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解救同門
2025-05-05 08:47:40
作者: 成都楊
眼見著那對方不放人,這時候相木匠眼珠子瞪得溜圓,正要發作,那樊廚子搶先喝道:「你們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拘我潘么爸,快些放人,別讓我們動手。」
「哈哈哈哈……」那其中一名年輕的彝人大笑過後,用著比較生疏的漢話說道:「師傅,你看這紅臉包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不男不女的,什麼東西!」那其中一名年輕彝漢也跟著說道,滿臉鄙夷。
「個狗東西,怕是活得不賴煩了!」樊廚子說完後,猛的抬掌,一記五雷轟了過去。那兩名彝人急忙側身躲去,避開了他這一擊。那彝族老者見樊廚子動了手,勃然大怒,罵道:「耶,原來是潘老狗的幫手來了,來得好,看我們一網打盡!」
說完後他衣袖一揮,只見一對連著鐵鏈子的鷹爪呼呼飛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抓住樊廚子的腦袋,那相木匠大喝一聲,將那開山斧一揮,只聽到錚錚的兩聲,那鷹爪被磕飛而去。
這時候對方三人見來人法力不淺,有些詫異,急忙上前擺開了陣勢。那年老彝人手提鐵鏈鷹爪,而兩名年輕的彝族漢子則高舉著一隻豬牙項圈。三人凶光畢露,嚯嚯的叫著,如同在喊著哨子。
相木匠眉頭一皺,說道:「你們退開,讓我來會會這裡的高人!」說完後只見他將大斧插在地上,雙腳分開步罡踏斗,拈了一個無極決,嘴裡念叨有詞,然後大喊一聲「著!」我們只見一道簸箕大的光圈猛的朝著那三人壓去。
那三人一見,年老的彝人嘴裡大叫著「畢摩爾布、畢摩爾布」。我們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時候他那左邊的一名年輕彝人聽了,急忙從後背上取出一頂竹編縫製的黑色薄氈帽子來,快速遞給前面的年老彝人。
那年老彝人接過帽子後,嘴裡念叨有詞,然後嚯的往上一拋,竟然將相木匠使出的無極光圈給擋住了。這時候三叔小聲說道:「相老叔的無極光圈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沒想到那彝巫竟然能用法帽給抵禦住了!」
這時候我才明白那彝人口裡的「畢摩爾布」原來是彝語,法帽的意思。那老彝巫將法帽拋起後,立即在下面做法,於是法帽抵擋住相木匠的光圈,二人僵持在那裡。
相木匠眼見這樣的情景,只見他大喝一聲,提起那地上的開山大斧,猛的劈了過去,只聽到咔嚓一聲,那老彝巫頭頂上的法帽被劈成了兩半,啪啪的掉落在地上。
那老彝巫的法器被破後,只見他被開山斧的寒光所震,眼看著一個踉蹌就要栽倒,這時候那後面的兩名年輕彝人急忙上去扶住,才使得他沒有跌倒。兩名年輕彝人扶穩了那老彝巫後,大叫著揮舞著一對豬牙項圈撲了上來。
相木匠後退一步正要動手,這時候樊廚子大聲喊道:「相老叔,你先退下,看我的!」說完後只見他袖子一撈,雙手一揮,瞬間懷裡九隻小木碗嗖嗖飛出,還沒待那二人靠近,便被九隻連成一條線的法碗給困在原地動彈不得,如同被繩索捆住一般。
三叔笑著說道:「你看看,幾年未見,你樊叔叔的九斗碗法術是不是精進了不少!」我笑著點了點頭。原來自從三叔得了金元帝鍾法術大增後,石門村的其他幾名守墓人也刻苦修習異能,生怕與三叔差得太遠,這過程中三叔也不吝與他們推宮,助他們的修行更上一層境界。
那年老彝巫見兩個年輕人被困,急忙提起鷹爪便要趕上來幫忙,結果被相木匠嗖的一道黃符飛了過去,貼到他的胸口上動彈不得了。由此看來,相木匠的法術遠在他三人之上。
這時候樊廚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去,走到那兩個年輕彝人身邊,左看看右看看,笑著說道:「誰是紅臉包?誰不男不女的?」說完後啪啪的扇了那兩個小年輕每人一個大耳光。
那兩人挨了耳光後,臉色一陣紅來一陣白,瞪著一對大眼珠子嘟囔著嘴巴,雖然挨了打但如今落入人手,又不敢還嘴。
「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再賞你幾個大耳巴子?」樊廚子瞪著那兩個年輕彝人罵道。這時候三叔過去把他拉了回來,小聲說道:「咱們初來乍到,不要與這些彝巫結仇太深。」樊廚子聽了,方才罵罵咧咧的作罷。
我知道他心頭有氣,氣恨那一對彝人小年輕剛才罵他臉上的紅胎記和罵他娘娘腔,這些都是他的痛處,最忌諱別人提及。
