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婚第二天

  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盛愛國和林美如的洞房花燭夜就是兩個愣頭青的初次體驗。套用一首宋徽宗的詞，那就是：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多的也不必說，滋味皆在各人心。

  

  第二天一早，林美如就聽著屋外有動靜連忙起身。盛愛國一臉紅光的跟著起了身。

  「姆媽，我來收拾吧！」屋外盛家姆媽已經開始收拾昨天留下的活計。雖然昨天大部分的碗筷來幫忙的娘娘們都洗了，但是，還是有點沒有洗的。洗乾淨了，碗筷還要分揀出來還給人家。還有桌椅也要歸還的。

  盛家姆媽一抬頭，看到林美如正在系圍裙，就揮了揮手：「你也不認得這是哪家的碗，所以分不清的。美如你去燒個早飯。我一會就好的！」

  林美如一見這樣，也不勉強，去是就去灶間準備早飯了。灶間的廚櫃裡有不少昨天剩下的菜，不光是燒好的菜，還有一些沒有燒的蔬菜。林美如看到這些就餓的更厲害了。說實在的，昨天都忙著敬酒點菸了。晚餐基本沒吃到什麼。

  肚子一餓，動作就快了。林美如準備先泡飯，等泡飯差不多好了，再加點切碎的蔬菜，做個鹹湯飯。這樣子清清爽爽的，吃了肚子裡也稱心。盛愛國本來想幫林美如燒火的，結果被林美如趕走了：「你去幫姆媽還還桌椅碗筷。燒早飯簡單的。」

  盛愛國這個時候正是膩呼的時候，恨不得一天24時間都陪在自家老婆身邊。但是林美如一發話了，盛愛國只好聽指揮了。走出灶間正好看到盛家爹爹回來了。盛家爹爹已經早起去還掉了好幾張桌子了。

  「爹爹，還有啥人家的台子沒有還？我來去還！」盛愛國上前幫忙。盛家爹爹也吃力了，指著邊上已經迭好的桌椅：「最上面一張台子是你張三伯伯家的。下面那張是你張五伯伯家的。你先還了這兩家。去的時候客氣點。曉得吧！」

  盛愛國應了聲好：「曉得了，那我去還了，你先休息一下。」說完就拎著桌椅往外走了。盛家姆媽蹲得腳麻，也站起身來緩緩。「盛兵阿，我終於是一件事體了了了。幫兒子討好媳婦了，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盛兵從口袋裡摸了一包煙出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收了起來，這一年多，這了給兒子存討媳婦錢，盛兵這個老煙槍差不多都快把煙戒了。每天口袋裡放包煙，想抽了就拿出來聞聞，這麼長時間下來，還真省了不少錢。

  「你要想抽，就抽一支吧！」盛家姆媽黃月英看了盛兵的動作有點心疼他。「不過，能少抽還是少抽點。這一年多抽得少了，咳嗽也少了蠻多的。」以前盛兵起床坐在床邊上就是一支煙，一邊抽一邊咳嗽。現在少抽了，咳嗽也比以前好了。

  盛兵想了想還是放了起來：「還是算了吧。這兒子結婚了，孫子孫女就有指望了。現在的小人金貴，我一身為味道的，不要熏得小人都不要我了。所以，我還是忍忍就好了。正好省下來的兒，給小人買糖吃。」盛兵是越想越開心。白白胖胖、軟軟乎乎的小人，想想也開心。

  黃月英聽盛兵這麼一講，手上的動作也慢了，湊到盛兵跟前小聲的講：「我看林美如的身胚是好生養的。屁股有肉，到時好生養。最好能三年抱倆！你一個，我也一個，大家都不用搶了！」黃月英講了自己都快笑出聲了。

  「對阿，對阿！要是能生個雙胞胎還要好。你阿記得，你姆媽生過雙胞胎的。這樣講起來，愛國也是有可能會生雙胞胎的。」盛兵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著正在灶間忙的林美如，眼光里就透著一股子熱切。

  黃月英也開心，但是她覺得這種事情講不準的：「盛兵，不要想得太好。雖然我姆媽生過雙胞胎的，但是我們兄弟幾個都沒有生過雙胞胎的。這種事情講不準的。所以，還是不要多想了。反正只要能讓我抱到孫子就好。」

  林美如將燒好的咸泡飯盛上桌，轉身就看到自家婆婆和公公正在說話，而且還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曉得是看什麼。林美如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又跑到灶間去撿了幾隻紅薯放在鍋里子煮。想著要是一會粥不夠了，就拿紅薯頂上。

  等盛愛國回來了，一家四口圍著八仙桌坐下來吃早飯。林美如的手藝還是可以的，咸泡飯不咸不淡，吃到嘴裡還有一股鮮味。「美如，這泡飯你是怎麼做的阿，味道真鮮！」黃月英到是很喜歡這泡飯的味道。

  林美如看到婆婆歡喜吃，便覺得一粒吊在半空的心落了一半了。「我看到盤子裡有昨天多的骨頭湯，我就用骨頭湯泡飯了。」

  「難怪今天的泡飯這麼鮮！美如真是心思巧。」

  這一頓早飯，吃得大家都很滿意。吃過飯，老夫妻、小夫妻一起忙著做整理了。

  這邊盛家吃的開心，另一邊林家到是有點冷清了。

  早飯也是泡飯，徐鳳娣也拿骨頭湯泡的飯。林雙吃了不少。不過飯桌上林鳳娣看起來相當的沒有精神。

  「奶奶，你怎麼了。昨天沒有睡好嗎？」林雙覺得肯定是昨天太累了，奶奶沒有睡好。

  徐鳳娣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又放下：「嗯，昨天一天太吃力了。雙雙今天要不要去上學阿？」林雙昨天因為林美如結婚，特意在學校請了一天假的。今天要不要去上課，又成了林雙糾結的問題了。

  不過沒等林雙糾結完，豆豆就來了：「妹妹。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上學吧！昨天老師教我們唱歌了。一會路上我唱你聽！」為了聽豆豆給自己唱歌，林雙很勉為其強的跟著去上課了。老師教的是一首兒歌，只是豆豆唱的不點也不好聽。林雙非常的惱火。

  「豆豆，不要唱了。老師教的歌肯定不是這樣的。你都唱跑調了！」林雙現在想回家了。昨天林雙藏了不少的喜糖在自己的秘密花園裡。而且還藏了一些點心。林雙覺得自己要快點去把它們吃掉，不然就要被別人找到了。

  豆豆有點受到打擊了，唱了一句就不唱了，但是過了一會，直接趴在林雙耳邊大聲地唱，嚇得林雙手上的豆包都丟了！

  丟了豆包的林雙狂怒了，追著豆豆就打。豆豆在前面一邊跑一邊笑：「叫你嫌棄我唱歌不好聽！哼！