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床底怨影
2024-05-10 23:20:12
作者: 抓鬼大師兄
不過我沒有把我內心的種種猜想告訴馮麗霞。
一是沒有這個必要。
不管我是告訴她也好,還是不告訴她也好,她都已經在這個局裡面了,告訴她,她可能還會心生埋怨之類的,不告訴她,她只是會為此而恐懼。
只要她不耽誤我,在這個過程中我把她保護好便是,別到最後因為我的關係而連累了她。
二是就算告訴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已經在這個局裡了,何不將錯就錯呢?
只要在這個過程中,我保她安然無恙,也就是了。
琢磨了一下,我把我心中猜想的事情隱瞞,並組織了一下措辭,跟她說道:「這棟別墅其實就是一個鎖陰宅,活人住在裡面當然會出事,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死過人!」
也只有死過人,這人的陰氣才會這麼重。
不然的話,就算是布置一個索引者又能怎麼樣呢?
這裡的風水還是不錯的,我說的這個不錯,只是就風水的底子而言。
這裡的風水,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積聚大量陰氣的,然而這裡卻是一座鎖陰的,那麼只能說這裡死過人,因此才會誕生出陰氣,而死的人肯定不是正常死亡,正常死亡的話,並不會誕生這麼龐大的陰氣,而且隨著日積月累陰氣還越來越濃。
在這裡死了的人,肯定是冤死怨死,或者橫死。
也只有這三種死法。
會讓怨氣如此龐大。
「大寶,姐姐,可就靠你了,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
馮玉霞被我的話嚇得六神無主,雙臂緊緊的抓著我,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樣。
不過啊,這件事兒很典型,就是衝著我來的。
雖然我也很納悶,為什麼會衝著我來,但,無外乎幾個原因。
首先可能是我無意中得罪了誰。
我們這行兒,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會得罪一些人。
就比如說在處理一起事情中,自己事情中古怪頗多,很顯然就是有人在暗中動手段,但是你又不能不管,而無形之中便等於是得罪了別人。
這是一點。
另外還有一點。
很有可能在這裡布局之人,有可能是黑魔教的人。
如果是黑魔教的人的話,那就更能解釋的通了。
不管是我還是矛大師,跟黑魔教都已經是不死不休。
他們如果布局來尋仇,也並不是很出人意料的事兒。
「馮姐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管的。」
先是寬慰了一下馮姐之後,我緊跟著說道:「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得找到當初在這裡死的那個人,具體是死在什麼地方。」
馮玉霞似乎有些疑惑,皺眉不解道:「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麼還要找到他死的地方?」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推斷出他是怎麼死的,也才能由此作為突破口,破解這個鎖陰宅的風水局。」
我解釋了一嘴,同時心下也很無奈。
我畢竟不是一個風水師,如果我是風水師的話,不用找到在這裡死的那個人在哪?也不用管在這裡死的那個人是誰,我只需要從風水上下手,便能破解這個索引者,同時讓這座陰宅變成一座陽宅,這裡聚餐的陰氣也會漸漸散去。
然而,無奈就無奈在這兒了,可惜也可惜在這兒了,歸根結底,我並不是風水師,我只是一個半吊子的道士。
在這尋找生死之人的所在之地。
我做的話也不是不能做的,不過比較麻煩,所以我直接叫出了碧荷。
我跟碧荷也已經很默契了,剛才我的話她又都聽著呢,所以我把她叫出來,她便知道應該幹什麼。
她身軀飄忽在別墅裡面亂串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出現在我面前,面色帶著些許的凝重。
我頓時意識到了不好,地方他肯定是找到了的,然而會是什麼?讓她的面色這般凝重呢?
我皺眉不緊,但也沒有問,只是隨著碧荷飄忽的身形,從二樓下到了一樓,緊接著卻是進了馮玉霞的臥室。
進去之前,馮玉霞驚恐的說道:「那死了的人,不會……不會就是在我臥室裡面吧……」
儘管我也想說些話寬慰她,但是事實就擺在面前,我也找不到話來安慰她了。
只能實話實說道:「很顯然,就是這樣。」
進了馮玉霞的主臥之後,我先是打開了燈,但緊接著,碧荷便沖我搖了搖頭。
我眉頭一皺,燈都不能開,為啥?
我又關上了燈。
這時碧荷,指了指床下。
我一愣,隨後不由彎身向床下看去。
這一看,我都嚇的面色一白。
跟我同時蹲下身來朝床底看去的馮玉霞,更是失聲驚呼出來。
「啊!」
床底之下的景象,就算是我看了以後,都心跳驟停,一時間渾身的汗毛孔都張了開來,頗有顫慄之感,更何況是馮玉霞了。
在那床底,此時正躺著一人。
不,準確的說,床底,並不是躺著一個人,而是躺著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從側面看,影子惟妙惟肖,就仿佛一個真人似的。
鼻樑高挺,冰肌玉潔,雙目圓瞪,瞳孔渙散,其內遍布血絲,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腦後,或者說是披散在地板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跟馮玉霞注視著她的目光。
隨後,她的頭緩緩的向我們這邊轉動過來。
「啊!」
這般樣子,更是嚇得馮玉霞大叫出聲。
我也是渾身一顫,別忙,站了起來。
馮玉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了顫抖著的手,指著床底,驚恐的說道:「床,床……床底下有人,大寶,大寶,床底下有人!」
馮玉霞被嚇的,小臉煞白,眼淚都從瞳孔之中流淌而出。
卻是直接把淚水都嚇了出來。
此時就算是我,都被嚇得雙腿發軟,馮玉霞今天只是被嚇成這樣,說實話,她這樣的,已經屬於膽大的了。
我並沒有看向床底。
而是在第一時間看下了碧荷。
此時碧荷不僅僅只是面目凝重,就連雙眼之中都透出一股厲色,以及一股我從沒感受到過的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