定住那三人後,相木匠和三叔他們急忙上前查看潘光奇夫婦,那老木匠打量了一番,只見他抬起那隻獨掌,嘴裡念叨有詞,然後猛的拍了一下潘光奇的頭頂。一巴掌下去後,那潘老漢哦喲一聲,身子一軟差點滑到地上去了,辛虧三叔和樊廚子手疾眼快,將他扶住。
那人面色蒼白,大口的吐著氣,抬頭看了看我們,然後面露喜色的說道:「相大哥,你們總算來了,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今日都要丟了。」說完後他便急忙直起身來和三叔、樊廚子還有我打招呼。
相木匠沉著嗓子說道:「不要說這些晦氣話!」他邊說邊過去要拍那潘光奇的老婆稅淑芬,哪知道潘光奇急忙擺手說道:「大哥,別忙!」
「咋個了?」於是相木匠停住了手,疑惑的問道。
那潘光奇連忙說道:「大哥,今早上我家屬她是在豬圈頭餵豬的時候被他們給定住的,如今還不知情,我怕你現在解了她的咒語,怕把她給嚇著。」
相木匠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這樣,等會我們把我兄弟妹扶到豬圈頭去再解開。」
三叔笑著說道:「這個辦法好,到時候我麼媽醒後以為自己還在餵豬,先前發生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一聽他這話,我有些想笑,潘光奇點了點頭,樊廚子掃視了那三個彝人一番後努了努嘴問道:「潘么爸,這幾個人咋個處理,你說了算。」
相木匠開口說道:「是呀老弟,這幾個人到底和你有什麼冤讎,他們又是要帶你們到哪裡去?」
潘光奇聽了,望了望那三人一眼,默不作聲一會,然後慢慢揮了揮手,說道:「放他們走吧!」
「什麼,放他們走?就這麼輕易的便宜了他們?」樊廚子眉毛一挑,大聲的說道。
「放開他們,讓他們走。」潘光奇依然小聲的這樣說道。
「可是他們……」樊廚子此刻任然有些不樂意就這麼輕易的放走他們。
這時候三叔微微點頭說道:「老樊,么爸自有安排,放他們走吧!」於是樊廚子嘟囔著嘴巴收了自己的九斗碗,這時候那相木匠也走到三人面前,解開了那年老彝巫身上的定身黃符,厲聲說道:「不管你們和我師弟過去有什麼過節,今日就一筆勾銷,以後要是再敢前來騷擾他,別怪我的大斧頭不認人!」說完後他高舉那開山斧,咔嚓一聲將旁邊箢篼大小的一塊石頭劈成了兩半。
那三人面如死灰,慢慢起身撿了地上自己破損的法器,頭也不敢回,灰溜溜的往著公路那頭快步去了。
這時候我們急忙過去扶了那潘光奇的老婆上車,往著他家裡開去。一路上相木匠在問著他剛才的情況,那潘光奇回頭看了看,連忙說不忙,等進了屋再說。
我們將車停到他家的石板子院壩裡面,到了他住的房子裡面後,在潘老漢的指引下,樊廚子和三叔將那稅淑芬扶到豬圈旁邊斜靠在豬欄上。樊廚子還將地上的一隻勺豬食的木瓢塞到她手上,然後大家做賊一般笑著偷偷跑到堂屋來了。
這時候只見相木匠念叨咒語,然後一記雷法隔空揮去,端端正正的擊在稅淑芬的百會穴上,那農婦挨了這一下後,猛的一顫,然後一手提著豬食瓢,一個勁的看著那豬圈裡面的一隻帶兒的老母豬正望著她嗷嗷大叫。
稅淑芬罵道:「個起瘟的,吃了一桶還不夠,你日媽要吃好多才有個飽足?大前天才打的一口袋包穀面,今天就吃了一大半了,個起瘟的……囉囉囉囉囉……」 那農婦一邊罵著老母豬一邊喚著小奶豬,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竟然渾然不知。
我們在外面的堂屋裡面個個偷窺著她,差點笑出聲來。這時候潘光奇示意我們走到門外面去,然後他大聲的衝著屋內喊道:「哎呀稀客稀客,淑芬,淑芬,你看看誰來了?」
我們站在院壩外面偷偷笑著,只聽到那稅淑芬在豬圈裡面問道:「哪個來了?」
「我華清哥,石門村的華清大哥和魯三、樊小利他們來了!」潘光奇說完後便假裝出門來迎接著我們,一個勁的喊著稀客。
我們正在說著話,這時候那有些肥胖的稅淑芬提著一個木瓢走了出來,見到是我們,急忙熱情的招呼我們坐。又問我們吃午飯沒有,一邊說一邊便要去弄午飯招待我們。
當我們說吃了吃了,在黑竹溝鎮吃了飯才過來的後,那農婦嘴巴一翹,「誒」了一聲,說道:「就算吃了,走這麼遠,那也餓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燒點蛋開水,等哈,你們先坐!」說完後那農婦也不管我們一個勁的推辭,徑直的走到廚房去了。
相木匠笑著說道:「老弟,你這家屬是個熱面人,講情義!」潘光奇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大哥這話說得對,她這點好,不管誰來了都熱情招待,特別是我們老家那邊的人來了,跟自己的娘家人來了一般。」
我們都笑了起來,然後隨著潘光奇一同又回到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