煩，啥事都得用猜。

  「傻啦吧唧的，你看啥！？」呂氏推搡著她，「趕快給娃餵奶，哇哇哇哭，哭死個人呢。」

  趙小柒張了張嘴，不知該咋說，她沒意識到胸里有奶水，嘴裡干，肚裡餓，總該讓她喝碗小米湯吧，古代產婦生完娃不是喝小米湯吃雞蛋補元氣嗎？雞蛋她就不想了，小米湯總該有吧。

  「那…那個，米湯呢？」

  「啥？」呂氏瞪圓了眼睛，「你個小賤人，竟還想喝米湯。」娃還不知是誰家的種，倒想起糟蹋他老王家的糧食了。

  「哎呦，」小呂氏捂嘴嗤笑，「大嫂啊，你還想母憑子貴啊，哼。」也不看看倆小娃有沒有命活，該死的，竟搶在她前面生了娃，竟還生了倆。

  小呂氏氣的咬牙，「別以為你生了倆娃，就能妄想米湯，這娃是咋回事，你還沒說清楚。」

  什麼什麼說清楚，她不明白，產婦喝口米湯就是妄想了！？還有更不明白她說的娃是咋回事。

  什麼都不明白，沉默好了。

  「娘，你看，一說到娃的事，她就不吭，這肯定有問題，大哥走時肯定沒和她圓房，這娃指不定是哪個野……」

  「你閉嘴！」呂氏陰沉著臉，「趙小柒，你說！」這個賤人，真要和別人苟且，她就弄死她娘仨。

  說什麼？她瞪大眼睛，被剛才的話驚到了，信息量好大啊，腦子繞不過圈了，還有，這個尖嘴尖下巴的婦人說的大哥就是原主的相公，走時，回哪走，死了？

  呂氏對她的沉默認為是默認，怒的咬牙切齒。

  小呂氏走近過去，一把把她推搡一邊，「娘，你看，這小娃長的這麼白嫩，根本不像大哥，像誰呢？哎呦，程小寶長的都白。」

  呂氏看過去，這小娃果然長的白，剛生下的娃，菜團一個，根本看不出來像誰，可呂氏越看小娃長的越像程小寶，臉色黑的像鍋底，胸口起伏堪比受氣的蛤蟆。

  「你這賤人！說，這娃是誰的？」

  她生的當然是她的，趙小柒心揪起來，這瘋婆子發起瘋來別傷害到孩子了，忙爬過去，護住倆小娃。

  她這一舉動，呂氏更加憤恨，小呂氏忙拾起地上的鞋塞過去，「啪啪啪，」順起手，呂氏朝趙小柒脊背上扇了起來，「你這賤人，說，娃是誰的？快說！不說打死你！」

  真他~媽的暴力，「我的！我生的是我的！」吼出一句，趙小柒咬緊牙關，死死抗住，自己不動，就不會傷到孩子。

  背上被鞋底扇了十幾下，趙小柒眼冒金星，差點昏過去，這瘋婆子，瘋狗附上身嗎！把她往死里打，不知道她剛生完孩子嗎！

  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從小是沒媽，可後娘對她也只是冷暴力，這樣挨打，還是第一次，心裡萬分委屈，趴那嗚嗚的哭起來。

  小呂氏抿著嘴陰陰笑，生了娃又咋樣，還不是照樣挨打。

  打爽了，出了心頭的惡氣，呂氏嘴裡還是罵罵咧咧，一間小泥胚屋裡，哭聲罵聲，交雜在一起。

  院子裡的老王頭咳咳，咳嗽幾聲，「忠舉娘，教訓歸教訓，可別虧了小的。」

  自己老頭子對大孫子看重，呂氏撇嘴，衝著大哭的趙小柒吼，「哭什麼哭！餵奶，真是個賤人。」

  趙小柒頭嗡嗡響的想爆炸，她知道，如果不聽從命令，肯定又會挨一頓打，咬緊牙關，把淚憋回去，強撐著爬起來，伸手去抱小娃。

  倆小娃一起哭，趙小柒把哭聲最響的小妞抱在懷裡，撩開衣服，想著前世在電視裡看到的，托起胸部，把***塞進小娃的嘴裡。

  小娃吸了幾下，沒奶水，扁著嘴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